作者:绅士东
刑科的第二、第三,分别是贺齐、陈矫,也都是刚正不阿的性子,并且都是楚国“土著”,贺齐出身会稽郡,早年曾任郡吏,诛杀了另一名依仗山越附从,平日为祸乡里的县吏,并且带人平定了事后出现的山越为乱;
陈矫则是徐州广陵人,如今同样在楚国范围内,不过在历史上是出仕魏国,出任重要的魏郡太守时,发现因为正值乱世,魏郡普遍存在有案不审,全都关起来了事的做法,于是整顿刑讼,理清了魏郡羁押了不止多久的大小案件……
刑科的前三名,白图很满意,但真正令白图惊喜的,是军科的第二郭淮,以及户科的第二步骘!
倒不是这两人比法正、诸葛瑾更加亮眼,而是因为这两人是各科前三中,唯二非楚国出身的士子。
郭淮是并州太原人,太原郭氏已经够得上世家的级别,这次郭淮是只身南渡,不过之后将迁一部分族人来楚国定居——相当于甘氏和甘宁的情况。
步骘是徐州下邳人,历史上步氏在徐州曹、刘、吕布大战的那几年,迁徙到了江东,只是如今在“白兔效应”下,徐州除了被曹操祸害过一次,之后一直在刘备的统御下,还算安定、步氏也没有南迁。
不过步骘这次也参加了科举,而且正准备举族南过淮河、迁入淮南!
毕竟下邳距离淮南也只是一水之隔,原本步氏在淮南也有不少产业,在寿春还已经开了几家工坊,迁起来也不是很心疼。
相比之下,其他士子要么是楚国人,要么是法正、诸葛瑾这种已经在碗里的,白图自然更重视锅里的,毕竟家花没有野花香……恩,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不对,是妻不如妾、妾不如……总之这意味着楚国之外的人才,也正在被吸引到楚国。
郭淮和步骘,算是白图从刘备和高干那“抢”过来的!
这种情况,在一甲还有一例,而且也是名门出身,那就是凉州北地人傅干——他爹就是当初力主保全凉州的傅燮。
傅干已经年近三十,算是科举士子中,年纪比较大的。
这年纪、这出身,自然早就出仕。
原本历史上是仕于曹操,在袁尚要与马腾联合时,出使西凉、力劝马腾与曹操联手击袁;而在“白兔效应”下,傅干是在汉帝脱离许都后,投奔了朝廷!
当年傅燮为了保全凉州,在朝议上呵斥崔烈,并且一贯与宦官关系不睦,大宦官赵忠以封侯利诱,也不能令傅燮改变心意,最后被踢出了朝堂,到凉州上任汉阳太守。
十五年前,王国、韩遂叛乱,因为猪队友凉州刺史耿鄙不听劝阻、贪功冒进身死,担任军司马的马腾带头投敌从叛,傅燮孤守冀县。
当时叛军中有数千匈奴骑兵,因为感怀傅燮仁德,在城外跪地求其出城投降,承诺会送他安全回北地,年仅十三岁的傅干,也劝说父亲,痛陈刘宏昏庸、宦官当道,不如先返乡招募乡勇,留待日后有德之人出世……
然而傅燮却坚称,连商纣王都有伯夷为其守节,刘宏还没有商纣王昏庸,他又是汉阳的太守,既然到了这步,那就只能死在这儿殉城。
同时傅燮倒也没有愚忠到将儿子也压上,只是说自己不能不死,却没有否定傅干,反而告诉他主簿杨会就是傅家的程婴——也就是抱着赵氏孤儿逃走的那位。
最终杨会也的确带着傅干逃离了冀县,一方面是杨会有自己的人脉,另一方面……以傅燮的威望,许多叛军、匈奴都不愿意难为他的后人。
不过就在这一年中,傅干在朝廷中很不开心。
他能够理解,现在汉室必须团结所有辅汉势力,然而理解归理解,他对于马腾封雍侯、韩遂封翟侯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而且傅干不是一个纯粹到无我的人,既然耿耿于怀,他就会有意无意的在朝中说他们的小话,回想起来,傅干也觉得做的不是很光明磊落。
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令傅干在朝中也被董承挤兑——毕竟为了抗衡刘备,董承一直是和马腾、韩遂交好,并且极力向刘协保证,马、韩才是大忠臣……
傅干感觉自己继续留在朝中,不仅不顺心、甚至可能会因为心理失衡,而做些更不光明磊落的事情,于是在得知楚国科举的消息之后挂印离去。
以“傅燮之子”的名头,傅干刚刚来到金陵,就有不少官员愿意主动为其举荐,在傅干表示想要参加科举之后,更是许多人都愿意帮忙,最后是吕布亲自做了他的举荐人,令他免了已经来不及的县试。
七科前三,一共十六人,全部位列一甲,除此之外,还有五人以平均分够高的优势,也名列一甲,二十一人中,楚国之外的人才,占了三例,而且这还没算之前就已经举家迁来扬州的人才。
无疑也体现了楚国欢迎中原、巴蜀、雍凉、北方的人才,也积极入楚的决心,也令不少之前就动了心思的人才、家族,打消了疑虑、下定了决心!
第四百三十四章 金银宴
“对了,今晚的晚宴别忘了,怕累的话,中午可以先小睡一会儿。”白图对吕玲绮提醒道。
今天晚上,白图会在楚王宫中,宴请金榜和银榜的士子——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将一甲、二甲称作金榜和银榜,三甲则是铜榜。
白图知道后,也没有特地纠正,反而自己平时也开始这么叫,但并不算官方名称。
“诶?我不是还在产假吗?”吕玲绮一边疑惑的问,一边嘬着酸梅。
“不是作为宿卫长,到时坐我旁边,会给你准备果汁,不能喝酒。”白图强调道。
“作为楚后出席?”吕玲绮应了一声,同时本能的提了一句。
不过白图却强调道:“不,是作为我的妻子。”说着目光移向了吕玲绮已经隆起的小腹。
没错,之所以将金银宴搞成这种形式,也是白图将为人父之后,产生的一点私心所致。
按照现在楚国的科技树成长速度,迟早社会科学、人文科学也会适配起来,到时本来就没有特地强调的“楚王”的崇高性,将受到无穷无尽的质疑。
真正的“开化”之后,没人能容忍,将血缘作为真正一国之主的继承标准。
白图倒是不担心自己,不过……从白图从推动工业化的那天起,就没有想过“楚王”能世代长久。
白图也从没有想过,为此要不要削弱下工业化的速度,亦或是针对性的干扰下社会科学的发展,令君主专制更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儿孙自有儿孙福,白图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甩锅、切割——我楚王世代只取民之万一……你们实在不乐意,可以万一都不要!
加上以后对“小白”、还有未来的“小小白”的教导,再尽量“佛系”些,白图还是很有把握,在两三代之内,顺利滑向虚君制,总比攥着大权等着被推翻要好。
白图并不认为,自己的“英明神武”能够世世代代的流传下去,要从自己有限的后代中,选择足以引领一国的合适人选,并不实际。
今晚是金银榜的未来选官,带着荣幸的接受楚王的宴请,一百年之后,或许就是“楚王”有幸能够靠祖上荫蔽,依旧保留有宴请金银榜的习俗……
吕玲绮倒是没想这些,只是想了一下之后提醒道:“那把夏侯涓也带上吧。”
“啊?啊……”白图闻言一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吕玲绮会这么说。
结果自然收获白眼一记。
……
“诸位都是楚国将来的栋梁之才,希望诸君日后无论在什么样的位子,都能记得礼科的试卷,不忘初心、矢志不改,饮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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