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好的。”
别说提升好感度,这次能不降低到零下就属于上天眷顾,对方所说出的各种“事实”瞬间让他把所有的小心思都憋回胸腔里,所有目的在这一刻已经全面崩盘。
燕策果断半路收手,不然死相惨淡。
纠结地下了她的床,趴到书案边上,叹了一口气。
……
……
转天,烈日高照。
在经过了漫长的一夜后,燕策的确是没有发现政姐姐有任何生气的意味,但从半夜到清晨的同居时间内,她再没有和燕策说过一句话。
嬴政因为要处理朝会便早早地起床,忽略掉迷迷糊糊趴在书案的少年,整理好玄色朝服,没有叫醒还在甜腻睡梦中的燕策。
好像开始有点习惯少年每天热切的招呼声了。
她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回头凝视着紧张了半夜,黎明时分才陷入梦乡的燕策。
“睡觉,也不老实。”
嬴政平淡走过燕策身边,捡起少年蹭掉的竹简,稍微用力放书案一端,见其只是转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殿外,令事小姐着一袭淡绿长裙,恭谨地低下头,弯下腰,静静地等待秦王的命令。
她适时地给这孩子添上了一点不多不少的善意提醒,昨夜是自打少年进入咸阳宫之后,令事小姐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这名跟随嬴政近十年的内侍当然明白谎言是再最愚蠢不过的,所以她所言都是真话,只是真话中隐藏掉了一部分,只将含糊不清的暧昧内容告之给密切关注扶苏的秦王。
剑眉微挑,嬴政走到殿外,平静地说道:“再过半个时辰,吩咐其他内侍叫醒他。”
“诺。”
令事小姐谦卑地垂下头,柔声应道。
随着嬴政的背影渐行渐远,素手伸出袖口指了指殿内睡得香甜的燕策,冷漠地抬眸示意其余惶恐的内侍下属执行王的命令。
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她便可以让下属领会她的意思,因为蠢笨如牛的那一批早已经处理掉了。
她弯起一抹明媚的弧度,轻笑道:“不要误事。”
“……明白了,令事大人。”
年轻的内侍们低声应道,随后额低下头避开令事那双毫无感情的冷漠视线,咸阳宫的宫女侍卫们任谁都知道这名来了一段时日的燕国公子策极度不受令事待见。
所以,理所当然地,也没有人敢靠近燕国公子策,如果被这个女人恶意牵连,真会如上一任的内侍们那般毫无声息地从世上消失。
嘱托完,令事小姐快走几步跟在秦王政的身后,静听夏日布谷鸟的啼鸣,踩在咸阳王庭的小径,挽了挽长发,呼吸着清晨崭新的空气,因燕策而诞生的阴沉与抑郁一扫而空,嘴角上扬,笑意嫣然。
嬴政转过头,望向十年如一日侍奉她的令事,同时也是她最信任的令事,她也相信这位令事不会欺骗她。
手指抚过栏杆,眺望着天域下滚滚而过的渭水,“寡人应当让策……燕策搬离寡人寝宫吗?”
平静的询问是在问令事的意见,又像问询问她自己的意见。
最初的意图是为了阻止少年少女产生情愫后有了过分肢体基础,没忍住绯红欲望偷吃,现在由她插手干预,引导两个孩子正常发展,可现在呢……
她愈发能察觉到少年对她的那种憧憬正在化为本不应该有的欲望,心境莫名地有些乱。
最近嬴政自己也在反思,是不是她的教育在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何那孩子会将计划中放在女儿的感情转移到……唉,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令事小姐双眸睁开,清秀的脸颊上闪过悲愤的意味,牙齿几乎咬到崩碎。
最近燕策这个玩意儿的名字在秦王口中的出现频率意外地高,隐隐超过了扶苏公子啊。
您时不时就提燕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您是否还记得这是您本打算以亲人名义牢牢绑给扶苏公子的夫婿啊,是您预订的女婿,您女儿的丈夫。
现在整天腻歪在您的怀里,那可是个男孩子啊,而且就差把爱意用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性冲动表现出来啊,如果您再继续默许的话,那个男孩子绝对会化为忠诚于欲望的恐怖野兽啊。
所以,当然要让他滚,越远越好。
令事小姐克制住把心里话用咆哮出来的冲动,她这段时间和秦王的夜间相处基本全成了给燕策打助攻了。
她掩去媚长双眸的刻骨敌意,弯成两道月牙,恭敬地笑道:“臣觉得公子策很喜欢您,与您相处或能刺激他成长,而扶苏公子虽主动亲近,但两个孩子激励成长的计划始终没有过多进展。”
以退为进,历来大伪似真,大奸似忠,若想潜移默化地改变秦王意图,那她就不得不充当一次男孩的好朋友。
“臣谏言可再缓一段时间用于观察,公子策或许只是对长辈的眷恋,若是强求,或许会影响公子策与您和扶苏公子的关系。”
嬴政苦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你平时虽对燕策有所关注,但终究是不了解那个孩子。”
臣了解啊,不了解的是您吧,如果条件允许那孩子可是无时无刻都想和您做……男女运动呀。
令事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还有些不甘。
第六十九章 终于定下的婚约
“那孩子,大概是被寡人惯坏了吧。”
嬴政述说的语气平淡透出几许若隐若现的无奈,然而成熟的声音在令事耳畔回响的那一瞬间,这位以强势手腕统领王庭内务的令事嘴角微微抽搐。
您居然还知道啊……
再过段时间没准就脱衣上床,同榻而眠啦。
越是不在意,就越是会令那个男孩子得寸进尺的,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男孩子在燥热冲动下还能保持对秦王仁慈的感动,因为这份感动肯定不到片刻就完美转化为对异性的各种糟糕展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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