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燕策揉了揉太阳穴,困顿得伏在桌面上,指着身前一摞文件,继续道:“左边一摞送到研究院,右边的送到辟雍学府,麻烦了。”
“没空,不管。”
她坐在床边,侧身绑好一束长马尾甩到背后,自两端鬓角落到耳垂的高度,甩掉挂在足尖的露趾凉鞋,一只脚丫踩着床单。
随即察觉到伏在桌面的少年投来视线,几个脚趾头意义不明往下勾住,指缝不小心夹出微小的褶皱,她掏出一双崭新的短袜。
“请问在你准备落进储君怀里之前,还有什么遗愿吗?譬如说表演如何用舌头把袜子洗一遍之类的。”
说着,左右手的拇指撑开袜筒,折进卧室的光影落在脚背上露出朦胧的美感,微微绷起探进袜筒深处,没至脚踝,抬眸时冷冰的视线犹如杀人般激射过去,脸上没有任何微笑,全然是冰雪的冷漠覆盖。
“若是陛下那边通过的话,其他人也不反对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喵喵?”
燕策厚实的脸色有点儿发烫,轻咳一声。
“……没事,你就当没听到。”
“……”
她扬起手指理了理耳廓的头发。
“……”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就当没听到。”
女人表情冷漠,轻轻别过头去,双眸流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波光,精致的脸颊渗出少许绯红。
“前半句?”
“……”
杀意浓郁得恍若成了一股实质刺过来,她露出毫无温度可言的笑容,“你觉得呢?”
“我觉得喵喵这个名字挺好听的,通俗还不容易和其他人重名。”
“距离开始还有一会儿……”
“……啊?”
“唔……”
嘴巴毫无间隙地和他紧贴在一起,少年的后背撞在书架上,高层边缘的书简不少摔在地板。
剧烈的刺激让双方都有些喘不过气,女人眸中的光亮微微闪动,晕红的色彩漾起,扩散,而表情却仍是维持着冷冰冰的模样。
就如同暖冬,粉红色的雪。
在婚礼前一刻,终于融化……
对少年在始皇帝唯一论下做出的让步进行着温暖的回应。
微微踮起脚尖维持着相对强势的俯瞰视线,十指相扣捏在手心里,往书架上压。
唇分。
温热的呼吸存着水汽,潮乎乎的。
在这最后的几刻,踮起的足尖渐渐放下,将视线变作了平视,仿佛是放下了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坚持。
当呼吸落在白净柔嫩的耳垂,红晕在这一刻如一滴红墨落进色调为“无”的清水。
然后,少年把手放在她的腰,主动到被动的转换让上官怔了怔。
漫长拥吻。
……
……
往日准时的上官大人却不见了踪影,接替上官的副手商姬整个人都是连轴转的懵逼状态,这边忙完,跑另一边,刻在骨髓里,根植在灵魂中的驴属性发挥到了120%的超负荷状态。
“商姬大人,上官大人还没在吗?”
“正在找,正在找,快,你们左边……右,前……反正你们,你们随便。”
“……”
女官已经快要疯了,毕竟那位大人一直都是大型仪式的主心骨,哪怕是何等不利状态,只要主心骨在,就能镇住场。
虽说现在人手充裕,布置完善,时间也足够充沛,但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内心慌得很。
商姬任劳任怨是没错,女人缘好到爆炸这一点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谁家高管见人都跟孙子似的,还赔笑的。
参考如下场景:某上市企业高层上司肩膀搭着一条抹布,手里握个扫把,整天在门口弯得和只虾米似的,威信崩得怕是连渣滓都不剩了。
一个是高傲的天山雪豹,一个是贫困山村里头拉磨的驴……
商姬大人此刻的表情像是从拉的磨盘里续了两根过期的冻萝卜。
气场真的是low得不行。
处理后勤还成,主持的话……女官们担心始皇帝盛怒之下把来个商君的连坐责任制,商姬大人死了无伤大雅,但她们往上爬的仕途可都没有了。
商姬可以死,仕途不能毁。
正当所有女官已经做好了“把头狼的责任缩水到一头驴也能干”的最糟糕想法时。
回廊处,黑色长发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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