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还十二月下旬……
使臣燕宣拿着国书,脸色差到了极点,十二月下旬,秦王还是太委婉了,你怎么不直接说扶苏公子的成人礼要在明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再举行,这成婚还能再拖两年。
咸阳宫外,早就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的虞早早地等候在巷口,见满脸颓气的义父终于完成了外交,小步走到他跟前。
女孩面无表情,问道:“失败了?”
“恩,被钻了漏洞。如今,联姻只是个空壳子而已,想要让下一代流转燕国王族血脉的计划失败了,好在已经为燕国争取到时间,也不算无功而返。”
燕宣看到毫不为此感到意外的虞,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联想到床榻上被秦王压在胸下的少年,在丰腴饱满的身体中不安扭动,一次又一次被索取,等玩腻了再慷慨赠与可怜巴巴的扶苏公子。
有趣。
她嘴角扬起迷之微笑,看了看神情怪异的义父,果然这个男人是莫得感情的,可她也没有提醒的必要,毕竟虞不是燕国人。
把秦王没来得及玩完的发泄工具当面抢过来再送给秦王的女儿,能成功才奇怪吧。
虞张大嘴巴,装作惊骇的模样,淡淡道:“哇,好震惊。”
“……算了,秦王必然是看穿了我的计划。本打算通过公子策控制秦王继承者,可惜这计划失败了,若想依靠公子策来让秦国之主沉溺于私欲中,想来更不可能。”
燕宣无奈地摇了摇头,连最低难度的计划都失败了,想要直接通关最高难度的可能性也就不用想了。
一旁,虞把准备好的包裹抱在胸前,仰起小脸,淡漠的瞳孔纯净如宝石般剔透,斜阳碎影下,女孩如一件最精致的艺术品,仿佛淡去了一切世俗尘埃。
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对于晶莹通透的美,只觉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朗声道:“给我钱。”
“……”
燕宣闭上双眸,果然这狼崽子已经烂透了。
“你看,没有肉。”
虞手掌贴在平坦的胸脯上,手指从胸沿着一条笔直的竖线划过,没有任何阻碍。
她把自己当做货物般,这样认真地评价道:“小小的,喂不了孩子,这样就没有人要。”
“请你稍微有些燕国王族的自觉,你是贵族,说话就不能带点分寸吗!”
虞伸出小手拽住了义父的带钩,眨眨眼,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会失败吗?给我钱。”
“我纵横朝堂时,你还没出生呢,我岂能不知道失败缘由。可惜了,真是可惜,生不逢时,若能早五十年,未必不能与秦争上一争,而不是偏居一隅,卑微屈膝地求和。”
燕宣虚伪的温和脸庞在这一刹那弥散着化不开的阴郁,秦国六代国君励精图治,等到秦王嬴政时六代先君的牺牲换来定鼎九州的可能。
反观六国,弱的弱,亡的亡,哪还有半分昔日大国的尊严。
这位已过中年的大叔挂起冰冷的笑意,淡淡说道:“如今不能再让王兄糟蹋先祖的基业了。”
“随我回国,去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虞裹住披着的大氅,将腰间携着的短剑完全遮掩住,思索片刻,道:“燕王穷兵黩武,弃都而逃,失了民心。若是夺权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可手握兵权的太子丹不会防备吗?”
“怎么会呢,我可是她最信任的叔父啊。”
燕宣幽幽睁开双眸,再无半分同为王族宗室的温情,用冰冷的口吻,笑道:
“我只是想取而代之,并未打算伤及太子丹性命,我是她的叔父,为燕国舍弃了这么多,这次该轮到我那王兄和太子丹牺牲了。”
若是太子丹反抗,便忍痛杀之?
呵,多少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希望能识时务吧。
“这次是最后一次,干完这一票,我就能去楚国了。”
虞眸子闪过淡淡的兴奋,背上小包袱,渐行渐远。
远天之下,是她追寻的未来。
至于燕国的未来,与她无关。
……
……
将安然熟睡的扶苏交由侍女送回了寝宫,走在咸阳宫交错纵横的小径上,斜阳快要落到了山的另一侧。
熬到下课的燕策,满脑子都是非先生的碎碎念:
别相信那位大人,她会把你吃得什么都不剩。
她的话全是谎言,任何字都不可以相信。
先生会保护你的……
踏入秦王寝宫的大门,如往常般直奔嬴政内舍。
燕策现在被非先生絮絮叨叨地念了一整天,只想在床上抱着她的被子先睡会儿。
少年强打了个哈欠,眯缝着双眸,凭印象推开内舍的门扉。
除了她和燕策没有其他人会出入秦王内舍,可能还有处理王庭内务的令事时不时汇报工作。
“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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