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第五百七十二章 我莫得选择
就在储君，皇子的战争开始同时，瑰丽帝宫的王庭上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伴随着陛下先行离开，争吵的趋势愈演愈烈。
皇帝的心思没人能懂，假如想让燕策掌控权力根本就不需要破格提升为皇子，储君未婚夫，研究院幕后黑手，天下财权拥有者哪一个称号不能位及人臣，大秦相国韩非先生还是燕策的亲启蒙老师，大秦统帅王翦是他名义的老师，后台硬得跟金刚石似的。
当前，正是皇帝即位、九州郡县制律法推行的关键时刻，而持续多年的矛盾核心不知不觉从储君扶苏将来能否担任始皇帝的重担，转移到了站队问题。
廷尉和韩非子的态度明显倾向皇子。
而北境长城守卫军的蒙家少将军一党是铁杆的储君党。
军和政各占一方，其他人态度暧昧不明。
王庭上文臣的话语权更大，而走下王庭有军权的腰杆更硬，在被始皇帝统领的局面下，难以争论真正的高低。
燕策心思诡谲，对敌极狠，但却是能承载秦国的宏图大业的候选人。在贵族印象中卑劣残暴，愧对王族称号的燕公子策，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在短暂时光里一一兑现。
扶苏殿下在燕策创造的史诗下并不出色，表现中规中矩，仅仅按部就班进行秦国既定的规划，不说不好，终究是差了些。
在整个王庭的臣子看来，唯一挡在皇子面前的就是面貌问题，至今少年没说过要改姓，皇帝的态度也是随之任之，放纵程度令人吃惊。
“倾向谁？”
窃窃私语声在王庭回荡，几名头发半白的老臣走到一起，神情略带犹豫。
“燕策。”
“不知羞耻，燕公子策如此打压老秦士族，又聚敛财富于研究院……”
老者在一旁指着其他人巴拉巴拉地嘴遁输出，就差把燕策贬成人间之屑策，只有在祭台上暴晒成小鱼干才算出气的地步。
“您呢？”
老者顿了顿，艰难道：“……燕策。”
“虽然不想和他站在一起，但相比于不那么出色的储君，也还算凑活了。”
见周围怪异的表情，老者解释道：“只是为了给陛下赐予的皇子身份面子，让他死得没那么难看罢了，我一人站他那边，无伤大雅。”
其中也不乏抱着“何况曾击败过我的公子策轻易败于名声不显的储君，岂不是显得我太无能的想法。孙贼，给爷赢”的想法，默默将扶苏殿下划分到了敌对阵营。
只有我和王大人，站燕策一党，无伤大雅……
只有我和王，赵大人，站燕策一党，就几个人，无伤大雅……
只有我和……
然后，老者惊奇发现，MMP啊MMP，文臣这边，燕策几乎全票通过!
武将那头儿，除了铁杆储君党，对皇子的好感也因军事课老师王翦而比储君高上一截。
虽无异姓王族封皇子即位的先例，可少有人排斥少年成为皇帝的继承人。
这是一个可怕的改变。
“赵佗将军，您怎么也……”
“我女儿今年要考研究院。”
随即抬眸见老者的惊愕目光，赵佗慌忙解释，“我不是说走后门蹭加分啊！”
“不是自夸，我女儿品学兼优，刻苦读书，自小崇拜燕公子策，更从不屑于歪门邪道，一门心思想考研究院。”
话锋一转，将军又流露出一点儿不好意思，压低声音道：“全秦国就研究院招人最严，最不好考，又不吃人情……咳咳，听说皇子手上好像握着几个特招名额，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啊，没意思。”
“……”
这一幕的景致，是偶然也是必然，韩非无视一旁廷尉大人“你丫出门必脚滑，骨折粉粉碎”的诚挚祝福，安静等待规定下朝时间，仿佛一切无关的模样。
王庭的争吵完全就是一种交换信息的过程，没有结果，也不可能得出结果，除非陛下钦定候选人，就算如此，燕策不一定就会安稳接受。唯一该庆幸的是因为始皇帝收养了皇子，整个朝堂对于皇子党争之外的国事效率提升了一倍。
其结果，始皇帝今天难得清闲，提早“下班”，剩下的残局全交由了非先生收拾。
一想到少年，韩非叹息一声，燕策的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就是容易被情绪影响，燕策若是被储君刺激黑化，接下来的日子，就成了黑皇子养成日志。
维系着王庭的秩序，她的眼底印上担忧的色彩。
少年现在或许正在为扶苏而倍感内心煎熬。
……
……
“别揪我耳朵，大不敬，而且这不是去内庭的路吧？”
“不是。”
令事小姐牵着少年耳朵，就好像提着小宠物逛街，“沓沓”的踩着高跟鞋踏过林道。
轻微用力捏住燕策耳廓，指甲不小心掐进去一点儿，刺出浅浅的痕迹。
“所以，我可以——”
“不可以，安静。”
她瞪起眼睛，否决了皇子的一切人权。
然后，强制从掰开他的手，把被玩弄一路的一缕黑长发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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