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伴随着吟诵上邪的声音愈来愈多,令事小姐满溢着恐怖杀意的目光直勾勾瞪向学堂,重点是某个少年。
精致而冷漠的脸蛋上透出血色,就像是一团染红的雪,冷冰冰的,却意料之外的带着一点儿温度。
教习们为了降低难度,也为了顺应制度的改变,特意在题目中选取了一首上邪给学子们提提分,她能看出甘罗的苦心。
但是!
但是——
但是……
女人的黑长发被微风撩起一丝,瞳孔倒映着短诗的全貌,咬牙切齿的味道又浓郁了一二分。
“令事,麻烦你了。”
这时,甘罗走到了她身旁,把要交给陛下的文件放在令事小姐的案几上,看到那一副有点“凶”的神情,愣了一瞬间。
“是身体不适吗?正好,我泡了一点儿参茶。”
“多谢,不必了。”
她拿过书简攥在手里,耳垂的颜色微微变化。
甘上卿:“???”
随着考核时间结束,少年少女们如释重负般走出考场,面露微笑,除了面容古怪的燕策和大彻大悟的灰白化公孙小同学。
瞥了燕策一眼,令事小姐极不自在地勾了勾耳畔的头发,带上书简径直往学府外走去,直接上车。
公孙小同学看看远去的背影,又看看策殿下,约莫是顿悟了什么,学习才是正道,充实自身完成破茧的蜕变,至于青春的爱恋……那是什么,没听过呢。
周围的小伙伴们愈发敬重公孙,这位已是脚踩绿地,头顶青天的大人物。
“……”
燕策见她走得很快,也就没和小同学们寒暄,跟着上车。
车厢,车窗的帷幔将外界隔绝开来,封闭的严严实实,冷漠的女人坐在一边,望了过来。
“上车,回去。”
声线的冷淡比任何时间都要强烈。
“快一点儿,听不到吗?”
她略显恼火地瞪向燕策。
然后,是漫长的沉默。
见到依然泛红的耳垂,燕策睿智的选择闭嘴,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羞怒的模样。
令事小姐手指撩开帷幔的一角,眼神里好像被暴风雪覆盖过一遍,“考得……如何?”
“律法的题一般,诗文解析还可以。”
燕策并没有得知令事小姐已经看过题目,一板一眼回应。
“你——!”
像是说错话般,令事小姐耳垂上的浅粉色慢慢蔓延,而表情却变得更“凶”,犹豫一会儿,再度放下帷幔,把阳光遮住,好让车厢空间暗一些。
莫名其妙的生气,燕策隐约意识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害羞什么?”
女人犹如被噎住,斜眼瞪向少年,攥拳用力抵在膝盖上,“你脑袋装得都是水吗?每时每刻都在发情的,愚蠢的淫兽。”
空间封闭造成的闷热以及情绪的剧烈变化让她的两颊挂起几粒晶莹的汗珠,肌肤显出柔滑的湿润感。
“你看到试题了?”
怒瞪!
她有些生气,又有些不像是在生气,两片唇瓣紧紧闭合。
几乎是默认少年的提问。
燕策眨了眨眼,低声说了两个字。
“上邪?”
“……”
冷漠的目光扫过来,满满的寒意逼人味道,被燕策不含恶意的视线看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冰得要结霜,眼神随之变得锐利,只是色彩却过于鲜艳了。
“不准说!”
“这有什么不准说的,全学府的考生都知道。你害羞这件事?”
鞋底重重压在燕策的脚上面,脚趾头恨不得碾碎似的勾起,踩了两秒钟才离开,但她并不是很用力,所以也不是很疼。
燕策姑且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恰到好处的表演出很痛苦的表情。
女人重复道:“不准说……”
午后的辉光穿过帷幔隐隐约约铺在脚背,胸脯的曲线因呼吸微微晃动着,令事小姐低垂着眼眸,不想和燕策交流。
如果不是燕策,她绝对……绝对不会陷入现在的窘迫,而且还是被全学府的士子们知道,就算是她性格冷淡,但被谈及且被关联进这种诗文里,也难以保持平日里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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