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好在主心骨墨钟先生的回归,传达公子策下一步指示,全国的工程与舰队,基建逐步根植在这片奇迹的版图。
基于大时代的背景下,咸阳上下贵胄齐心向陛下死谏,务必留下燕策,不然就撞死咸阳殿上的新闻层出不穷,燕策若被放逐,那么他们手中的土地凭证真的就是一卷抹布,没有法律效力可言。
同样的,他们也看到了这笔肉疼的投资可能带来的确实回报,以及建立功勋的另一种可能,直白点儿就是说一时眼热,瞧上了航海的巨大回报。
随着时间流逝,公子策在学府的热度没有消散,而是愈发炙手可热,安不下心的文士渐渐汇聚到了辟雍学府,其中也包括继承儒家思想的大贤,颜晴。
“你家夫君自海外归来,却没有第一时间来见你,你不好奇吗?”
明姬抱着略带婴儿肥的小羽,坐在一张墨家人送来的圆凳上,对面是近期定居的年轻妇人。
颜晴双臂交叠,上身趴在窗台,静看花开花落。
“不好奇,因为我相信他。”
夫妻间多年的日常使得颜晴已经对墨钟在外被一群狐狸精揩油的景致充分免疫。
“他肯定是心中有鬼,不敢第一时间见我正是在寻找托辞,这点儿小心思,十几年都没变过,太好猜了。”颜晴侧目望向不肯摘下“面具”的明姬,道:“不说那个笨蛋了,近些年深居简出,我险些忘记了十数年前的老友,没想到明姬你竟会选择藏身学府,怎不见你的孩子们?”
“……”
明姬放下好动的小羽,任由她出门举着小木剑玩耍,站在门口挥挥手向女孩道别。
颜晴虽是自来熟的性格,但并不是不谙世事,从明姬的沉默中大抵是猜到了结果。
“……抱歉。”颜晴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以为——”
明姬没有提及过去,只是微笑的慨叹道:“花开花落间,当年,红颜少女的鬓边青丝也终于见到了白发。”
手掌托起的一缕青丝也能挑出几根白发。
“颜大小姐,当年你的追求者如云,比那时只凭着一腔意气的墨钟要优秀的人太多太多,假如能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当如何?”
“有吗?”颜晴叹道:“也许吧,愿奢靡到日日为我钟鸣鼎食的贵胄应当会有,但我只看到了有个笨蛋愿拼尽全力翻墙钻洞去履行与我的承诺,就为了还我一碗粥。”
“挺蠢的。”
“谁说不是呢,就那天的粥啊,煮得那叫一个稀,我现在都怀疑那天喝的是水。”
“挺穷的。”
“是啊,我当时也只是交个朋友,没想嫁他,穷得连碗粥都煮不起,实在是有点儿过分。但他其实还是挺努力的。”颜晴低头伏在窗台,带着追忆的笑容:“他一步步追逐墨家遥不可及的泡沫,走到最后,终要抵达了墨家那一代人的极限,就在这最后一步时却舍去了诸国王室的拉拢,丢了稷下学宫的优渥待遇,委婉拒绝了所有女孩的青睐……”
“你能想象,为卿为相可主宰他国中庭的大贤最终孑然一身,带着甘愿隐世的墨家遗脉们,回到最初的原点。”
“初心不负。”明姬幽幽叹道:“后来呢?”
“如你所见,有了一个女儿,墨胭,就是挥霍科研资金的那个。她很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是替秦王监视着学府,还是甘愿在燕策麾下任职。她笨拙的相信着,如果是燕策的话,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变革出不同的盛世,正如百年前的商鞅。”
说着说着,一转正经的口吻,颜晴哀嚎道:“明姬啊,我家小孩被公子策洗脑了啊,好气哦。储君未婚夫,陛下身边不可或缺的镇国之种,完全不敢打,打坏了就没人能扛铺开的摊子。”
“……”
明姬眼神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抿了一口正冒着热气的苦茶,想到了自家的小虞,凭那种性格想从强敌环伺要脱颖而出,何其难也,不被欧拉出局已算天命眷顾。
但明姬对燕策没有怨念。
有的只是淡淡的感激……
至少,少年拯救了被黑暗侵蚀的女孩;至少,要被燕宣当作联姻的傀儡要好。
至少,她的另一位老友项燕和他儿子,孙女都还健康活着。
这是他感慨赠与的最好结局。
那个孩子,真的与燕宣不同,很温柔呢。
要是私生活没那么混乱就好了……
明姬偷偷把一卷燕策传塞到了虞姬够不到的书架顶。
这写的都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文笔称不得大家,但胜在描写真实,像亲眼所见,只是太露骨,面红耳赤的桥段遍布字里行间。
……
……
“叔父!”
羽拖着木剑,小跑到了工地建设区,被项梁吸收进施工队的一大批狂热建筑工人前赴后继奔向伟大的建筑事业,嘴里哼着“努力”“奋进”“争当秦国第一”的口号,保质保量的搬砖。
项梁头顶安全帽,拍打几下尘土,领着小羽到了安静帐篷里,蹲下身摸摸头,道:“小羽乖啊,好好看书,以后光复楚国的反秦大业就落在你身上了。”
“哦。”
羽眨眨眼,在这个孩子的小脑瓜里,她当了公子策的未婚妻,好像比在爷爷身边更自由。
没有不好的地方,为什么要反自己的未婚夫嘞?
“叔父,我今天看书了,书里写我未婚夫和其他女人抱在一起滚。叔父,还有什么是床事和啪啪?”
“床事和……啪啪???”
什么破书,怎么能给小羽看啊,你们学府的这群教习究竟怎么交小孩子啊,这种未成年人不能看的东西都给我没收掉啊!
项梁脸色都憋青了,微笑道:“床事就是睡觉,啪啪就是鼓掌,意思就是听到好消息鼓完掌再睡觉,这是燕国的习俗。”
羽用力点头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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