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后半个字还没喊出,墨钟见他家策弟被抱走了,顿时觉得人生了无趣味,酒壶一抛以信仰之跃的姿势跳进海里。
“来世再做兄弟,我先走一步。”
“钟哥!!!”
曾冉满脑子的骚操作这下全被清空了,赶忙先救人。
“快捞人……”
……
……
路过马车时,令事小姐主动吩咐着禁卫军几句,至于那位贪睡的虞姬不在她管辖的范畴,所以也没打算通知虞姬关于燕策醉酒的消息。
走到“嘉龙居”的门口,里侧的侍者接到了曾家的提前通知,向令事小姐行了一礼,极有职业道德的没有对这位冷美人询问为何才走没多久就抱了一只鲜嫩可口的回来。
“请跟我来。”
全齐国顶级奢华的酒店侍者全然不管令事小姐是否具有犯罪的可能,将她带到曾家预定的房间,便行了一礼没有过多打扰。
就关注隐私而言,绝对是满分服务。
令事小姐把燕策放在床畔,打开衣柜,各式睡衣整齐的码在里面,听到背后不安的无意识呢喃,她扭过头,把少年蹬踹掉的被子重新盖好。
“酒的味道真是难闻。”她有些不耐的敲了敲他额头,眉头微挑,继续道:“现在就连睡觉都像只宠物般不老实吗?”
见燕策翻个身将头枕在她腿上,打量了燕策一番,然后令事小姐撩开他的上衣,肋骨断裂的伤没有因酗酒而加重。
“伤口恢复速度,不似常人。”
虽然少年是幼年期是经历过刺客的培养,个人履历也早已被调查清楚,作为刺客而言的高超素养毋庸置疑,但伤势恢复的速度和爆发力还是能令她侧目。
对于一名王族而言,这一身的技能有些多余,而且哪国的王族会整天身体力行似的东奔西跑,实在太蠢了。
或许,陛下更有识人之能吧。
令事小姐认真的揉捏着他的额角,缓解着酗酒的后遗症,同时也缓慢的让他睡得安稳些,算是抵了昨夜小半块兔肉的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女人的目光投向遥远天边,太阳西斜,已是落幕时漫天金色的光影,新生的枝叶在长风下摇曳。
她不再出声,拿过书简继续着律法的解读工作。
睡过不知多久的少年眼皮微微眨动,被一层布料裹住的南半球占据视野的大部分,雪白的单衣上浮现过不规则的褶皱,虽然燕策此刻看球有些重影,但逼数还是有的,以她过分认真的性格不可能允许自己留下这般痕迹。
视觉与触觉感官上的刺激令本就眩晕的脑海翻腾得愈发猛烈,酒喝多后的糟糕影响大到以至于他一时间忘了先把头从膝枕上挪开。
“那个……”
燕策有点儿难为情,没能问出自己酗酒后的丑态,但又想知道给她带了什么麻烦,于是,脸色上的纠结几乎超越了后遗症的疼痛。
“……”
令事小姐逐字逐句看着书简,没主动搭理燕策。
“那个……我睡了多久?”
“几个时辰。”
“哦,这样啊。我下次不喝了吧。”燕策打着哈哈。
“唰——”
书简一收,卷好放在床畔旁的小柜上,她自上而下俯瞰着满脸“真诚”的少年。
“你在我这的保证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信度,燕国公子策。全然不顾伤势去为墨家庆功,随后引出的麻烦又准备花多久时间去解决,你所说的不惹事是指为了达成一个目标,可以无视自己身体吗?”
“……”
以她的角度,皇帝既然将照顾燕策的使命赋予给她,她和燕策就已经是命运共同体,女人有责任将燕策完好无损带回去,燕策清楚这一点,尽可能不去给她添麻烦。
沉默片刻后,少年此刻略显沙哑的声线响起。
“庆功宴……若是不去,我心不安。”
燕策躺在膝枕上,继续道:“墨叔将一路惊险轻描淡写,完全不提险死还生的经历,也没有提及自己的功劳,这是功臣们最开心的时刻,我不能退。”
“在墨家出行时我便说过,他们走时我亲自送;他们凯旋我亲自迎;他们敬的庆功酒我一杯不推。”
肃穆的声音在房间回荡着,气氛有些沉闷,令事小姐少见没有对燕策的话进行针对。
燕策为调节氛围,露出得瑟的笑容,说道:“你有没有被我迷住?”
一眼便可看出燕策这点儿小心思,笨蛋就是笨蛋,平日里一点儿亏都不吃,唯独在这种诺言上蠢得无以复加。
她也配合的露出鄙夷的视线,说道:“恶心。”
“……对不起,看样子是给你添麻烦了。”
燕策情绪低落下来,他完全不清楚醉酒后搞出什么丢人的行径,但想来肯定是给令事小姐添了麻烦。
“的确,添了很多麻烦。”令事小姐神情冷淡,指尖在他额头以一定频率敲击着:“跪在地上把我的鞋底舔干净再自裁谢罪吧。”
“……我就是客气客气,你成功让我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了,只道歉,没赔偿!”
燕策觉得这女人似乎有点儿可爱呢,如果可以修正掉一堆冰冷加成的不坦率属性就是很不错的搭档了。
见少年的视线垂直向上,似是停留在微微晃动的胸/部,令事小姐指甲敲击他额头频率快了些,眼神也变得像是在看渣滓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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