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尴尬都快变成水溢出来了。
白仁嘴角抽搐:“……”
昌平君警惕的退后两步,嘴里说道:“公子策客气了,我不过是虚长数岁,不敢以长辈自居,咱们还是平辈称呼吧。”
“叔叔,你别见外,缺什么,我马上叫人去买,叔叔,你别不说话啊。”
燕策每上前走一步,昌平君便后退一步。
“公子策,有事就请说吧,没事别装作这般模样,我看着太难受。”
昌平君脸上波澜不惊,这名被忽悠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一眼就可瞧出燕策刻意套近乎,燕策玩命儿敲黑棍,拐弯套话,劳动改造时可没把他当叔叔。
隔了几个月,燕公子策终于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真是可喜可贺……个鬼!
一想起公子策的所作所为,昌平君想骂娘了。
他怎么就眼瞎了,觉得这人能理解什么叫正义,正义个MMP,满脑袋都是涩欲才是真的。
燕策慷慨激昂:“我这两夜辗转反侧,我躺在床上想到了许多往事,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有的还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可他还活着……我这具行尸走肉愈发敬佩昌平君之高义。”
白仁扭过头,脸上露出明显的怔然。
听说前天不是去王庭和令事大人睡觉去了么,昨晚不是带了漂亮女孩进了卧室,清早才双双出来办理入住手续,这位殿下在被艹的时候还能一心二用,忧国忧民,三省吾身吗!
每一夜和不同的女孩子进房间,还能有这般智慧。
她目前效忠的主君是真的有点儿东西。
“我绝不否认公子策言语间蕴藏的于国于家大智慧,可有事就说事吧,别老整虚晃的招,都几次了?”昌平君缓缓说道:“不知道公子策又看上哪国的女孩子了?”
“叔叔,我们之间可能有点儿小误会,我有必要澄清。”燕策立马回应。
“别!策殿下,你这没澄清前,韩国与楚密谋的贵族就倒了一大片,连项燕的宝贝孙女都不得脱身,澄清完莫不是六国贵胄要整整齐齐的上路了。”昌平君说道。
“既然,叔叔如此执着,侄儿就却之不恭。”燕策无奈道,“假设楚国花费巨资千辛万苦培养的一个少年最后把国家毁掉了,昌平君一定会为了大义,与此人划清界限的吧。”
“这还用假设?”
昌平君怔然半晌,回应道:“这不是已经发生的吗?”
“再假设那名少年出于一种颇为高尚的目的,把楚国的土地全偷偷卖了,如果昌平君是楚国的实际掌权者,有没有可能被少年的高尚目的感动,放弃寻仇?”
“卖了我的国,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原谅他?”
这情况大概可以描述“丈夫回家见老婆给老王生了娃,那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为了履行丈夫职责,主动给老王腾出一个床位,自己则是开开心心当老婆的舔狗,去河边摸鱼捉虾”,可能发生吗?
昌平君要是楚国国君,哪怕豁出命去也要把那人剁碎了。
等会!
昌平君突然回过味来,警惕道:“公子策不会是背着秦王,又仗着与项家联姻的名义把楚国国土给卖了吧。”
燕策叹了一声,说道:“若是这般,陛下还不拔出太阿,一剑斩了我……不瞒你说,我把燕国卖了,除了燕长城以外的所有区域暂时卖与秦人。”
“哦,是燕宣的,那没事了。”
燕策大抵是通过昌平君表情能估量出王叔燕宣的反应。
少年带着最后一丝的希望,问道:“请问,这种情形,在我主动且真诚道歉时,燕宣会不会被放弃玉石俱焚,冷静下理智商量问题。”
“冲到秦国砍你的时候,下手应该会更利落点儿。”
“……”
燕策有些头疼。
……
……
遥远的燕国王宫。
国殇组成的临时政府接管了大大小小的政务与物资配给,除了军队以外的所有都已经由刺客姬们负责,从而最大程度上维持了燕国境内的脆弱和平,共度难关,少了外族是不是打秋风,没了邻国的武力威慑,起码有了生的盼头,有了希望,人这种生物就能顽强的活下去。
只是,国不复国,可惜了。
这是燕宣的想法。
而被架空的前王叔,现任燕王燕宣现在则是微笑着接待来自秦国的……官员亲属?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老夫姓冯,是秦御史大夫的父亲。”
“先生,客气。”
年迈而佝偻的华服老人命侍从放下礼物,坐在王宫花苑小亭,笑着打量燕国王宫。
“燕王,这宫殿可不小啊,单凭这院落就依稀可见当年历代燕王的气派,就是瓦旧了些,但也不碍事,如果是重新翻修,定是端得大气非常。”
“先生谬赞。”
燕宣谦虚说完,他发现老人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在盘算着自家房产的装修,时而蹙眉,时而展颜,让燕宣摸不到头脑。
老人咳嗽两声,继续道:“就是燕国比秦凉快许多,人老了,身子骨不如年轻人,不适应啊。不过嘛,人总要经历些不同的,这都是命,命好,命坏最终都不过是黄土一埋。可住惯了奢华大屋,偶尔体验民居也是一种别样人生的况味,你说是不是啊?”
老人的话语似是蕴藏着某种潜台词,听得燕宣一愣一愣的。
什么意思,怎么越听越想是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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