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燕策摸了摸脸,眨眨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的短短一瞬间。
残留着某种温暖。
虽说是教导孩子的温柔口吻,但这更像是教导恋人的行径怎么也和这口气匹配不上的吧。
燕策抬眸,认真道:“其实吧……还可以再多一点儿的,我其实是不太满意的。”
笑意弥漫在嬴政的嘴角,她唤侍女去打一盆清水,放在案几上,待到侍女退下后,调侃道:“你的脸现在可都是一片血红,比你的嘴巴诚实得多啊。”
“要不要去水镜前照一照,若寡人说错了,没有那么红,对寡人的惩罚再‘重’一点儿也无妨,不过若是有人欺君罔上,寡人可也绝不会轻饶。”
说到“轻饶”两个字时,嬴政口吻在温和中添上几许认真,几分冷冽,一旁的少年一刹那间压力山大。
燕策神情一肃,收敛了得寸进尺的想法,轻咳两声,“其实我还是挺满意的。”
“机会只有一次,千万不要勉强。”她笑道。
“没有勉强。”
嬴政挽了挽耳廓的黑发,太阿剑斜靠在怀里,逗弄小孩子的温柔微笑在少年看来却有了些许莫名的意味,片刻,她张开薄薄的唇瓣。
“刚刚寡人不过是诈你,没想到你竟会上钩。脸色早就没那么红了,那现在只好——”
“等等!”
酒精已经麻醉掉燕策的少许神经,但并不意味着微醺的他智商集体下班看电影去了,实际上晕乎乎的他自认为机智得一匹。
少年立即打断嬴政,没让她来得及吐出“作罢”二字,果断去当个豪迈的赌狗。
雪落在水镜的中央点出微弱涟漪,而镜中倒映着少年红得要出血的脸。
好红,你咋红得像个猴子屁股,真给新世纪三好老司机丢脸,对,就是你,赶紧褪裙!
燕策:“……被骗了。”
少年刚转过头,太阿剑鞘在瞳孔中逐渐放大,随即重重往燕策头顶一敲。
“刚才那句话也是诈你的。”嬴政唇角勾了勾,“你没把握住机会,那么,欺君罔上之罪,怨不得我。”
社会我政姐,人美套路野。
摸着被敲疼的额头,燕策酒醒了大半,心情变得没那么美丽。
她说道:“我不讨厌有野心的男孩子,男孩子有些野心,于国来说是好事。但若是贪得无厌的话,就不得不做出对应的小小惩戒。”
“到学府毕业考核结束前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准许落下课业,更不准许再肆意作弊。”
燕策看着她的表情,点了点头。
然后。
白皙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少年被敲的额头,嬴政嘴唇靠近吹了吹,温暖的气息抚过皮肤,一阵冷风略过,带走了轻微的疼痛,余下淡淡湿凉。
居高临下。
自然而然的,她俯视着他害羞的脸。
“偶尔乖巧一点儿,说不定,寡人会更喜欢你呢?”
“需要多乖巧?”
燕策果断抛出一个直球,一直含糊不清的打太极,他怕不是要努力一辈子。
看他一本正经的回应她随口而出的话,嬴政神情说不上开心,也谈不上不满,总之就是很怪异就是了。
然而,下一瞬间。
嬴政眉头皱起,偏了偏头,避开燕策视线的同时,余光扫过四周,似乎有人在窥视着她这一边,但在回头的短短数秒,被窥视的不舒服便消失。
许是好奇心颇重的侍女,侍卫吧。
她没多在意,只是拿过太阿剑佩在腰间防止万一,然后捏了捏燕策热乎乎的脸。
“你能有扶苏一半乖巧就好了。”
“那……我尽力吧。”
燕策没有大咧咧的张口承诺,天性活跃,他可以抑制住一时,一月,一年,但终究难以磨灭掉本性而完全变成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至少,很诚实啊。
嬴政并未对少年没能立马答应下来而失望,反而嘴唇的弧度大了一点儿,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垂下头和燕策保持着同一高度,直视着他的瞳孔。
“不得不说,寡人喜欢这双坚定的眸子,像极了我小时候呢。”
说完,她沉默了片刻,随即,微微叹了口气。
“扶苏若能有你一半肆意妄为的魄力,寡人也会更高兴的。”
“我……也尽力。”
燕策现在总感觉他承包了能做的所有工作,譬如说给缺少关爱的扶苏一份重若山川的承诺。
等等!好像忘记什么,他来王庭干什么来着。
一时又记不得了,算了,无所谓了。
正当燕策决定牵起她的手,意图获得好感度+1+1+1……时,嬴政修长的睫毛轻轻眨动,问道:“项燕让新扶植的楚王派使者连送了五封国书,希望与秦在进行决战前完成人质交换,他着急了。‘羽’那个小女孩居然真的是项燕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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