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对于这个一心向楚,三十年不动摇的帅大叔,燕策没有把人策反的念头。
他又不是什么传O头子,也不是打算组建信仰他的恐怖组织,大学选的专业更不是什么忽悠学,少年单纯想有一场不分手的恋爱而已呀。
然而燕策想要实现的小目标碍着六国了吗,一个个跳出来反对,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于是,燕策把全体“国殇”刺客全部组织起来策反,在燕国组建战时临时政府,靠北境大漠骑军的武装威慑夺了燕王兵权,如君主立宪,由“国殇”代他管理,燕王是有自由的,只不过是推平了现有燕国政治体系,暂时把国家名义挂在自己这边。
结果燕宣同志觉悟很低,在王宫送他的时候脸上都莫得微笑。
燕国领土,又不是不还给你!
等燕宣改过从良,不再下海,再等燕策在燕国进行试点,试个百八十年,腻了自然就还给燕宣。
一想起燕宣,少年就不由得和眼前一众六国顽固分子联系一起,有趣的是虽然一致反秦,可于反秦同盟中,他们各自都不对付。
回归眼下,时代的差异让少年与被各种观念洗脑的大人物之间不可避免地生出代沟,使得说服难度直线飙升,燕策已经开始做攻坚战的准备。
这位大叔,敬酒不吃啊。
我本善良,与世无争,结果现在满脑子骚想法怎么想都是你们六国贵胄的错。
将视线从不可动摇的昌平君身上收回,少年微微一叹,瞥了一眼热切的狱卒。
昌平君的神色有些微妙,看到燕策眼神的骤然变化,便知软话说完要上硬菜了,无非是对罪人的言行拷问,蛐蛐肉身之痛算得了什么,不知下一招是鞭笞,还是干脆点儿的大刑。
看大叔慷慨就义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燕策以人为本,讲究人权的善良性格,动刑是不可能动的,私自用刑是违法的,即便对昌平君的叛逆罪讲,不论动何等刑罚都不为过。
而燕策接下来的举动,却出乎了昌平君的猜想。
燕策表现出零分的浮夸演技,作出义愤填膺的模样,“昌平君和熊先生是君子,世上岂有关押君子的牢笼,即便他们是囚犯,也要以礼相待,狱卒大哥以后都把牢门打开,不用关。
“只要不作出有违君子之道的行径,万事皆允。”
熊先生眼皮一跳,耳朵堵上背过身睡觉,对坏到流脓的刺客头子,他选择自闭。
而前不久还是大秦右相国的昌平君虽然知道燕策只是单纯恭维,且没安好心,但架不住心里有一丢丢的暗爽。
燕策在一年内成为七国九州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名声几乎已经传遍朝堂,尤其是大龄女贵族圈,想用骑公子策的方式来向同伴炫耀的心机婊不计其数。
如果燕策乐意,他的床伴一天能换俩,前半夜一个,后半夜一个。
这般暗地里只手搅弄风云的豪杰人物,按理来说,傲慢些不过分吧。
可却没有半点儿高人一等的态势,还在囚牢高度赞扬他和熊先生的品德。
好话不论是否出自好意,听上去就是舒坦。
看着昌平君微微软化的神情,燕策迅速出击,粉碎掉他的狂想。
“在门口就行,桌子别搬太远,对的,就是门口。”燕策跪坐下来,笑道:“狱卒大哥你知道麻将规则的吧,我突然想玩两局,没有赌注,单纯玩玩,麻烦这位大哥陪我玩一会儿了。”
“那……我去叫值班的狱卒一起。”
“好啊好啊,越多越热闹。”
狱卒犹疑片刻,又从值班室唤来两名同事,加上公子策正好凑成四人局,坐在桌前在昌平君的注视下把他久违的一局自摸牌洗进了牌堆。
MMP!慢点洗,好不容易自摸呀!
一旁,昌平君面无表情,盯着燕策,眼神中满溢杀气,背后攥紧了拳头,呼吸声伴着微微颤抖。
燕策也不关你,也不打你,就让你一边看他玩,MMP,打个麻将还自配音效,出什么牌还要中二气质爆表地喊出来,压根不存在让人睡着的可能。
画地为牢。
燕策让他自由通行,他便自锁一隅。
从当前视角能看到燕策的一手宝牌直接胡,就凭这手七小对,我上我也行啊。
不对,怎么能打那张牌呢!
现在不碰,等什么呀,你会不会啊!
昌平君的心情渐渐变得很揪得慌,没抓没挠的,像是人生中缺少了一点儿维持梦想的土壤。
两个时辰过去,围观燕策这一桌的小贵族们越聚越多,昌平君越看越揪心,眼睁睁望着燕策把一局顶好的大三元给拆没了。
“昌平君,你看!我这牌技不错吧。”
“……”
“昌平君,快看,要胡了!唉呀,又没了,好气哦。”
“……”
燕策输多赢少,维持一颗平常心,一边给自己配热血音效一边打麻将,颇有几分天才麻将少女的弟弟版。
四个时辰过去,天已蒙蒙亮,燕策稍微停手,让满脸仙气的狱卒们先休息一会儿。
一旁,为保持形象硬是站了一宿的昌平君现在都低血糖了,眼睛布满血丝。
“你……想知道什么,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楚国机密,一点儿都不可能。”
燕策收敛随和的笑意,命狱卒暂且把吃瓜群众隔离,少年挺直上半身跪坐在他面前。
“不用机密,是关于楚国项家的,只需要是楚国人尽皆知的消息都可以。”为了降低他的心理防线,燕策像个善良的老鸨子,循循善诱:“昌平君只要能告诉我,以后我便绝不会轻易来骚扰你,我的为人是有底限的。”
“……”昌平君陷入了深深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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