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庖厨们集体表现出“喵喵喵!!!还有我的事?”的神色,紧接着是打下手的帮工愣了一会儿神,才恍然大悟“恩?哦,我也有工作啊。”的事实。
这手忙脚乱又强行表现出有条不紊的一幕。
这一幕,究竟是是扶苏殿下的一步棋,还是不按常理的公子策谋划的。
背后意义是什么,又表达了什么样的思想感情?
而宴会主人的扶苏还未出场。
靠近上位的高官们突然对极有可能在暗地谋划搞事的公子策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畏惧。
因为他们不曾与公子策正面接触过,只有关于塞北瞎疯的侧面情报,除了诛心计定外族,其余对他完全不了解,既然是师承法家韩非,必然是老阴逼。
公子策这个人充满了未知,可怕。
第一百七十五章 茶宴(5)
“……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意义非凡的肉。”
“我……也是。”
吞咽唾沫的声响在繁华宴厅响起,但全部都掩盖在悠扬悦耳的礼乐声中。
公子王孙,世袭贵胄只要是想吃什么,便会有下属,父辈们的下属亲手递上,没人会为一块肉而动容。
但是,拿鼎煮肉,不新鲜。
新鲜的是禹王九州鼎煮肉。
这肉的逼格瞬间就要飙升了七八个档次,贵族少年少女收整衣襟,提臀收腹,用最标准的礼仪跪坐在书案前,虔诚得像是进了宗庙,看到先祖牌位一般。
贵族双手接过侍从分发的九州鼎小炖肉,比伺候亲爹都要谨慎的态度轻柔放在案几正中。
禹王,泉下有知……估计要颠起大勺揍死把九州鼎当煮肉鼎的始作俑者。
虽然被顶尖厨师烹饪得极好,色香味俱全。
可这肉,怎么看都像是临时准备的,连碎骨都没来得及剔除。
最重要的是肉菜应是宴厅的主菜之一,再怎么不讲究也不应该排在首位上。
诡异的氛围蔓延开来,没有人先动筷子。
公孙凝视着一小盘“骨肉相连”,沉默半晌之后,才缓缓地将视线挪到燕策那一盘精致得连片碎骨都挑不出的“肥瘦相间”。
差别对待得“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严重啊。
严重到像一个亲妈养的,一个后妈在垃圾场捡的。
这绝对是被特殊照顾了吧。
燕策笑了笑,安静地潜伏在敌军中央客串无间道。
坐在稍远处的少女少年们可能看不真切,但和燕策挤在同一案的公孙看得清清楚楚,但强忍住化身柠檬精冒酸液的败犬想法,低头默念一百遍道德经。
……再看。
还是酸得不要不要的。
咸阳贵族绝大多数都会进入同一座贵族学堂,授课夫子都是接近九卿地位的高官,某一学派的大贤对德智体美劳的五项全面发展是有很高要求,没脑子闷头冲的一根筋估计也都被残酷的竞争体系筛选得差不多了。
所以即便有想起身一拳给燕策开个脑洞的,都会遏制住暴躁的小情绪。
世袭贵族白家小公子,和先前众多被燕策无情打击到的少年郎们没多过久便缓过来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结果,只要能成功见到扶苏殿下,就有把握挖了公子策的盆,松了公子策的土,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干不倒的墙角。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了一个吃与不吃的疑惑,各种脑补内涵,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
“墨胭同学,请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况?”
公孙跪坐在案几前,温声提问,“我等凡夫俗子着实无法理解扶苏殿下的用意,还请墨胭同学为我们解惑。”
没有人敢先动筷。
毕竟,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谁知道有什么讲究,万一出了丑,当着朝堂近半的高官,一群贵族公子同学,传出去可就有点太风光了。
墨胭苦思良久,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乖得如同老实人的燕策,随即,摇了摇头。
“扶苏殿下的用意,我猜不到。”
燕策托着下巴,淡淡笑道:“可能没什么特别用意呢。”
没有用意?
拿九州鼎煮肉怎么会没有深层含义,就如同男孩子睡了秦王一样,完全是超越想象的事情。
墨胭感觉智商受到了强X,并对这个实诚到近乎缺心眼儿的阳光少年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老实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实诚到这种份上的绝对是稀有物种。
后面的豪门小姐,或是迈入朝堂的贵族女官盯上猎物的眼神彰显着一种要把少年生吞活剥了的欲望,都开始以谈讨的名义凑到这位少年旁边扯家常。
许是这群卖相极佳的大胸小婊砸能分得清那种是没开口便已经拒绝她们的小油条,哪一种是可以把下半身……生托付的蠢人。
在座贵族少年十有八九都是冲着车翻公子策的目的来赴宴,对于妖艳款式要根源上严正言辞地表示拒绝,同时看好戏似的等着那位黑色礼服的少年慌乱时手足无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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