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阳若雪
“这……”夏娜皱了皱眉毛,一时间有些语塞,没错,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理所当然的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没问题呢?自己现在置入了大上准子的存在,那么对大上夫人而言,自己就是大上准子,自己随意使用这个身份,又和偷走面包有什么区别呢?
不,比偷面包还要严重!
店主失去面包和伙计,怎么比得上一个母亲失去女儿?!
一时间,夏娜忽然陷入了自责,他想起做完哪种对于大上夫人的冷淡态度,想起了那位母亲奇怪的表情。虽然她还不理解母女感情,不理解人性,但是她隐约能够明白,自己的行为会让那位母亲多么伤心。
“我,做错了……”夏娜低着头,小声的说着,甚至有些想要回去和大上夫人道歉的冲动。
但是她还没有扭头,就被冯雪按在了原地
“行了,我们该去上学了,现在我跟你说你今天的任务,你可要记清楚了。”
说到这里,冯雪捏了捏那手感极佳的腮帮子,然后笑着道:“在伪装人家女儿之前,你首先是个火雾战士,不要为了这种事情让徒更多的作恶哦!”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夏娜瞪了冯雪一眼,放弃了立刻回去的打算,只是静静地等着冯雪的下文。
“今天你的任务很简单,和大上准子的男朋友交流,然后从他那里了解四天前的晚上,公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园?”夏娜疑惑的看着冯雪,四天前,似乎就是那个失踪了十年的外国模特火炬出现的日子,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大上准子应该是在那天晚上被徒啃噬的,而那天晚上她和男朋友在一起约会,但是她男朋友并没有变成火炬,这意味着什么?”
“要么是大上准子和男朋友中途分开的时候受到了袭击,要么是对方对大上准子的男朋友有什么另外的企图,前者的话,应该是大上准子发现了什么,而后者则证明她男朋友可能是找到徒的线索?”虽然人情世故并不在行,但是说到徒,夏娜却立刻敏锐了起来。
“没错,不过因为大上准子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可见她连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被啃食也不知道,这就意味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冯雪肯定了夏娜的推测,直接指出了答案。
“很好!”夏娜一拍手掌,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如何行动,对此,冯雪一把按住了她——当然,这不是为了占便宜:“等一下,你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去问?”
“还能怎么问?直接问他四天前的晚上发生了什么啊?”一说到这方面,夏娜立刻恢复了呆萌,对此冯雪那就是一口老槽卡在嗓子眼里,合着之前的话都白说了!
“拜托,我的大小姐,如果亚拉斯特尔忽然问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哦……那我要怎么说?”夏娜脑子里过了一下,发现确实是挺怪的,不过这丫头只是犹豫了一下就不再思考,直接问道。
“唉……算了,到时候你就说:‘那天晚上在公园,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总觉得从那以后你就有点怪怪的……’”
“这样可以吗?既没有说清楚时间,也没有说清楚地点,而且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大上准子离开过?她的存在里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而且你怎么知道一定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夏娜对于这种含糊的问法很不理解,对此冯雪只说了一句话
“你学过语文吗?”
“……”夏娜用一种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冯雪:“你说的是日语国语,还是中原语文,又或者是英国的文法,法国的语言……”
“好吧,看样子是学过,那么请我们的学霸小姐说一下,模糊化修辞的好处。”
“有这种修辞吗?”夏娜的眼神更古怪了,对此冯雪只能收起了多余的比喻,对于这丫头,只能打直球啊
“简单来说,对于你没有确定情报的目标,越模糊的问法就越正确,简单来说,我并没有说好事或者坏事,只说有什么事,这种含糊的说法,对方会自行去联想相应的事件,就算没有,也可以推脱给直觉,至于大上准子离开……这个也很简单,因为她被吞噬了,这意味着在这个过程中,至少有一瞬间,她的存在会彻底消失,直到徒做出火炬,那么在这段时间,对于他男朋友来说,大上准子就必然是不存在的,所以怎么问都没有问题,当然,如果真的离开了,那就证明确实有问题,我们要的情报,自然也就入手了。”
ps:要说母亲的话,威尔海伦米娜更符合这个身份,虽然她并不称职……我为啥这么说,是因为玛蒂尔达和夏娜压根就碰不到一起啊,玛蒂尔达是欧洲中世纪活跃的火雾,死在几百年前,而夏娜,只有十几岁,换句话说,俩人隔了四百年,你要说转世我都忍了(虽然火雾战士不可能转世),母亲真的挨不上边,毕竟母亲,通常包含三个定义,生育、养育、教育,而玛蒂尔达都没有过,所以算不得母亲。
第七百零八章 徒
“冯雪,我问到了!”午休时间,夏娜一路小跑回到班上,对着冯雪就是一顿嚷嚷。
“说过了,在学校要叫欧尼酱!”冯雪伸手揉乱了夏娜的长发,很不满的说道。
“什么嘛!”夏娜白了冯雪一眼,却见冯雪拿出一个蜜瓜包,立刻改口道:“欧尼酱!”
“乖~~!”冯雪用指尖缠绕着夏娜的长发打着旋,感受着如丝般顺滑的发质带来的美妙触感,随手将以自在法保存的蜜瓜包递给了夏娜。
有了蜜瓜包,夏娜也不在乎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在被把玩,双手捧着包便吃了起来。
“你们兄妹的关系真好!”同学们见到这幅样子,却只是觉得司空见惯一般,顺便打趣两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冯雪用发梢轻轻扫过脸颊,那种痒痒的感觉令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据说是有两个陌生人找他拍照,并约定周六再次拍照,但是滨口本应该和大上准子约定周六约会了,也就是说,这个时间点,他忘记了大上准子,大上准子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变成火炬的……”夏娜一脸幸福的享受着蜜瓜包,这让冯雪觉得是不是只要蜜瓜包足够好吃,哪怕用她的头发挊……不,也许哪怕从后面进入也不会让她停止进食。
丢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冯雪眯着眼睛引导道:“如果说那个拍照的怪人是徒的话,时间、地点就都对的上了。”
“没错,不过,红世之徒跟人谈拍照这种事……”虽然自己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是这种奇怪的情况仍旧让夏娜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过去曾经出现过将一生奉献给绘画,并教出不少优秀弟子的徒,就算有喜欢摄影的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亚拉斯特尔终于找到了身为前辈的自尊心,立刻回答道,“徒本身是概念的化身,是遵从欲望而行动的存在,根据持有概念的不同,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奇怪。”
“但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大上准子的存在被吞噬。”夏娜再次咬了一口蜜瓜包,然后才眯着眼睛继续道,对此冯雪很直接的回答:“也许是因为大上准子影响了拍摄?对方只想拍滨口幸雄,而大上准子一直在旁边,所以干脆把她吞噬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因为这种滑稽的理由?”夏娜猛地站起身来,若不是冯雪见状不对立刻松手,恐怕免不了要扯下一缕发丝。
“不,一点都不滑稽,或者说徒就是这样一种肆意妄为的存在。”亚拉斯特尔沉声回应道,“正是因为存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徒,才会需要火雾战士的存在。”
“总之,等周六和滨口幸雄一起去见过那个摄影师,一切就都明白了。”冯雪很随意的做了总结,夏娜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在心里越发认定了讨伐徒这一行为的正当性与必要性。
……
日子过得很快,两天时间里,冯雪利用蜜瓜包攻势,让自己对夏娜动手动脚的行为逐渐被习惯,哪怕是亚拉斯托尔,也渐渐的对冯雪喜欢把夏娜的头发放在手里揉捏把玩看做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毕竟冯雪确实教导了夏娜许多东西,这样并不算过分的接触,作为学费也没什么不是?
就在这样的交流中,约会的日子渐渐的来临了,走在前往约定地点的路上,夏娜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让我去和她和解?你不是说置入存在就要尽到自己所替代的人的义务吗?毕竟过了今天,她大概就会忘掉自己有个女儿这件事了,以后也都没机会和解了。”
“所以说你还嫩了点啊……”冯雪亲昵的捏了捏夏娜柔软的腮帮子,很随意的在她背后拍了拍
“虽然说是尽义务,但也别被占了便宜哦!”
“啰嗦!”夏娜白了冯雪一眼,抬脚就朝着不远处穿的花枝招展的好像牛郎店的从业人员一般的滨口幸雄走了过去,见面便是一串经典的约会台词。
“看着自己的目标和别的男人约会有什么感觉吗?”默默的降低存在感跟在夏娜的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存在之龙忽然出声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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