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363章

作者:日日生

和郭天信那个一比,这里多么的仙气纵横,那边就是个百姓家的炉灶。

赵佶对着三清神像,拜了一拜,然后带着两人离开了大殿。

到了外面走出几十步,才兴致勃勃地问道:“就是这里面,每个月出三粒仙丹么?”

杨霖点了点头,这个药丸确实不错,赵佶最近肤色红润,又年轻了不少。不过要说能成仙,长生不老,就纯属扯淡。

不过就是养生保健,外加一点刺激神经而已,反正比吃水银之类的各种重金属要好。

赵佶在杨霖的外院亭子里,和他聊了一会,正要起身外面来了一个侍卫,说是宰相蔡京求见。

杨霖和赵佶同时一愣,肯定是出了大事,蔡京才会找到这里来。

“让他进来。”

不一会侍卫领着蔡京进到院子里,他上前一拜,马上道:“官家,契丹传来讯息,金辽和谈崩坏,双方已经撕破了脸,契丹杀了金国使者,金国出兵攻打上京府,如今正在激战。”

“没想到,耶律延禧这么有种!”杨霖拍掌赞叹道。

在他看来,耶律延禧就跟赵佶一样,都是些事到临头昏招迭出,屈膝投降的软蛋,没想到还有这么硬气的一面。

本来就是,都已经撕破了脸,还留着他们的所谓使者干鸟。就拿金辽之间的切骨仇恨来说,没别的,就是见面必死一个,不共戴天而已。

蔡京神色有些赧然,低声道:“文渊,是我们的人,唆使契丹的几个少年将军,趁着夜色把女真使团一把火烧成了灰。”

杨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有些想笑,但是又不好意思。

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几个人,实在是国宝级的使者,放在那种主昏臣庸的腐朽王朝,每一个的破坏力都不亚于一支重骑兵。

他沉吟道:“上京城定是朝不保夕,就是不知道耶律延禧要往哪逃。现在耶律淳和耶律大石,在幽燕之地招兵买马,号称‘怨军’营,耶律延禧未必敢去。

契丹的燕王耶律淳,可是亲王,又有谋反的前科,我看耶律延禧成会去西京。”

契丹的西京,就是山西大同,西京大同府是在北魏平城和唐代“大同军”故城原址上营建的。

自从后唐大将石敬瑭这孙子将幽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契丹支持石敬瑭称帝建立后晋。从此,云州{大同}被划归辽地,辽兴宗重熙十三年,将云州升为西京大同府。

那里还有大辽的兵马,而且是忠于皇室,忠于耶律延禧的兵马,最重要的是,大同府远离女真鞑子。

已经被女真人吓破了胆子的天祚帝,只想里女真人越远越好。他自己亲率七十万大军,尚且打不过,哪里还有半点决一死战的勇气。

赵佶不甚了解这些军国大事,但是听得津津有味,是个很好的听众。

杨霖和蔡京对视一眼,会心一笑,道:“若是耶律延禧去了大同,我们在西北的数十万兵马,就有了用武之地。只要契丹的各地宗室统兵大将,闹将起来,耶律延禧为了保住性命和帝位,少不得要向我们求救。

到时候让他效仿石敬瑭,割让幽燕之地给我们大宋,才是上策。便是出兵也是名正言顺,岂不是强似背起盟约,和女真一道伐辽要好。”

蔡京附和道:“臣等不愿伐辽,所为何事?正是等待这个机会。不费我大宋一兵一卒,还能最大程度利用契丹,削弱兴起的女真人。有时候静观其变,也能取得比打了胜仗更大的利益。

若是和女真一道把契丹灭了,助长了女真的气焰,他们吞并了寥廓的契丹之后,势必南下。自古以来,有几个强盛异族,不贪恋中原的繁华。”

赵佶后怕道:“若非两位爱卿,朕险些被梁师成和童贯给害了。”

贼厮鸟老王,杨霖心里暗暗腹诽,老子拼了命阻挡梁师成伐辽,你个老贼在后面看热闹,现在成了咱俩的功劳了?你跟我商量过没有?

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逃

连续三波的生口炮灰,让挞不野和他手下的将士几近绝望。

挞不野下令将金汁淋下之后,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守城手段,只有靠上京城的城墙,来抵挡女真鞑子了。

完颜阇母一声令下,女真鞑子亲自上阵,他们先是一阵箭雨射杀城下的契丹生口,然后利用他们用性命带过去的云梯和排车,开始攻城。

城上的守军的弓箭在没有那种射衣衫褴褛的生口时的穿透力,很多都是力竭的守军射出软绵绵的弓箭,打在女真鞑子厚厚的兽皮甲胄上,根本就无济于事。

女真鞑子们随身都带着大绳,栓上之后,几人合力,三下五除二就晃动拔出了插入冻土的用来阻挡攻城兵马的鹿砦,比起刚才那些百姓生口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推开那些破烂排车,将累累尸首推下壕沟,将通过的道路填得更密实一些。

女真兵不断地推进到城下,在后面掠阵的女真重骑兵已经有人都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仿佛这上京外城,马上就要屈服在女真大军的军威面前!

事实上,不同于影视剧中,攻城动辄就是兵马推进到城下肉搏。真正的攻城战,必然都要在wài wéi守御体系反复争夺,哪怕逐次耗尽城中的机动兵力也在所不惜。

只有丧胆的守军,或者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的,才会在城中挨打。

比如说最著名的襄樊守城之战,蒙古人在襄樊wài wéi险地就打了好几年,哪怕背后就是为宽近二百米的护城河围绕,坚固程度几为天下最的襄阳城,南宋的守军也会不轻易就退回城去死守。

契丹上京城中,有兵马二十万,还有各家的私兵,丝毫不比城外的女真鞑子少,根本没有龟缩挨打的道理。

没有人上来就把底线交给别人,挞不野也是一样,他浑身浴血,扯着嗓子吼道:“娘的,守了这么久,城里的兵马怎么还不来?若不把城外的鹿砦堆起来,难道让鞑子骑在脸上打么?”

他话音刚落,外面来了一个亲兵,连嘶带吼地喊道:“都统,不好了,陛下他带着相国和后妃们,逃出城去了。”

噹的一声,拼杀了一天没掉的武器,跌落在城头上,挞不野的脸上一片灰败色。

他的副将上前,拽着小兵的衣领,问道:“那城中的预备军呢?”

“城中兵马,被调动去护送着陛下他们,一道逃走了。”

“泼贼皇帝,把咱们卖了!”副将大声喊道,这大逆不道的话,根本没有引来任何驳斥。

这些绝望的将士,本来以为世界上不会有更差的消息了,接着就听到了更绝望的消息。

自己这些人,显然成了弃子,自己的生命,成了给他们拖时间的筹码。

一群将士,围了上来,眼神阴冷地看着挞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