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日生
也就是说,那块土地自古以来就就是中原王朝的,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大宋继承了唐时的王朝,这份财产当然也要收回来。
还有河州小镇的惨案,也暴露出西北的民风彪悍之下,有多少的骇人听闻的罪行,时刻都在上演。
必须改变这种乱象,前期就要用铁和血震慑这些人,让他们知道疼,知道怕,知道畏惧,才会约束自己。
既然纳入了大宋的版图,就没有法外之地,就没有可以随意欺虐杀戮的百姓,不管他是哪一族的,都是宋人,受大宋军队的保护,都要服从大宋的律法。
杨霖掐指算了一下,新的西军有近十年的时间,在这片土地上尽情的练兵和收复故土。
将来和金人相争,转卖羊肉的技能,可起不到丝毫的用处。
因为周围的强敌要么都被消灭了,要么就是盟友,大宋的西北现在有些太安逸了。
一旦出现一个强横的草原游牧部落,这种安逸就会要了大宋的命,必须让边军保持战斗力。
杨霖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带着众人离开这个血腥的小镇,河州府留下了人掩埋尸体,其他官员都随杨霖一起回河州城。
西北昙花一现的虚假和平,即将被撕破,可想而知接下来是又一轮的争锋。
没有辉煌的战绩,根本别想在这里和别人和平相处,这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古战场。
一旦有草原王朝兴起,他们的眼睛势必盯往河西走廊,那么中原王朝振兴之后,为什么要故步自封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汉风西渐
河州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官,这里刚刚平定了四年,衙署还没有完全建好。
四年前,童贯率兵出征,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最终赵佶显示了他作为皇帝的绝对权威,无视文官士大夫的谏言,力主自己的家奴童贯挂帅。
这也是北宋皇权在百年之后,又一次回到了巅峰的表现,当然此事的结果也是一波三折。
皇宫着火,文官们趁机进谏,说这事让宦官挂帅,引起了上天的警示。
赵佶犹豫之下,下令撤兵,童贯当中将手诏内容篡改,出兵一举平定了河湟蕃人的叛乱。
杨霖走进河州,心思难免又想起那一年,在扬州和蔡京童贯三人,把酒言欢,相约共进退。
如今各自为战,不胜唏嘘,虽然三个人都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更不会有钟子期伯牙的友情,但是要说一点旧情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河州的官员,都有些兴奋的神色挂在脸上,若是少宰真的说动官家,对西北用兵。
对他们这些边关的官员来说,是一个天降的机会,因为战时难免就给了他们刷政绩的机会。
就算是组织民夫运粮,也是一个功劳不是,更何况西北的军州厢兵都不弱。
杨霖便在河州城中住下,当天召见了河西回鹘在军中的几个将官,一说对回鹘贼拥兵,他们比汉人还开心。
有时候,同族之间的仇恨,才是最深的。
河西回鹘普遍信奉的是摩尼教,也就是方腊那个教派,便是从回鹘人这里传入中原的。
当年大唐王朝内乱爆发,借兵回鹘平乱,开除的条件就有允许他们进中原传教。
江南所有的摩尼教,也就是明教,都是那时候传入的。
但是祸害河湟的回鹘贼,却和喀喇汗王朝一样,信的是伊si兰教。
唐末喀喇汗王朝的第三任大汗萨图克在河中地区伊si兰教圣战者的支持下,打败并杀死其叔父奥古尔恰克,夺取了政权,称博格拉汗。不久,他在穆si林信徒的支持下,从萨曼王朝手中夺回恒逻斯,随后攻占巴拉沙衮,基本确立了对塔里木盆地西部、费尔干纳地区和七河流域的统治。
正因为如此,喀喇汗王朝,实际上和西亚的阿拉伯人关系很铁,动不动就要打进吐蕃和回鹘,斩杀异端,烧毁寺院,欺男,无恶不作,实乃西域一霸。
河西回鹘人,因为西夏的打压,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民族特性,但是对宗教问题还是耿耿于怀,因为他们的喀喇汗邻居,把他们视为异端,动不动就要东进消灭他们,彼此间仇恨很深。
回鹘贼,也时常在河湟一带屠杀河西回鹘人,很多村镇都被他们人为的抹去。
七个河西回鹘的将领,笑容满面的来到衙署大堂,排成两列抱拳道:“见过少宰。”
横亘在西域中间的西夏朝被灭,汉风西渐,此地的回鹘人多少有了些汉人的装扮。实际上,河西回鹘一直是积极汉化的,若不是李元昊强行让他们改成党项的服饰和发型,他们从外表看都和汉人没啥区别了。
《宋史·回鹘传》说:先是,唐朝继以公主下嫁,故回鹘世称中朝为舅,中朝每赐答诏,亦曰外甥。五代之后皆因之。就连喀喇汗王朝可汗也一直称宋朝皇帝为“汉家阿舅大官家”。
回鹘自唐末浸微,本朝盛时,有入居秦川为熟户者。女未嫁者先与汉人通,有生数子年近三十始能配其种类。媒妁来议者,父母则曰,吾女尝与某人某人昵,以多为胜,风俗皆然。今亦有目微深而髯不虬者,盖与汉儿通而生也。
也就是说,在宋朝刚开始的几代人中,他们的少女以和汉人生过孩子的为荣,长此以往很多的河西回鹘人都是拥有汉族和回鹘两种血脉。
男人还则罢了,那回鹘的少女,就是活脱脱的后世维族美人,十分俊俏可爱,在杨霖和高柄闲聊时,就以为她们仅次于羌女。
唐宋之时,中原王朝的汉文化,不管是经济还是科技都领先世界太多了。
搞得很多异族,都以向汉人借种为荣,东有东瀛,西有回鹘。这种热情,丝毫不亚于后世的所谓慕洋犬。
这几个回鹘将领,顶盔挂甲,头盔红缨圆边帽,左右护耳外卷,身甲探出护颡,披膊如同龙,胸甲前后各有一枚护心宝镜,腹甲如鱼鳞,下垂膝裙战袍,小腿缉扎吊腿,脚下一双战靴。
和西军的汉家将领,并没有一丝差别,活脱脱就是汉将。
杨霖笑容满面,起身走到堂下,扶着为首的一个回鹘大汉的肩膀,笑道:“诸位将军,此番叫你们前来,相比也都听说了。回鹘贼祸害河湟,不光是我们大宋的乱匪,也是你们回鹘的家贼。可恨这些跳梁小丑,行踪诡秘,难以捕捉。
你们都是回鹘人,多少了解他们的习性,在这次戡乱中,要发挥带头作用呐。
你们尽管放心,我杨霖把话说在头里,只要是有功之人获不得该有的封赏,尽管去汴梁找我,我必为尔等做主。”
说完回头跟亲兵头子吕望说道:“凡是这些回鹘将军,到我府上,一律放行,就是去找我喝酒,也不能拦着。”
吕望的养气功夫,比陆谦强一些,没有丝毫异色,抱拳道:“遵命,属下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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