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日生
杨戬脸一拧巴,挑眉道:“你们弟兄一家亲,合着就咱家是个外人?”
“哈哈,老哥你真是冤煞我俩了,我们的意思是你老哥年纪大了,跑这几步可不轻松。”
杨戬呵呵一笑:“小刘贵妃在宫中,那是对咱家千叮万嘱,再加上咱们的关系,不就是去纳聘么,去吃吃茶聊几句就完了,贾家上下忙活的也够呛。”
“你这岳父还算不错,就是太老实了点,他身为开封府的通判,如此木讷如何能和那些鸟官争夺,估计是被曾布手下那些贼官压得不轻。”杨霖说完,冷哼一声:“曾布和韩忠彦,当初争的你死我活,如今出了个蔡相加上我杨霖,他们反倒不争了,全他娘使阴招下绊子,老子去江南打方腊不过两个月,他娘的告阴状的都快把皇城的台阶踏平了。”
杨戬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奏章密报,走的是内侍省梁公公那边,老哥我给你拦不住。不过呐,他们都是枉做小人,陛下那里根本不看,时常提起你都只是盼你早日回京。”
“老哥,你的缉事厂人手越来越多,朝廷拨下的银钱恐怕不够,不如你拿出所有款项,先投入到我的万岁营中,用这个本钱算是每月入股,到时候分你的利润,何止翻倍。”
杨戬早就知道他利用修建艮岳的机会,从中渔利是大发横财,眼下听了之后神色一亮,赶忙答应下来:“如此咱家可就不和你客气啦,老弟的心意哥哥忘不掉。”
杨霖吃了一口兔肉,烫的说话大舌头:“你我兄弟何须客气,现如今圣上身边奸臣太多,今后朝堂上荡涤宵小,澄清玉宇还需我等正义之士携手才是。”
刘清水深以为然,举杯道:“这话半点不假,路漫漫其修远兮,我觉得最紧要的先得整垮韩忠彦,这老贼属实嚣张,上一次直接在朝堂点名骂大郎。”
“来,为了正义我们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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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三巨头,麾下是皇城司、万岁营、缉事厂,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威”震汴梁的存在。
他们现在铆足了劲要整韩忠彦,却也不是十分容易,只因为韩忠彦来头也着实不小。
他是韩琦的长子,韩琦乃是北宋名相,他与范仲淹率军防御西夏,在军中颇有声望,人称“韩范”。之后又与范仲淹、富弼等主持“庆历新政”。
韩琦为相十载、辅佐三朝,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熙宁八年,韩琦去世,年六十八。宋神宗为他御撰“两朝顾命定策元勋”之碑,追赠尚书令,谥号“忠献”,并准其配享宋英宗庙庭,等到徽宗赵佶继位大统,更是追封他为魏郡王。
韩忠彦有这样的老爹,仕途可想而知是一帆风顺,早早就当了宰相,更是加封仪国公。
而另一个假想敌曾布,来头也是不小,他少时丧父,跟着哥哥长大,他哥哥就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
敌人如此强大,杨霖三人却非要扳倒这两个老东西,究其原因就是他们的心腹门生,占据了太多重要的位置。
大宋本来就是冗官现象非常严重,人浮于事、机构臃肿、官员泛滥。
在这些人分派了行政权力之后,剩下的都是些清水衙门,不把这两尊大神推到,自己的人永远别想上位。
没有拥趸的支撑,在大宋朝堂就是风光一时,也终将成为过眼云烟,因为根基不稳,站的越高就越危险。
三个特务机构同时下手,把韩忠彦的子孙三代查了个底朝天,一叠叠的资料摆在杨霖的桌上。
其中最有可能成为突破口的,当属韩忠彦的儿子韩滂,这小子排名老九,是韩忠彦最小的一个儿子。
韩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从韩琦开始就喜欢藏书,在安阳建有“万籍堂”,聚书万余卷。韩忠彦又增七千古卷,作“丛书堂”,分六库储书,当时河朔士大夫家,号称藏书多者无一及之。
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儿子都不算差,可是这个最小的韩滂却是个例外。
韩滂出生时,韩忠彦已经五十多岁,老来得子难免有些宠溺,养出一个混世魔王出来,最喜欢呼鹰簇犬,斗鸡走马。
为人处世也没有半点王孙公子的气度,性情奢侈,言语傲慢,最喜欢流连在青楼酒肆。
杨霖看得入了迷,这厮的平生污点,简直可以写一部大宋高配版的金g梅。
什么强抢民女,伤残百姓,都是小事。这厮甚至明目张胆地勾搭官员妻女,利用他爹的权势,屡屡得手,那些人畏惧韩家的权势,也只能含羞忍辱,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个更助长了韩滂的气焰。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之后,苏凝香端着一个木盆,身后跟着提着热水的苏妆怜,来伺候他洗脚。
姐妹俩穿的是一身红底蓝边的襦裙,胸口地方有个心子叠衣,奇怪的是各自别了一个帕子。
原来杨霖洗完脚,一向不喜欢让人擦拭,而是抬起来就在伺候他洗脚的美人胸口擦脚,久而久之这些人有了经验,才这般不伦不类地别上一个帕子,免得沾了自己心爱的衣服。
看到杨霖一边看一边坏笑,苏妆怜抬头问:“大郎,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我们乐乐。”
杨霖拍着大腿,道:“哈哈,没有想到,韩家还有这么一个宝藏男孩,这一回老韩身败名裂,锒铛下台的事有着落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汴梁一起残忍凶杀案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汴河结冰了,薄薄的冰层挡住了来往的货船,喧嚣的开封府比以往少了些行人。
一辆马车匆匆在街道上驶过,里面传出一个略带呜咽的声音:“孙寿,再快一点。”
赶车的马夫回过头来,说了声:“那您坐稳了夫人,小人可要扬鞭了。”
马车飞奔到昭德坊,在门前还有几百步便被拦了下来,马夫孙寿被人从车上揪了下来,几个万岁营的护卫将他围住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这黑矮泼才,生了天一般的胆子,谁指使你驾车要闯俺们少宰的府邸?”
孙寿被人抽了一个嘴巴,晕晕乎乎的,车帘掀开走出一个美貌的妇人,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各位军爷,烦请禀报一声,拙家是礼部员外郎王朝立的妻子,有要紧的事要见杨少宰。”
王朝立是少宰的心腹,万岁营人尽皆知,经常见他出入昭德坊,只是没想到这回让他娇妻上门,不知道家中遭遇了什么变故。
护卫的头儿抱拳道:“既然是王家娘子,那便下车来吧,随我等前去见少宰。”
杨霖打了一场胜仗,现在还在带薪休假,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营养管够运动也足,这个年纪个子是蹭蹭的见长。
听到王朝立娘子来了,杨霖面带疑色,来到客堂之间一个小妇人,正在抽抽噎噎。
看那眉梢眼角,正是当日在王家见到的恩爱小两口中的妻子,见到杨霖便开口哭诉道:“杨少宰,求你救救我家夫君吧。”
杨霖蹙眉问道:“你先起来说话,怎么回事,世安他怎么了?”
世安是王朝立的字,杨霖问完之后,王氏哭的更厉害了,一个劲哭天抹泪,只说是自己害了夫君。
杨霖一个头两个大,拍了拍桌子,道:“你倒是说啊,早说清了原委,本官也好早些救他。在此哭哭啼啼有甚鸟用。”
眼前的人是自家夫君唯一的靠山,王娘子抹了抹眼泪,忍着怒气把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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