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过的酱油党
王右然是上辈子上的学，这辈子几乎和学校无缘，对于规章制度什么的，早就被扔到了脑后，而江虞就更绝了，大小在弹坑中滚摸打趴，连学校这种东西也只是耳闻遇见，所以当他们大刺刺的直奔教学楼的途中，几乎立马被人半途截了下来。
那是个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厚重的嗓音并不能改变他此刻的竭嘶底里。
自认为逮住了两个逃课了学生，中年人认为自己教导主任的权威被挑战了，正在那张口狂喷当中，“两个小孩子不学好，以为上了高中就是大人了，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多么辛苦，送你们上学累得吐血，结果你们倒好，在学校挥霍着家里送来的钱财，却做着违反校规的勾当，对得起父母的辛苦，对得起老师的教导，对得起国家的培养吗？”
“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学人家逃课谈恋爱，早恋问题一直都是我们学校抓住的重点，你们这么正大光明的私自逃课，简直目无王法，我今天必须好好给你们涨涨记性，不然学校的权威就要被你们亲手摔在地面上了。”
王右然两眼放空，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颇为无语。
反倒江虞一直保持着冷淡的表情，目光滴溜溜转直转，似乎感觉挺有意思，不过再有意思被一连狂奔了七八分钟，是个人都要忍受不了耳边咆哮的噪音。
他不得已看向了王右然，后者叹了口气，道：“要不您先歇歇，留个空档让我们问个问题？”
第三十九章：季森
“你们，简直岂有此理！”
中年教导主任是个秃顶，油光滑亮头顶寸草不生，周围一圈稀稀疏疏的毛发迎风招展，王右然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半响后才对着气冲冲的教导主任说道。
“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什么了，我们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教导主任不怎么相信，但依旧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尽管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领导，但对学校的学生，教导主任并不会太过陌生，而眼前这一男一女，年龄方面确实没问题，但却是个生面孔。
他皱了皱眉，有点不确定道：“既然不是本校的学生，那你们进来做什么，门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回事随便把外校的人放进学校里面？难道他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学校来说，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吗？”
王右然颇为无语，看着教导主任那瞬间，想了很多事情。
最终看着重新板起脸，似乎打算叫人赶走他们的教导主任，王右然轻轻叹了口气，“大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好吗？真不想用这种超出常识的手段，特别是针对一个普通人。”
他话音才落，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住了眼前的中年主任。
幽魂是精神方面的大师，除了擅长用操纵之线控制傀儡外，本身有一定的幻术能力，在心灵方面也有不小的造诣，中年主任尽管身居高位，但本质上不过一个普通人，以幽魂控制的能力，几乎润物细无声般短暂催眠了对方。
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木讷呆泄起来，一双眸子毫无灵性，显得十分涣散。
王右然轻轻开口询问道：“抱歉，事急从权，那么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张毅然的学生？”
中年主任默默开口回答道：“在我记忆中，学校并没有一个叫张毅然的学生。”
王右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点头，然后回过头对着江虞说道：“我觉得，还是再去确认一下比较好，毕竟仅仅一个老师，能记住的学生必然有限！”
江虞点头道：“行，听你的。”
两人一拍即合，直接沿着楼梯上了二楼，而在他们离开后，中年主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在无形的力量褪去后，似乎也带走了这位主任的一部分记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古怪道：“奇怪，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教师的办公室，在教学楼三楼。
但为了没什么遗漏，王右然索性一路问了过去，因为有教导主任这件事情在前，为了避免继续发生之前的尴尬事件，王右然只能故技重施，上去先一个控制，然后催眠，接着询问。
一路问过许多老师，但对于张毅然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印象。
在最后从教师办公室中走出后，王右然两人始终一无所获，在这种紧密的排查下，不存在漏网之鱼。
所以这所学校被排除之后，两人便翻墙直奔下一所学校而去。
也不知是运气，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上午过去后，两人却一直一无所获，坐在路边随便选择的小饭馆内，王右然一边等待着上菜，一边无语道：“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排查后总共不过那么多学校，十几分之一的几率，却连连落空，幸好我对彩票不感兴趣，不然这辈子也别想中奖。”
比起王右然，江虞理智很多，她盯着桌面的水杯,开口道：“总数就那么多，今天找不到就明天，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最多也就是两天的工夫就能排查一遍。”
王右然叹了口气，“你倒是耐心十足！”
江虞：“习惯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气氛到也不至于尴尬，等待过程中两人重新规划了一下路线，最终决定按照就近的原则，先在附近转一圈。
没必要因为碰运气，而专门绕远路。
王右然对此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两人这边才安静下来，邻桌却图案传出一阵骚乱动静。
小饭馆如其名，真的只是一个很小的饭馆，摆着七八张桌子，消费水准不算高，一般情况下，会光临这里的只有附近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偶尔会有一两个陌生面孔，但大多数都是回头客，毕竟这家饭馆做的菜味道不错。
王右然咋吧了下嘴巴，回味了一阵，侧目看向一旁的邻桌。
那是七八个学生党，这种类似的学生聚餐很常见，趁着中午午饭时间跑出来下馆子，这是高中时代不可磨灭的一部分，不过这群学生跟王右然所想的稍微有点出入，他们桌面上摆放着一瓶瓶啤酒，眼下已经空了好几瓶。
好几个学生面红耳赤，正在吞云吐雾的抽着烟。
有两个学生正拼着酒，满嘴巴荤话，但没多久就一言不合争吵起来，这个年龄段对于尊严，或者说面子看得很重，比起当舔狗当得自得起了的某些大人，这群少年人正是最意气风华的时候，所以但凡有点不合心意的地方，总会自然而然的固执己见。
然后火药味自然就出现了。
一人脾气暴躁，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他娘再说一遍！”
另外一人被吓了一跳，但在这公众场合，自认为输人不输阵的他，愣是不服道：“说就说，有什么好怕的，他季森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你去学校里问问看，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他那点阴险龌龊的小心思。”
这话似乎引起了其他人不满，有人冒出头反驳道：“你这话说的就有失公道了，季森再怎么说也是凭本事得手，你有种在背后说他坏话，那有没有本事正面怼他？”
那人被噎了一句，本就因为喝酒涨红的脸，更加鲜红几分。
但他终究没有说什么，就如同这些人说的那般，哪怕他心中再不满，但也只能不满而已。
他既没有本事跟季森斗，也没有那个胆子跟季森斗。
从一开始，他就只能在背后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而已，想到这里，他默默坐下一口口喝着闷酒，半响后，方才嗡嗡说道。
“你们说，季森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以前一直默默无闻，但最近一段时间却风头正盛！”
第四十章：脸先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