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不需要白色相簿 第299章

作者:小日向未来

“嗯,的确,大概是出于部长的部员的责任心吧,我考虑了一下这样的情况,我觉得,我可以尝试着,代替她的职能——虽然当时我并不觉得这是由可能的。然而,现在,雪之下委员长的问题暴露之后,在得到了一色同学的允许之后,我觉得,我想要尝试,顶替雪之下前辈。”

委员会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后,出现了议论的声音,而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不仅是之前对我不满意的执行委员,许多认真完成自己工作的,对雪之下有着好感的委员们也皱起了眉头,也许,后者对我的不信任,甚至还要高于前者。

毕竟,谁愿意相信,一个在入学六个月之后还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的一年级学生,可以代替完美的二年级天才雪之下雪乃的位置呢?

“要代替雪之下委员长什么的,那个家伙是在开玩笑吧?”

“难道真的认为有了另外一位执行委员长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如果真的这么有能力的话一开始为什么不竞选执行委员长呢?大概是对自己没自信所以利用雪之下同学出问题的时候浑水摸鱼吧?”

“说不定,他所说的和雪之下同学认识,或者昨天见过面,也是假的?”

当然,多少有些出乎我预料的是,客观上,我的这番“自大”的宣言,反而给雪之下增添了许多印象分,毕竟,失去的东西总是美好的,尤其在顶替那个无所不能的委员长的人选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的时候,人们会愈发怀念自己所失去的那些人。

嗯,部长,如果回来之后你可以更方便地驾驭这些人的话,我觉得你可要在我的功劳簿上记上一笔呢!

“嗯,我理解各位前辈们的质疑和担心——当然,我希望这些担心只是冲着我来就可以了,如果让大家理解为这是因为一色同学对我的过分信任而导致的结果而产生对一色同学的不满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我转过头去对一色笑了笑——她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一样,一时间有些愣神,最后,就好像和一个正常的害羞女生一样红了红脸。

能见到一色彩羽的这幅表情,这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呢!

“所以,对于我的这个位置,我是开放竞争的。如果大家有谁自认为能够在工作上比我完成得更好,更有效率,那么,我相信一色同学会很乐意用更有能力的人顶替我——毕竟,所有人的目标不都是文化祭的筹备,不是吗?”

“——那么,如何证明我们能够做的比你好呢?”终于,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有人发声了,不过,刚刚被我气得不轻的早坂亲志前辈在这时候说话,多少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们的工作内容是不同的吧?”

“很简单,我刚刚看了一下诸位的进度,在雪之下委员长给大家的进度表中,有完成任务的最低指标与最高指标,同样,在她自己的进度表中,也有最低指标60%和最高指标100%,正如前辈所判断的呃,大家是无法始终达到最高指标的要求的,那么,我宣布,只要在座的诸位有任何一个人,在完成任务的指标上超过我,那么就判定为你们的胜利,反之,如果你们始终无法超过我的话,那就希望大家承认,我有资格代替雪之下前辈。”

当然,我知道,一开始,没有人会尽全力,都想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而我想要的也就是这一点,如果其他人不选择不一开始的就竭尽全力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竭尽全力,我只需要微妙地领先他们“一点”而已——至于这“一点”如何判断,作为执行委员长的一色彩羽会帮助我的。

“呐呐,和也,你说,我也在这个竞争范围之内吗?”一色举起手,笑眯眯地问道。

“呃,当然,一色同学如果愿意的话——”

喂,这个家伙,这个时候捣什么乱啊!

“那就没问题了,我也是有机会的呢!”一色点点头,说了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但是,这暂时不是我需要注意的事情了,因为,其他人的眼神,让我更加感兴趣。

所有人都拿看着猎物的眼神盯住了我。

但是,各位,到底谁是猎物,还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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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我今天本来是想码个万圣节番外的——然而没思路,那就继续推剧情吧!至于前天为啥没更,那个,拖稿什么的,能叫断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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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英雄与圣母

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群自诩为聪明实际上却愚蠢至极的家伙——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心中不断强化的一个观点。只要给他们一个暗示,他们就会如同我手下的操线木偶一般地行动。

就像现在开始慢慢加大马力工作的执行委员会的委员们一样——绝大多数人都忘记了自己最初想要的那种轻松,只是为了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学弟难堪,他们就开始执着于承担自己之前拒绝承担的责任。

当然,在这些人中,终究是会有几个清醒的人的,比如之前就很清醒,现在也许更清醒的那个眼神腐烂的家伙。

在我离开教室的时候,比企谷追上了我——很罕见地,他主动采取了行动。

“由比滨,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些过分了吗?”小心地斟酌着语句,最后,他这么和我说道。

“这可不是比企谷前辈的风格呢!说出这种言辞不够锐利的话,如果让平冢老师或者你的小町妹妹听见的话,她们不知道会多么感动呢!嗯,来自比企谷八幡的进步,你又有了对他人的同情呢,侍奉部给你带来的改变,还是说——”

“——你知道的,由比滨,我不是在调侃。”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判断了,比企谷前辈,你不适合充当正义的使者,你最好应该把你的那一套歪理贯彻到底,而不是站在一种价值正确的角度来抨击我。三个月前在林间学校的那个教训,你还没有吸收进去吗?还是说因为在后辈面前,所以自然而然地有了作为前辈的责任心,所以有了一些连你自己也觉得无法解释的冲动?”

从头到尾,我一直无法说我喜欢比企谷八幡。但是,毫无疑问,我是尊重比企谷八幡的,我们两个人都是坚信自己的判断的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人,对于给这个世界有一套自己的清晰的解释的人,我是一向尊重且佩服的,也许在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的解释力上有所不同,但是,这样的人,至少是在进行自己的思考的人。

甚至在林间学校,即即使我做出了和比企谷完全不同的选择,我也是尊重他的,至少,那个时候的比企谷,是一个有棱角的,甘愿冒着被社会不理解的风险也要贯彻自己的理念的人。

但是,向我质疑我的行为的过分的比企谷,是一个失去了棱角的比企谷——一个能够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以达成目标的人,竟然会担心他人受伤,这对于我来说,无法理解。

“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的人,在受伤的时候,受到的伤害才会更小,所以,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的话,应该选择的是那些做好心理准备的人,你不觉得是这样吗,由比滨?”然而,比企谷八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沉默不语,他只是就着自己的话继续了下去。

“所以,那些意识不到世界的残酷的人,就一直要被那些意识到世界的残酷的人所保护着吗?那些愚蠢的,自以为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秘密却被其他人的小花招耍得团团转的人,最后还要被那些意识到世界的残酷的人所守护?”

“从总体伤害的最小化的角度来说,这是无可奈何的。”

“比企谷前辈,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是一个如此圣母的人呢?按照你的这种逻辑,贞德就应该为愚蠢的法国人所献身了,是吗?”

“我不是那种会为那些和我无关的事情奉献的人,但是,如果损害到我觉得重要的人或事的利益的时候,牺牲那个对现实认识得更加清楚的那个人,是最有效益的。”

“比企谷前辈,那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会更崇拜圣母,还是更崇拜英雄呢?”

这一回,我没有等他回到我就继续说了下去。

“人们只会崇拜英雄的,人们从来不会崇拜圣母,人们会更多地质疑圣母,因为,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虽然他们愚蠢到了极点,但是,他们却都有着让人感到失望的利己主义倾向——甚至,他们会去质疑圣母牺牲自己的利益。没错,贞德可能只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女巫呢!贞德死后,许多法国人似乎真的是这么想的。”

“而比企谷前辈你的所谓的自我牺牲——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种自我满足罢了。你自诩为看透了这个世界上的各种丑恶,然后自以为是地给这些丑恶决定了一个解决的方法。归根结底,你发现了没有,比企谷前辈也从来没有参考过其他人的意见呢!和我一样的恶劣,不参考其他人的意见的自爆,不参考其他人意见的控制其他人,这又有什么不同呢?”

“当然,要说不同,那肯定是有的。虽然不抱希望,但是我可以假设,比企谷前辈的心中,有那种最低程度的期待,期待自己的自我爆炸,可以得到一些人的了解,然后,可以得到一些人的拯救,最后,可以让一些人清醒过来——但是这只是一种伦理主义一般的期待罢了。无知的人,是不会因为你的拯救而变得不无知的——所以,正确的做法,是由英雄来为他们指明道路。相信每个人的自我意识的觉醒,这是我之前矫枉过正时期犯过的最大的错误,而现在,我已经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比企谷的头低了下去,在这种时候,他从来不是一个表情丰富的人,更多的时候,他在说类似的话的时候,脸上只是挂着一幅阴郁的表情。

“那么,对于现在里面的那群针对你的人,你的做法,是英雄的做法么?你可不是作为一个正面的形象在引领他们啊?”过了很久,他给了我这样一个回复。

“控制人,又何必在乎采取怎样的方法呢?我现在能够用这种方式让他们按照我的意愿行事,那只要条件成熟,我当然可以用正面引导的方式让他们按照我的判断来行事了。”

“但是,由比滨,你不觉得,你太自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