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日向未来
“所以,奖学金这种东西和零花钱的联系在于?”
比企谷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但他始终没有给我一个答案,依照我对他的性格的了解,这个答案应该是一种有些小技巧的甚至小卑劣的答案,但是在看了他的那张虽然打扮得比较帅气但是却明显漏出一种欠揍的表情的脸很久之后,我依然没有把握到比企谷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他也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想法,想必是很享受这种自己比对方多掌握一种技巧的沾沾自喜的感觉吧?
面对这种家伙,无视他,让他的成就感消失掉果然是最好的选择呢!
“所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在刚才当面告诉川崎呢?”
“啊,这件事啊,”比企谷的臭屁的表情消失了,显然因为我没有好心好意地承接下他的反问和生气,他有些恹恹地说道,“这不是很简单的吗?虽然我们知道了川崎让家人产生误会了,但是川崎自己不知道啊,所以现在的做法就应该是让川崎明白她的弟弟的担忧然后澄清这一点啊,如果只是简单地说奖学金的事情的话,没有前因后果,对方也接受不了的吧?”
“但是,你总不至于把她的弟弟带到这种地方来吧?”
“不用担心,”比企谷就像变魔术一样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便签纸,说道,“我刚才在喝完那杯苏打水之后在杯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让她明早下班的时候去街边的麦当劳等我,那个时候只要把她的弟弟叫上,让家人澄清误会就好了,你有兴趣去观摩一下吗?”
“先不说我有没有兴趣去观摩,但是前辈你的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像是——”
“太像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似乎没有办法用比较文雅的词来表示出来啊?”
“呃?”比企谷在那一瞬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很快地摇起了头,说道,“你的理解问题实在是太太大了吧?这种事情难道不都是电视剧中交换情报的方式吗?这只是在交换情报啊,交换情报!”
“好吧,那还有一件事,”我看了一眼慌张地辩解着的比企谷,问道,“那位川崎同学早上什么时候下班,你知道吗?”
“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你是准备在麦当劳里等她一晚上吗?你是哪里来的模范男友吗?”
“呃——”
“然后你准备让她的弟弟也守株待兔一晚上,给其他人造成的麻烦也太大了吧?”
“不要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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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终运气不错的比企谷据说还是通过川崎同学的弟弟得知了川崎每天下班的一个大致的时间,也和其他人约好了见面的方式。在向姐姐和雪之下解释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姐姐和雪之下似乎也对明早的那个碰面表达了浓厚的兴趣,至少姐姐大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那句“感觉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川崎同学搞好关系呢”时的兴奋的语气不是假的。
当然,对于我来说,在凌晨五点的这个时间段起床去见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我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直在犹豫的,是在那之后我和比企谷的另一番对话。这场对话有些突兀地发生,但是却清晰地告诉了我现在的比企谷对我的看法。
“说实话,今天的由比滨的做法,让我有些惊讶啊!”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向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介入过深的吗?按照你的一如既往的那种有些让人觉得可笑的思路来看——”
“——我并没有觉得那是可笑的思路啊!”
“当然那种思路可不可笑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连你自己,也经常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之前的那次足球赛,再比如这一回的对于川崎的关注,这种前后的做法不一致的行为,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球赛那次是我失误了,但是这一次的话,”我看了一眼难得的用认真的态度来问我话的比企谷,说道,“没什么,只是川崎的那种状况让我想起了结衣姐罢了,虽然两人的做法完全不同,但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关心的感情是一致的吧!”
“所以,问题就在于,你会因为这种对家人的关注的感情而改变你的行为的方式?”
“很简单啊,家人是特例啊!亲情这种东西,是不能用理性来分析的吧?所以基于理性判断的我的原则,与亲情是矛盾的。”
“是这样吗?所以你认为你现在的这种改变自己的做法的行为是正常的吗?我倒是觉得你是在用这种借口来为你自己一直在做的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放松一下呢!”
“比企谷前辈?”
“从我对你的不多的了解来看,你所主动去做的每一件事情,执行力和判断力都强得有些不像是一个高一的学生,但是,你却生生地把这种能力给压制住了,我不知道你的理由,如果你真的有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展现出现在的这种不时的所谓‘暴露本性’一样的状况了。”
“我这不叫做本性,或者说,这种本性是我意识到的罪恶和错误,是我需要修改的东西——”
“唯独在家人面前是没有必要修改的吧?或者说,在面对亲情以及类似的情况的时候,这种性格的问题不需要担心。”比企谷眯着眼睛看向了我。
“对!”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么,由比滨,你的这种被称为‘罪恶和错误’的本性,为什么要在你最珍贵的家人面前展现呢?”比企谷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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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1000字憋了很久,之前的内容卡在三千字那里,然后不知道怎么写满4000,于是就加了这段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对话,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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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意外的见面与意外的消息
要回答比企谷的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对于我来说,因为我的原因而对家人造成的影响是可以补救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可以控制的进程,就像前几天我所抱怨的那样,如果姐姐还愿意让我帮她复习的话,我是会很愿意帮忙的,因为无论怎么样,我可以通过观察家人的变化的同时对自己的行为加以控制。
当然,这种做法自然是有些狂妄的做法,也正如比企谷所说的那样,对于我来说,家人面前的对自我克制的放松只是一种在压抑了自己的本性之后寻找一个放松的地方而已。但是一定要有些任性地去说的话,家人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因为家人和亲情之所以被称之为亲情,就是因为它的那种对你的无限包容性。
如果家人对你的付出是要求回报的话,那么这种被称之为亲情的感觉也就不是亲情了。
所以,很多时候人会习惯性地把家庭当做自己的最后的堡垒,习惯性地在家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放松的一面。
从这个角度来说,在逐步改造自己的过程中,在家人面前加以放纵,对家人的求助和态度做特殊处理,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终究,如同比企谷所说的那样,这种不一样的态度,本身就是奇怪的。如果我是坚持相信着我自己的理念的话,那我就不会觉得在选择自己想要选择的道路的时候觉得困难,我可以自己在家人面前的另一种形态,却无法解释表现出这种形态背后的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我要坚持自己的道路的话,那无疑在所有的情况下都保持自己的行为的一致性才是正确的,但是如果否定这条道路的话,其实我的很多内在思考和表面上的行为不一致的情况都可以得到解释。
我想起了不久前一色曾经和我说出的那句“你到底是在避免使用才能,还是在自我贬低”的话,虽然一色不一定能够知道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和比企谷,无疑都已经戳到了我的行为的矛盾的地方,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做的,不是对于威胁的克制,而是对我内心的压抑。
如果说之前的由比滨和也有了那种盲目的自信的话,那么,第一次,我对自己高中以来一直以来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国中时期的那种失败啊。
这个晚上我没有睡觉,所以,在凌晨五点姐姐有些迷迷糊糊地起床然后跑出门的时候,我也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当然,我没有想要和她一起去的意思,接下来我即将要看到的是,比企谷八幡如何用自己的对于人心的深刻的洞察的能力去解决问题的场景,前一天的我还会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自己的立场和自己的坚持已经不那么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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