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蛋卷
“好吧。我相信你。”
第五十八章 太一之女（第三更！）
在太一始料未及的时候，帝厉魔拥有了人格智慧。这和太一最初的预定路线不一样，但是没有关系。这条路不通，那就走另一条备用路线。
只要最后能走到罗马，谁管它是直走，倒立走，还是卡BUG过去的。
第四天灾不关心这些。
太一决定用蜜糖，香料，以及各种甜蜜美好的东西，将帝厉魔改造成一个可以交涉的感性智慧生物。
一开始的时候，这种改造的确是有些困难。但坚持便有效果，在美美的努力下，帝厉魔分身渐渐转变了态度。
哪怕是光看实验日志，太一就能感受到那种喜人的变化。几乎是每隔一天，帝厉魔都会给他一份惊喜。
第一天，美美对帝厉魔念诵了传统童话故事，帝厉魔没有任何反应。
第二天，美美继续念诵童话。帝厉魔明显的显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但祂还是用相对平静的语气，和美美讨论了童话中逻辑的诡异性，并且表示对太一和美美亲密关系的好奇。
第三天，帝厉魔拒绝听美美的童话，不过看光子郎吃蛋糕吃的很开心，祂也要了一块蛋糕。美美很高兴，不过直到当天结束，帝厉魔并没有任何更多的表示。
第四天，吃着蛋糕的帝厉魔平静的听完了美美的童话，祂仍旧表达出了对童话逻辑的不满。于是经过太一和光子郎的同意之后，美美开始为祂朗读数码世界小学的成长期读物，皇帝指定修正版。不过在帝厉魔的坚持下，美美并没有读其中的语文部分，而是选择了地理和数学。
这一次，也是帝厉魔头一次在听朗读的时候露出些许微笑。
嗯，在这次交流中，帝厉魔正式长出了嘴巴。
第七天，帝厉魔已经很习惯一边吃蛋糕一边听美美读地理书。出于某种尚未知晓的原因，帝厉魔甚至会抱怨美美在蛋糕里放了太多的糖类物质，这会让少女发胖——对于帝厉魔这样的奇异生命体来说，这本来是毫无意义的担心。
光子郎难得的露出了忧虑的表情。
第十一天，帝厉魔开始对光子郎一直使用的掌上终端感兴趣——这其实就是太一之前一直在研究的个人终端的试验品。经过太一的特殊允许之后，帝厉魔得以接触到这个终端。
可惜的是，这个终端递到帝厉魔手里的时候，已经断网。
第十三天，帝厉魔长出了手脚，并且五官也开始朝着幼年人类发展。
第十七天，帝厉魔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三岁左右的可爱人类小孩。美美为她亲手做了一套可爱的小裙几，帝厉魔首次认真的朝着美美表达了感谢——按照裙子的制作周期来说，一两天时间是绝对不够的。看裙子样式，也不像是几年前前做好的，应该是近期的产物，可美美自己又穿不了这么小号的裙子……鬼知道美美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十三天，帝厉魔获得特殊允许，能在指定实验室中随意行走，并且阅读一些经过太一特别允许的书籍。而且每一个从帝厉魔身边走过的研究员，都会夸赞一番帝厉魔。
帝厉魔对此感到疑惑，不过当光子郎夸赞祂的时候，祂的情绪的确会极速上扬，呈现愉悦形态。
第二十七天的时候，美美已经可以抱着帝厉魔，和她阅读一些无害的儿童读物——尽管帝厉魔还是抱怨逻辑结构太过简单，并且渴望更复杂的书籍。
此项要求被太一拒绝。
给与美好之物，从来就不是一味的满足。很多时候，美好是要对比出来的。
帝厉魔情绪低落了几分钟，但并没有太过在意的样子。
自此，对帝厉魔的描述改用为她。
第三十一天，帝厉魔不小心打碎了一根试管，太一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以做惩罚。隐在幕后的黑暗战斗暴龙兽和十斗士几乎要动手了，但在太一的暗示下，他们还是强按住了冲动。
这一天，战争并没有发生。帝厉魔眼泪汪汪，并且按着从书本上学到的东西，朝着太一道了歉。
太一原谅了她。
在接下来的七小时五十二分三十一秒中，帝厉魔的情绪都处于某种奇异的飘忽状态。似喜悦，似疑惑。
第三十五天……
看着手中厚厚的实验日志，太一长舒一口气。
“并不完美，但根据中枢处理器的计算，帝厉魔的确是在按着我们的预想，拥有人性。而且随着她的人格越来越健全，她也能在接受一些比较复杂事物的时候，表现出中立客观的姿态……不过并不能放松。现在她基本上还处在对世界的好奇阶段，我们不能肯定，她对世界的好奇和喜爱，是否已经超过了她本体的破坏冲动。”
“所以实验必须继续下去。”
真正的研究总是枯燥无味的。不过得益于帝厉魔夸张的学习能力，太一基本上每天都能得到不少好消息，倒也不是不能坚持。
光子郎深以为然，不过作为技术顾问，光子郎还是忍不住提醒太一。
“对了，太一，我觉得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一下。”
“什么？”
“随着智慧和常识的不断累积，帝厉魔分身01现在已经有了离开实验室，去人类世界看看的趋势了。虽然到目前为止，祂都没有正式和我提出过这一点。但根据之前那累积到的数据来看，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必须提前有所准备。”
光子郎一直认为太一的计划实在是太过激进了，但她同时也承认，太一的计划有一定成功的几率。考虑到哪怕是大失败，也无非就是和帝厉魔本体干一架，最多把整个数码世界也给赔进去，光子郎也就没有阻止太一的理由。
比起可能获得的，可能失去的还真的不算什么。
或许，这就是皇帝和工部大臣的区别。
不过帝厉魔想出门这件事，还是让光子郎警惕了起来。
在实验室里，一切他们都可以安排。保证哪里都是粉粉的，充满善意的。哪怕是少许的不和睦，也只是为了衬托出人们更多的友善。可一旦离开实验室，那有些东西就不一定了。
人类的罪，再没人比太一更清楚了。
太一本身就罪业等身。
太一：“我们阻止是没用的，象牙塔里的死大学生，终有一天要长大，被资本用马桶橛子按在地上一顿毒打。与其往后被打的遍体鳞伤，怀疑人生，还不如早点吃瘪。最起码再爬起来的时候，年纪还比较轻。”
光子郎：“你这什么破比喻……好吧，既然你支持，我也不反对。可直接放到城市里的话，我不会接受的。”
太一：“光子郎，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的时候跟老妈一样……我看起来像是那么蠢，会把帝厉魔直接放到城市里的人吗？我那叫放风吗？那叫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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