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切来之不可及意想不到
“竟然是……跟第七位罗刹王相关么。”玻璃瞳公主低喃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嗯。跟那个小子相关呢,说起来,御老公你还把自己的巫女送过去给他了。”
僧人说完后,发现须佐之男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是不是想做些出格的事情?”
“嚯……!察觉到了么?”僧人似乎并不意外,“没错,相比起你们神和神祖来说,我只能算作是幽世的住民,比起普通人来说能活得更久,但并未达到永恒。”
他似是唏嘘的感慨着,“这个世界能真正的永恒的,只有你们这些跟人类编制的神话绑定在一起的……神,而已。而我发现的东西,要比这个更加高级,你能想象吗?不借助任何东西的永生,不受束缚的、完全自由的永生……永生的同时,还有强大的力量……”
“够了!”玻璃瞳公主开口了,“法师,活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越活越回去了吗?到现在了还追逐着那种可笑的东西。”
“哼。还真是奢侈的说法呢,不愧为拥有这种底蕴的神祖能够说出的话。”
黑衣僧人似乎对玻璃瞳公主相当不屑,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微嘲。
“而且你担心的可能有些晚了,去现世的时间,我已经做出些微的安排了。”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须佐之男挪动了下身体,他端起木质地板上摆放的大碗酒水,灌入口中后,似乎沉重的开口,“看来……你已经做好觉悟了。”
“觉悟?你是说惹怒那个新晋的小子吗?”僧人将放在地板上的斗笠重新戴回了头上,遮住了可怖的面容,“放心,我设计的剧情里,可丝毫看不到我自己的影子呢,一切都是自然进行的。”
“哼。不管怎么样,别把我们牵连进去就行。那位小哥可不好惹呢。老夫把巫女送过去可是有交好的意思。”须佐之男说道。
说完,他朝玻璃瞳公主看了眼,两人对视了一瞬,各自从对方眸子里读出了不想干涉此事的意志。
黑衣僧人看了神和神祖一眼,犹豫了下,做出最后的询问,“御老公,摆脱神话与神格束缚的永生,你真的……不心动吗?”
“此事休要在提!”
须佐之男大喝了声。
“也许跟你说的一样,老夫的发言对你来说只是奢侈的说法而已。”他继续大口喝着酒,似乎并不想再和对方多言,只是最后提醒道,“你走吧,跟老夫不一样,那个小子可是很凶的,老夫可不想给他留下什么坏印象。”
“呵……看来幽世的这些年把你不从之神的棱角都磨平了啊。”
黑衣僧人站了起来,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感慨还是嘲讽,只有与两人划清界限的意思很明显。
“那么……再会了。”
说完,他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在宽敞了点的木屋里,须佐之男和玻璃瞳公主静坐着,气氛一时保持着沉默。
两人似乎都没从刚才的一番谈话中回过神。
半响后,这份沉默被打破。
“不仅是大圣的事,法师的做法很可能让这座东方之岛陷入覆灭的深渊。”身为神祖的公主开口了,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你不去阻止他么?”
“啊……如果只是那只凶暴的猴子还好说,现在的话,老夫可不想淌这趟浑水了。”须佐之男似是在感慨,“毕竟……那个小子的脾气可恨暴躁啊。”
“暴躁吗……不好!!”
突然地,身为古老神祖的公主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出什么事了?”须佐之男放下酒碗,问道。
“法师将‘破邪圣符’的本质解放了,显圣的力量在暴动。”公主眼里升起了一丝愤怒,“真君大人与圣符的联系加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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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一天都在理剧情,下午才理顺,更新有点晚了,六千多字大章,不拆了。
发现弑神者写的好累啊,资料翻一遍又一遍,还得不停去查阅,剧情又不能死板的跟原作走,唉……总之希望写出的新剧情能让大家满意吧。
第338章 怒火冲天
绚丽豪华的东照宫屹立在日光。
周边还保留着江户时代的建筑风格,远远观去,与中华的寺庙极为相像。
穿过鸟居后便可进入宫殿,附近聚集着很多前来观赏的游客。抛却作为里世界重要关注之地的因素,这里是一个极为美丽的旅行好去处。
行人里,有父母带着小孩的,有亲.密的情侣,当然也有单身的男女。
东照宫中的雕刻据说有五千之多,许多江户时期的雕刻技术都能这里看到,其中著名的如“眠猫”、“三猴”,更是被大多行人所青睐,驻足品赏。
一片欢愉的气氛弥漫着。
然而这气氛也只限于旅游景点里,限于游玩的客人。有人欢喜有人愁,在城市东边的某处墓地内,就被淡淡的哀伤充斥着。
一座座的墓碑林立,其上简短的刻字代表着各自主人一生的缩影,亦是他们的终点。
本就悲凉的场所如今除了两人外再无其他人影,孤寂之感被更加的衬托出来。
“喂,女仆……你没事吧?”
小伊看着从刚才开始便一语不发,只是就这样蹲在墓碑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没忍住问出声。
冰儿没有回答她,只是闭上了眼睛,握紧拳头,深呼吸着。
空气涌入她的肺里,随着血液流向全身。她忽然有些恍惚,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浮现出来,像是被人按到水底又浮起来的冰块,带着咄咄逼人的冷意,宛如出鞘的刀剑。又像是切菜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液从指尖不断滴落,染红地面,血腥味萦绕鼻间——
冰冷的记忆、带着铁锈味的记忆——
瞬间全部想起来了,尽数充盈在脑海里。
那一刻——巨大的悲伤突然氤氲、凝结,像是子弹一样,洞穿了她的心脏。
她低头俯视,看了下自己的xiong脯,伸手抚.摸心口位置,强烈的疼痛伴随撕裂感一起传来——
——就像她的心脏真的被子弹贯穿了一样。
“我没事——”
冰儿回答着,她的思绪有些乱,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持续着,无论怎么压抑都停不下来。
时间扫过荒芜的思想,将尘土顽石堆成一座坟墓。她就仿佛站在坟头上远望着,仍不见地平线上燃起传说中的希望。
她以为自己出现在父母的墓碑前,可以很平静——除了仇恨外不会再有其他感情的平静。
不过她错了,世界不是想当然。
仔细想想也对,这里并不一定是父母的墓,她不需要平静。
因为就连她也不确定,墓碑下是否有自己父亲的遗体,记忆中那位慈祥的中年人被恶魔一脚踩碎了脑袋,头颅像是一滩烂肉般,混杂着血水与脑浆溅落了一地,而她的母亲,早就不知被分解成了多少部分的“零件”,消磨损毁与实验里,简单来说就是尸骨无存。
她又怎么可能……平静?
她想怒吼,想尖叫,想要轰烂墓碑,想要抛开地面,想要撬开这层层的掩埋,看看里面是骨灰,是腐烂的不完整尸骨,还是什么都没……
“喂,你怎么了?”
突然地,她被按住头顶,被柔.软的小手用力抚.摸着。
“……”
冰儿似乎回过了神,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露出了何种表情,但现在一切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心口堆积,等待着爆发。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轻微挠开罗小伊覆盖在自己头顶的手,眼神恢复冷静。
罗小伊眨了眨眼睛,挠挠自己的脸颊,不确定的说,“……摸头杀?”
“无聊。”
“哪里无聊了!”女孩愤愤的说道,“谁让你刚才突然就变脸了,一脸狰狞的……吓了我一跳,明明平时都没啥表情的说……”
“狰……狞?”
冰儿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刚才的表情……很狰狞?”
“嗯嗯。怎么形容呢……对了!”罗小伊一拍后脑勺,明眸一闪,“想象一下被饿了十天的狼狗追着跑的场景。”
“那叫……狰狞?”冰儿强忍嘴角一抽的动作,像是教导学生般叹息着,“那应该叫惊慌失措吧。你真的该回学校去补充下自己贫瘠的知识量了。”
“住口!我死也不回去!”罗小伊突然张牙舞爪着,“而且人家又没说你是被追的人。”她哼哼了一声,“你是追人的那条狗。”
“……要不是有少爷在,你迟早被人打死。”
“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啦。确实是这样。”
小伊似乎在回忆什么,眼里流露出了她平时不会出现的莫名情绪,这让女孩的表情有点晦明不定,声音里充斥着幽幽之感。
“就像宝贵的东西被抢走了,所以只能拼了命追上去,堵上性命也要拿回来,再不济也要拼尽全力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哪怕就此万劫不复也无所谓。虽然可能那些东西缥缈如同幻影,但那是你生命中仅存的东西了,所以哪怕牺牲一切甚至献祭世界……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冰儿怔住了。眼前这个平时跳脱、咋咋忽忽的女孩,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种话来了?
她没想到对方心里会有这么中二的念头,总有种想嘲笑她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
“我也有经历过类似的事,像是哥哥突然离开了,像是露露也突然离开了,那种感觉我记的很清楚。所以……节哀吧,人死灯灭,世事如常,哥哥曾说……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罗小伊的语气低沉,神态肃穆像是主宰葬礼的神父,可她的每个字眼里都充斥着压抑的不忿,像是累积了千年的雪山,一朝崩塌,便会将世界都给……淹没。
“我说,你……没事吧?”冰儿眼眸闪动,奇怪的看着她。
“别打扰我,我还没说完呢。”
罗小伊突然大声喊道,然后重新调整好态势。
“啊……如果有那么多悲伤和不甘的话,为什么不干脆……点燃这个世界呢?”她两手向上举,视线斜视天空,做出夸张的动作,“啊……!啊……!啊……!这都是世界的错啊!”
“……”
冰儿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井”字,她极力克制住暴打对方的冲动,压低声线说道。
“你真的不是来毁气氛的?”
“什么嘛,人家明明在帮你说话唉!”罗小伊正经的解释起来,“你看,就是那种经常出现的‘都是世界的错啊’之类的,既然这个世界都敢将你抛弃,那点燃它,又有何不可呢?”
“果然跟少爷说的一样,你中二病还没毕业。”冰儿似乎露出了头疼的表情,“你当世界是什么?大型可燃垃圾?还是中世纪的女巫?不烧不足以平民愤。”
罗小伊抿着嘴唇,“唔……不对啊,那你整天冷着脸,就跟世界欠你钱是闹哪样?”
闻言,冰儿突然沉默下来了。
她没去看眼前的女孩,而是转头望向远处——
似乎在凝望着远方已然逝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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