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活不起床
看到村上悠进来,她指着床,笑着说:“你先在上面坐一会儿吧。角落的位置,暂时归我了。”
“随你。”
村上悠双手枕在脑后,上半身躺在床上,准备闭眼休息一会儿。
“对了,只打牌没什么意思,来点赌注吧。赢了的人,可以命令任何一个人做任意一件事,怎么样?”佐仓小姐眉目飞扬,笑颜如花。
“很有趣哦,赞成~”东山柰柰两只小手一起,才能把牌抓稳,大眼睛滴溜溜的。
种田梨纱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和服,气势满满地说:“可以呀。但别因为我是病人,就小瞧我哦。”
盘膝坐在两个垫子上的悠沐碧,警觉地左瞅右看。
铃音姐和柰柰姐的视线很不对劲,总是往病床那边看。再看爱衣姐,她面带笑意,似乎也在打量其他几人的眼神。
两人的视线突然对上,中野爱衣温柔地笑了下,悠沐碧赶紧垂下目光。
难道爱衣姐也......
樱花庄到底什么时候沦为修罗场的?!
接下来的牌局,一改之前大家互相谦让,甚至故意搞笑的轻松氛围,每出一张牌都小心谨慎起来。
三分钟后,中野爱衣率先放下最后一张手牌。
“太好啦。赢了!嗯......该让谁,做什么好呢?哼哼~”
“啊——输了。”佐仓铃音屁股往前一滑,整个人凹进沙发里,没有了干劲。
“刚才不应该那样打的啊。”东山柰柰小嘴促成一团,还在皱眉总结自己刚才的失误。
种田梨纱蜷缩在印有兰花草的和服里:“爱衣,我是病人,你该不会命令我做什么吧?”
“爱衣姐,如果不是太为难的事情,我,我可以。”主动站出来的悠沐碧,脸上也带着最好命令别人的表情。
“嗯......想好啦!”中野爱衣回头,“村上君,过来一下。”
正在构思《摇曳旅行》第三话剧情的村上悠,睁开眼睛。
“怎么?”
“我现在要命令你做一件事情。”中野爱衣尽力摆出国王的架势,娇小的身体、温柔的月牙却不允许,“我们约定的是任何一个人,你也没有反对,现在可不许拒绝哦!”
“得,说说看,什么命令?”村上悠在佐仓小姐说出那个提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佐仓小姐牌技烂的可以,却想靠这个来捉弄他,看来也需要打开脑袋好好检查一下。
只是不知道她的脑花是否像她的小脸一样,精致迷人。
“啊——”瘫在沙发里的佐仓小姐再次呻吟,“我本来赢了之后,想让这家伙跪着给我捶腿的。今天去川崎宣传《七人魔法使》电影,居然没有椅子,整整站了一天。”
“我是想让村上给我们洗水果,削水果皮,然后看着我们吃。”种田梨纱对于自己每次看到村上悠吃水果,都感到馋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只是想让村上君穿种酱的和服。”东山柰柰的语气,好像自己的要求,只是让村上悠把牌收拾了一样简单。
“诶——?”四个女声优看着她,然后:“嗯......好像,不错啊。好想看看。”
“喂。”
“哈哈~”中野爱衣笑着说,“放心吧村上君,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的。喏,请用最好听,最温柔的声音,给我们读这本书吧。”
村上悠接过书。
《小王子》。
中野爱衣解释:
“一直有听说,这是一本很了不起的童话故事,但没有机会看呢。今天你就读给我们听吧。对了!”
她一手合,对种田梨纱说:
“种酱你快躺回床上吧,就把这个当睡前故事听。”
“恩恩恩~”种田梨纱点头,“很新奇的体验。我小时候,父母都没有给我讲过睡前故事。”
佐仓小姐听完,“村上,你得好好表现哦,这可是种酱宝贵的第一次。”
“铃音!”
“铃音?!”
“铃音姐!”
“我的第一次,拜托了。”
“喂。”
......
结果,除了村上悠,其他五人都躺在了贵宾病房的大床上。
种田梨纱被夹在中间。
“真好,”她闭着眼,十分享受温馨的气氛,“就像从小长大的姊妹一样。”
村上悠坐在枕头边的椅子上,翻开书。
“我六岁那年......”
《小王子》只有三万字,村上悠像演广播剧一样,把它读完了。
他用轻柔的本音,说【小王子】的台词。
【我可喜欢黄昏了。我们去看日落吧......】
用佐仓小姐的声线,说同样傲娇的【玫瑰】的台词。
【别拖拉了,这样很烦人。你决定了要走,那就走吧!】
用中野爱衣的声线,说【狐狸】的台词。
【还有,你看!看见那边的麦田了吗?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无用的。麦田不会让我想起任何东西......可是,你有一头金发......等你驯养了我......金色的麦子,会让我想起你。我会爱上风吹过麦田的声音......】
用东山柰柰的声线,故意粗着嗓子,说什么也统治不了的滑稽【国王】的台词。
【“我命令你打哈欠......”“这让我好为难,我打不出来。”“好吧,好吧!那么,我命令你,有时打哈欠,有时......”】
用种田梨纱的声线,说【爱虚荣的人】的台词。
用悠沐碧的声线......
他说的抑扬顿挫,绘声绘色,但事与愿违,没有一个人睡着。
童话毕竟都是写给大人看的。
五个人甚至红了眼眶,说着,小王子到底有没有回到自己的星球,重新见到玫瑰;有没有驯服狐狸......
到最后,躺在最外面佐仓小姐,嘟着小嘴,踹了村上悠一脚。
“都怪你,害得我们心情都不好了!”
“是你们让我读的吧。”
“我不管!你给按腿!快!大腿小腿,还有脚趾头!都要按!”
“削水果!我要吃猕猴挑!苹果!梨!葡萄!”
“穿女式和服!”
“唱歌!唱《西北之都》!”
“哈哈哈~村上君,抱歉。我不该选这本书的。”
穿女式和服是不可能的,其他要求村上悠倒是一一做了。
最后,众人吵吵闹闹离开病房,约定明天再来。
“到时候再让村上这家伙给我们读书!”
“那打牌我也参加。”
“不允许!”
“原因呢?”
“没有原因!就是不允许!”
......
十月八日的凌晨两点,种田梨纱再次发来消息,说想见村上悠。
“怎么了?担心明天的手术?”
房间依旧没有开灯,夜色像雨水一样包裹两人。
“村上,”种田梨纱的声音很轻,“你说,我和你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毫无疑问。”
“也就是说,以后只能走下坡路,不能再继续加深了?”
“你要是想和佐仓加深,她应该很乐意。”
种田梨纱没理他的玩笑。
“做手术前,就算是请假,你们都坚持每天来看我。
我很感动。今天很开心。你们走后,我开始期待你们早点过来。
但是,我突然想:做完手术后呢?如果真的需要休养一年,你们还会再来吗?多久来一次?会坚持多久?”
“会的啊。”
“那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我说想见你,你就半夜赶来见我吗?”
不等村上悠回答,种田梨纱继续用缓慢平静的语气,说:
“这样任性的要求,也只有现在,你才会答应我吧?我不想失去你们,不想失去你。”
村上悠陷入沉默。
樱花庄的人都是人气声优,以后只会比现在更忙。
等种田梨纱确认没有大问题,只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嗓音的时候,他们真的还能在本就繁忙的工作中,跑来见种田梨纱吗?
就像今天站了一天的佐仓铃音。
她不来医院,想早点回去休息,谁也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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