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灵月影
“不过半藏你既然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那三亿就三亿吧,诚如你所说,雨隐的友谊现在对我们砂隐来说确实很重要。”
食物链顶端的忍者
第五百一十四章 各怀鬼胎
此事谈妥,接下来的时间,双方装模作样的握了握手,随后门左卫门率先告辞,背影渐渐于半藏眼中消失。
半藏倒是没走,而是静静地等待门左卫门彻底离去,方才再度转过身,望向石川丘战场,嘴里轻声呢喃道:
“想把我们雨隐再次拖入到战争的泥潭里边,为你们砂隐分担来自木叶的压力?门左卫门,你可做梦去吧。”
“火之国看似是一块肥肉,将它吃下去,等到木叶鸽派赢了的话还好,可要是木叶鹰派赢了的话……雨隐八成会被这块肥肉崩掉一嘴牙。”
“这种时候,动不如静,等到木叶的两派之战结束,老夫或许也要考虑一下转变自己的立场了。”
通过观察这场历时五年多的第二次忍界大战,半藏此刻已经注意到了一个事实:
即,木叶与其它大忍村的实力差距。
可以说,木叶不愧是忍界霸主,竟然能在以一敌四的情况下依然屹立不倒,甚至现在还打爆了砂隐村,即将逼退岩隐村。
木叶表现出的强大实力,让半藏不得不重新考虑雨隐未来的立场问题,虽然彼此曾经有过仇恨,但仇恨在利益,在生死存亡面前什么也不是。
如果木叶鹰派赢了,那么以雷洛这么多年一贯表露出的行事风格,半藏甚至都能猜到对方在上位以后会做些什么事情。
当此之际,半藏不愿意让雨隐村挡在雷洛的兵锋前方,可雨之国的地理位置毕竟摆在那里,想要一直保持中立何其之难?
所以,另择盟友,果断把砂隐岩隐这些废物踢开,就成了半藏心目中的一个备用选项,只不过……
“还得再等等,等到木叶的局势彻底清晰以后再说,不然的话……”
注视着下方的石川丘战场,视线缓缓扫过那几个被尾兽玉轰出的盆地,半藏略有些疲惫的吐出一口浊气,低声自语道:
“老夫,雨隐,包括雨之国,都很可能陷入被动,甚至,走向灭亡。”
小国的悲哀,在此时的半藏身上,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在处理与大国之间的关系时,他必须要殚精竭虑。
每走一步,都如屡薄冰。
行差踏错,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至于刚才,死皮赖脸的从砂隐那里索要来三亿两黄金,那不过是半藏见砂隐大败而归,眼见踩砂隐一脚也没什么问题,如此方才做出了狮子大开口的决定。
毕竟,雨隐也要发展,而黄金储备又在前些年被雷洛一扫而空,所以,这两三年来所有雨忍都几乎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不好,非常不好。
如此,砂隐既然送上门来,半藏便也不介意干点私活,反正现在雷洛也赢了,应该不会在得知真相以后,对他们雨隐进行秋后算账的……吧?
说句心里话,面对先后单杀水影风影的绝影,半藏此时已经没有了什么与对方一争长短的念头。
保住雨隐,就是他目前唯一的坚持。
至于砂隐,门左卫门,双方的友谊?不好意思,在更大的利益,甚至是更关键的选择之中,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在半藏的考虑范畴内。
毕竟,这就是政治。
“是啊,这就是政治……”奔跑于旷野之上,门左卫门对着身旁,刚刚与他完成汇合的千代解释道:
“半藏的漫天要价并没出乎我的预料,但这其实是值得的,毕竟黄金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值钱。”
“有罗砂在,这些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闻言,千代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老师,下意识问道:“这样的话,老师,您为何不满足半藏的要求呢?”
摇了摇头,门左卫门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不禁对千代的天真感到担忧,当下只好耐心的继续解释道:
“我们知道黄金不值钱,可半藏知道吗?”
“雨隐村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如果只是三亿两黄金的话,并不能让他们的处境有太大好转,但十亿两就不一样了。”
“一下子满足半藏的要求,把十亿两黄金全部交给他,那只会让他快速补上雨隐村的资金缺口,真到了那时……”
“还想像现在这样用钱打动他,可就绝对没有那么容易了。”
门左卫门的目的显而易见,便是要用黄金吊足半藏的胃口,让这个屁股不怎么坚定的盟友能与砂隐之间保持最起码的友好关系,关键时刻可以出手相助。
这对于现如今处境艰难的砂隐而言,无疑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买卖,毕竟他们实际上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套牢了一位影级高手和一个规模不小的忍村。
仔细思索了一会,千代渐渐搞明白了门左卫门的思路,当下不禁以佩服的眼神望向门左卫门,由衷赞叹道:
“老师,还是您想的周到。”
对于千代的夸赞,门左卫门心里没有丝毫高兴,表现在脸上,就是浓浓的忧愁,而这也让他接下来的话,充斥着一股悲观的情绪:
“可惜,经此一役,先不说我们砂隐这回遭受的损失,就说半藏,那家伙的胆子似乎变小了许多,他会不会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很不好说。”
或许是门左卫门此刻的表情,让千代暗自觉得心疼,于是她便紧皱眉头,开始疯狂消耗脑细胞,企图搞明白这其中的门道替老师分忧。
然后,两人默默奔跑了一阵,直到两三分钟过去,千代方才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迅速从口中蹦出一句话:
“老师,你难道是想让半藏出头吸引木叶的注意力,替我们分担战败的压力?”
脚步略微一顿,门左卫门瞬间扭头看向千代,神色间透露出一股期待,似乎是在鼓励后者继续往下说。
可惜,接下来,任千代的面色涨得如何通红,也再想不出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