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灵月影
隐藏在其中的六道仙人。
“仙法天基炮!”
隐隐约约间,大筒木羽衣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仿佛雷鸣炸响,苍穹震荡。
抬头仰望,视野所及,是一条贯穿天地的笔直光束。
这一次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大筒木羽衣终于搞懂了袭击自己的是什么,那道白色光束,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雷洛曾经使用过的,名为“天基炮”的恐怖忍术。
天基炮,本质上是落雷,而落雷的温度,从一万七千摄氏度至二万八千摄氏度不等,也就是等于太阳表面温度的三至五倍。
其电场强度,平均可以达到几千伏特每厘米,局部区域可以高达一万伏特每厘米,这么强的电场,足以把云内外的大气层击穿。
经过人工凝聚,压缩,引导,天基炮的体积被缩小到极致,威力也被增大到极致,绝对要比自然界的普通落雷要强得多。
也就是说,温度起码在数万摄氏度,电场强度,更是达到难以计算的程度。
最主要的是,构成天基炮的主体,并不是查克拉,而是纯粹的电能和热能。
貌似,还有许多自然能量存在。
也就是说,这是仙术吗?
怪不得能击穿求道玉……
雷洛放下手臂,目光凝视地表。
看着水桶粗细的天基炮直线坠落,将大筒木羽衣伴着求道玉一同吞噬,然后又接连不断的灌入地表,岩层,地壳,直达不知多深的区域,他忍不住喘了两口粗气。
运转逆流,把状态恢复至巅峰。
“血继网罗充其量不过是克制忍术,克制体术,但在凝聚到极致状态的大自然力量面前,又能抵挡到什么地步呢?”
“更何况,自然能量可不被你求道玉克制。”
雷洛喃喃自语,考虑到六道仙人那个用来复活的术,他没有丝毫耽搁,又一次开始向周边释放火遁,企图聚集更多积雨云,以释放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天基炮。
一次逆流,就是一次天基炮,雷洛不信大筒木羽衣拼消耗,能比得过自己。
第九百四十九章 消耗战
第九百四十九章 消耗战
正面遭受天基炮灌体,大筒木羽衣理所当然的死了。
尽管他此时的身体并非血肉之躯,而是某种类似灵体的能量体,内部结构均是由阴阳遁查克拉构成,可在落雷那数万摄氏度,上亿伏特的凶猛攻击下,还是被撕了个粉碎。
只不过,由于秘术“真灵转移”存在,大筒木羽衣的意识并未陷入湮灭,而是及时从天基炮的能量狂潮中脱出身来,待移动出去上百米,方运用“形体重塑”再度凝聚身躯。
形体重塑没什么好说的,简单运用阴阳遁制造身躯,于六道仙人而言只是举手之劳,最关键的是真灵转移,这个术之所以能保证他意识不灭,就连天基炮也奈何不得,只因……
真灵转移,是六道仙人轮回眼的瞳术,能初步干涉到——高维空间。
准确的讲,是四维空间。
三维世界的攻击即便再强,再猛,就算连忍界空间都打爆,碾碎,也无法对隐藏在四维世界里的意识体造成伤害。
就像是生活在白纸里的生物,无法对现实中,名为人类的存在构成威胁。
即便白纸被撕碎,人类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一张张如同纸屑般的白色碎片于虚空中涌出,随即像是受到无形指引,纷纷凝聚向某个中心位置,在那个中心位置,没有任何物质存在,仿佛那里只有空气。
然而,这只是三维世界的景象,如果视角转到四维世界,就会发现,一枚莹白色光点停留在那个中心点,正是六道仙人的意识体。
大筒木羽衣并不知道四维世界的概念,事实上,他虽能把意识体,也即是“真灵”转移到高维空间中,但却不知其所以然,只以为那里是一片类似于净土的地方。
除了躲避致命攻击以外,他并不能很好的利用这股力量,就连驱动意识体侦查周围的画面也不敢,因为三维生物,是无法承受得了四维世界中的信息量的。
贸然睁开意识体的眼睛,察看附近画面,只会被狂涌进来的无数信息活生生逼疯。
年轻时一次险死还生的尝试,使大筒木羽衣对此心有余悸,不敢轻越雷池半步。
大概过了十几秒,形体重塑完毕,大筒木羽衣完好无损的显现出来,他下意识看向头顶高空,就见云层中银蛇骤现,连成一片片锁链般的密集电网,散发出极端恐怖的气势。
“天基炮……”
注意到那一条条水缸粗的电流,不断盘旋,缠绕,向中间点游动,凝聚,压缩,逐渐融合成一枚房屋大小的银色电球,闪烁出能把人眼刺瞎的强光。
大筒木羽衣意识到不妙,迅速拔高身影直冲天际,打算先一步打断雷洛施术。
嗖嗖嗖——三枚求道玉以极限速度射出,转瞬突破一层层音障,直线对准银色电球附近的小黑点飞去,那正是高举手臂操控电场的雷洛。
“来了吗?”
一直观察下方的雷洛,眼见求道玉和大筒木羽衣齐齐飞上天空,向自己冲来,眼神不禁一肃,短暂犹豫后,还是决定先一步启动天基炮,再杀对方一次。
噼啪!刺啦!轰!
银色电球光芒大放,一束炽白射线从球体底部穿出,于空气中一闪而逝,汹涌澎湃的电能热能仿佛较空气都摧残的支离破碎,以势不可挡之势,转眼命中了——
刚刚往左侧移动了十几米,试图躲过天基炮攻击的大筒木羽衣。
看着六道仙人的身影顷刻淹没在无尽电光中,瞬间便被吞噬干净,雷洛心中冷笑,有预知能力在,对方想躲过电流射线锁定,无疑是异想天开。
与此同时,三枚求道玉也向着雷洛直线冲来。
由于刚刚把注意力集中在操控天基炮上,因此雷洛没办法及时躲闪,但他也想好了应对办法,念头一动,于千钧一发间,将早有准备的归零施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