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龙也没问题 第24章

***秋收工作中***

因为小龙和村民们齐心协力地努力工作，在萨温节到来前秋收的所有工作都完成了。因此村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新年的庆典。大人们忙着杀牛宰羊，制作食物和献祭的贡品，小孩子们则忙着收集各种骨、羽、皮毛之类的小玩意做成稀奇古怪的头饰、面具和斗篷。——这是用于萨温节夜晚的庆典。按照本地的传说，死亡之神萨温（Samhain）会在年夜的晚上带着鬼魂重返人间。因此人们会用动物的骨头或皮毛做成奇怪的服装装扮自己，让归来的鬼魂认不出自己。同时人们会举着火炬，在村中央的广场燃起篝火焚烧贡品，作为用于取悦死亡之神的礼物。因为村中原本并没有德鲁伊——梅林虽然住得近，但是他要去卡梅罗城为尤瑟王主持年夜和新年祭祀工作——所以往年在年夜日落时点燃篝火的一般是村长。不过今年这份工作自然就交给了作为领主又是德鲁伊的小龙。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萨温节这天，在日落时分，村民们熄灭了自家的炉火和灯火纷纷聚集到广场上，这里已经架起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在落日完全沉入地平线之时，小龙对着篝火堆吐出了一颗火球。

“砰——呼——”火球砸在柴堆上之后立即猛烈地燃烧起来。在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村民们也一同发出了欢呼声。人们围着火堆唱着古老而朴实的歌曲，跳起了传统的舞蹈。有人吹起了笛和管，有人拨动起鲁特琴和竖琴的琴弦。小龙细细地听了一下，这些歌的歌词都很生活化，内容是关于纺织、放牧、耕种的歌。在唱歌跳舞的同时，人们也将牲畜的骨头或是扎成各种形状的麦秸丢入火中作为献祭，祈求平安、健康以及丰饶。而小孩子们则穿戴着做好的怪装饰，一边跳舞一边发出怪声。看他们的样子是乐在其中。

在某一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欢快的歌曲结束，村民们突然全部静了下来，无论大人小孩的表情都变得肃穆，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子在火堆边围坐成一圈。

这时候，风笛和木管奏出肃穆悠扬又有着淡淡哀伤感的曲调，一个女声用空灵的声音吟唱着没有歌词的歌曲，火堆旁的人们也随着曲调发出同样的吟唱声。虽然小龙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歌曲，但是这歌声让他的心中莫名的宁静，闭上眼睛，小龙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被暮色覆盖的森林，缠绕着云雾的山峦等等一切自然界的美景，在歌曲结束后，小龙还在回味刚刚的感觉。很快下一首歌曲就响了起来，同样是肃穆悠扬又有着淡淡哀伤感的曲调，不过这首歌有歌词，同样是一个女声在吟唱，这是一首描写爱情的叙事歌，讲述了一名弹琴的旅人爱上了月光下的水仙女的故事。

“真是美妙的歌呢。”布伦希尔德看起来相当喜欢这首歌，她放松了身体，靠在小龙的身上眯着眼睛专注地沉浸于歌曲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扬的歌曲也结束了，接下来奏响的是曲调激昂的乐曲，这些是关于英雄的赞歌，其中有古老的达努神族时代的歌曲，描述了达努神族与弗魔族的大战，银臂的努阿达与魔眼巨人巴洛尔的死斗这些内容。也有现在的歌曲，比如歌颂尤瑟王功绩的歌。

不知不觉中，东方的天空已经亮了起来。而萨温节的祭奠也到达了尾声。小龙拿了一支大火把，在燃烧了一夜的篝火堆中取出火种，一一传给每一个村民。村民们将这些火种带回家，点燃了自家的火炉，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幽暗与冰冷，让整个村子都温暖了起来。在新燃起的炉火的光亮中，黎明到来，鬼魂回到阴间，一切又回复了平静……

萨温节的祭典，到此就全部结束了。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此时在遥远的妖精国度之中，一个小生命在黎明显现的时刻诞生了……

第三十章 龙领主的冬日

萨温节过去就代表冬日的将临。按照往年的习俗，在凛冬之日到来之时，村民们会自发地聚在一间房子里，共用燃料，一同度过冬日。不过今年所有人家中物资都很充足，感觉上没必要再聚在一起了。虽然富足是件好事，但是也有人对此很担心——比如福格斯村长。

“领主大人，我有个愿望，希望您能屈尊聆听。”在一个晚上，福格斯村长找到了小龙。

“有什么事，村长？”小龙对村长的态度很和善“是村里还缺什么东西？”

“不，东西一点也不缺，倒不如说，是东西多了。”村长缓慢地摇摇头“今年村民们家中的东西都有富余，即使各自在家越冬都没问题。这是好事，却让我感到担心——这会让我们丢掉过去的和睦与团结。”

“唔……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小龙想了想后，也赞同地点点头。

“领主大人，我希望您能发出号召，让大家聚集起来，延续传统的越冬方式。”福格斯村长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使用您的旧房子。”

福格斯村长说的“旧房子”是指浴场下方的地洞。在小龙的房子建好后，这里就变成了柴火间和仓库了。

“那里并不适合。”小龙摇摇头“那里通风性较差，适合作为一条龙的居所，却不适合让许多人类聚在里面，一两个人还好说，如果人多了就可能会因为气闷而晕倒……不过，可以让村民到我的新房子里，那里的地方够大，通风性也可以。就是地板都是石头比较凉，需要多带些垫子。”

“感谢您的慷慨，领主大人！”村长一脸喜悦地鞠躬致意“垫子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村的女人们够勤劳，我想在第一场雪降下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准备好的。”

得到了小龙的支持，村长踱着步子离开了。小龙呼唤了自己的三名侍从，让他们将这件事宣布下去。因为往年都是这样做的，所以村民们对于领主发布这样的命令并不奇怪。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冬日，小龙自己也做了一些必要的工作……

在第一场雪降临之后，村民们按照小龙的指示来到了领主府中。就像往年的冬日一样，人们聚在一起围着火炉，一边谈天一边做一些手工艺品。而女人们往往会聚在一起交流编织、缝纫、绣花的经验，让小龙十分意外的是，布伦希尔德居然是个绣花能手，美狄亚的缝纫技巧也相当的高超，这让村里的少女和妇人们纷纷将两人奉若神明（虽然确实一个是女神一个是神裔）。虽然男人女人都有事做，不过一同前来还有一类人：小孩子。

在寒冷的冬日里，小孩子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同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娱乐。因此孩子们就只能自己找乐子。在大家都在一起的情况下，孩子如果打闹起来的话大人也得跟着操心，甚至还有胆大的小孩子想要爬到小龙背上试试——当然这个熊孩子立即就被差点吓破胆的父母给拎走教训了。注意到这个问题的小龙拿出了几件特别的“宝物”。

“五子棋（其实是围棋）、国际象棋、跳棋……”

虽然说这些东西都是原本被忽视的N级道具，但是这些新颖的娱乐方式一出来就吸引了小孩子们，于是孩子们都不闹腾了，开始将精力都投入这些游戏中。不只是小孩子，这些游戏让大人们也看得眼馋。作为大人自然不好意思和小孩子抢玩具，因此在大家的推举下，村里的木匠来找小龙了。

“尊敬的领主大人，请问您能否允许让我仿制您拿出的棋子？”木匠小心翼翼地问。

“仿制自然是是没问题，不过我需要你做些更重要的事。”小龙用认真严肃的语气对木匠说“虽然我身上的棋子就这些，但是我的记忆中还有很多相似的棋类游戏。我需要你将这些做出来。”

“是！领主，我会全力完成的！”木匠心中欢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后表决心似地大声说。从家里带来了工具和木料后，木匠在小龙的指导下开始制作。事实上小龙并不是“只是记得棋类游戏”，这样对木匠说的原因是：虽然百宝囊里还有更多的棋类，但是其中涉及的很多知识和物件是贤者记忆中才有的，小龙不知道要怎样解释，因此只有靠木匠仿制后将其换成通俗好理解的概念才行。在木匠和其他人的努力——木匠做精细的部分，其他人做粗糙的部分——之下，各种新的棋很快就做好了。当然小龙也将棋子的命名换成了村民们能够理解的概念。比如说把飞行棋中的飞机换成军队；把军棋中的“司令、军长、师长、工兵、地雷、炸弹”换成“国王、德鲁伊、公爵、斥候、陷坑、落石”之类。

有了充足的物资和良好的娱乐，冬天也仿佛变短了很多。不知不觉中，雪悄悄地化开，春暖花开的时节到来了。

“春天来了……该是农忙的时候了。”

因为春天的到来，村民们也纷纷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农民下田耕地，牧民上山放牧，商人将冬日制作的手工收集在一起，用马车拉着去卡梅罗城的市集做生意。小龙和布伦希尔德在领地里巡视了一圈，感觉村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就放心地去找梅林继续学习了。因为美狄亚对于德鲁伊这种巫师感到好奇，因此这次小龙也带上了美狄亚。

“喂，梅林，我来了。”小龙进入了橡树林后却没有在水池边看到梅林，于是循着气味寻找到了梅林的住所。

“稍等一下，我就来！”梅林似乎在忙着做什么事，在过了好一会之后，梅林才从自己的房子里走了出来，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虽然很麻烦，但总算解决了……”

“你在做什么呢？”小龙很好奇地歪了一下头。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大概是）梅林刚刚忙着的原因——熊姑娘在梅林身后走出来，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仔细地铺着被子，被子中露出了一张婴儿的小脸。这个小婴儿头上有着稀疏的金色胎毛，小脸粉嫩嫩的相当可爱，小婴儿有着一对翠绿如新生嫩叶、清澈如晨间露珠般的碧色双瞳，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看来他还不知道害怕，见到小龙也不哭。

“梅林你真是心口不一啊。”将视线从婴儿身上转向熊姑娘，再由熊姑娘转向梅林，小龙不由得发出感叹“本来信誓旦旦地说着对熊没有兴趣，结果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此言一出，布伦希尔德顿时用鄙视的眼神盯着梅林，而梅林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和锅底一样黑。

“好像不对哎，我记得熊在冬天是要冬眠的吧。”美狄亚疑惑地说，随后又恍然大悟地叫道“啊！难道像是特洛伊勒斯与泽兰丁娜的故事一样？”

“那是什么？”布伦希尔德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是一个民间流传的故事，我偶然听到过。”美狄亚说“泽兰丁娜是一位公主，因为受到女神忒弥斯的惩罚而长睡不醒，特洛伊勒斯见到她后被他的美貌迷住，趁她睡着的时候让她怀孕并生下两个孩子……”

“噗——”在美狄亚还没将故事讲完的时候布伦希尔德就忍不住喷了，这个故事让她的背后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寒。于是布伦希尔德用更加冷酷的眼神盯着梅林，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投枪。

“等等！不要在败坏我的名声啦！”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当做人渣塞进火笼烧掉或者是被布伦希尔德做成梅林串烧了，梅林急急忙忙地解释“这不是我的孩子！是尤瑟王的孩子亚瑟！亚瑟·潘德拉贡！”

“哦，原来是尤瑟王的孩子，怪不得是金色的毛发，而且味道还和尤瑟王相似。”小龙仔细观察后了然地点点头。得知这其实是尤瑟王的孩子后。布伦希尔德的眼神也柔和下来，放下了手中的标枪。

“是这样的，罗德。”梅林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尤瑟王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不过现在并不是公开的时候，因此我希望你能帮我一同照顾这个孩子。原本我是想将他托付在艾克特骑士那里养育，然而我觉得你的领地更适合他的成长，对于作为他未来老师的你们也更加的方便。当然，并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将孩子带过去，对于小亚瑟来说，现在要他离开母亲还太早，得等他长到四岁左右再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龙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却是颇有些感怀。自己诞生于一枚弃蛋之中，对于自己的父母几乎毫无印象。小亚瑟也是必须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离开妖精国度，和自己有些相似，不过比起自己来说他要幸运一点，如果有梅林那个镜子魔法的话，应该还能见到母亲。

“那么，很好。”梅林露出了笑容“在小亚瑟长成之前，就由我们来做他的老师，将他培养成一名伟大的王者吧。”

第三十一章 龙领主与亚瑟的加冕

时光荏苒，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小亚瑟就由一个小小婴儿成长为一名俊俏的少年。自四岁开始，他就离开了梅林居住的橡树林，来到了橡子村居住。这些年中，布伦希尔德教他剑术、弓术、枪术和骑术，梅林教他作为一名王者需要学习的道理，小龙则是教他各种各样的知识。亚瑟确实是个小天才，学习的速度很快，获得了女武神亲传的战斗技巧后，他可以一人对付小龙的三名侍从而不落下风。在伯瑞斯成年后回到故乡加尼斯，正式成为了一名骑士，而亚瑟则是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小龙的侍从。

在亚瑟王14岁时，对北方的战事再起。尤瑟王再度披挂出征，然而就像梅林说过的预言，他的身体开始变差。战事经过两年左右的时候，尤瑟王得了场大病，不得不回城休息。北方军趁侵占了许多地区，杀死了很多臣民。几乎要打到卡梅罗城下。虽然担心尤瑟王的身体，然而梅林还是做出了谏言：

“陛下，作为一名王者，在这时候您不应卧床不起。就算是躺在马车里，您也要亲自上战场指挥，鼓舞士气。这样才能打败敌人。”

“咳咳……你说的没错，梅林。”尤瑟王努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我是国王，这时候不应该躺在这里……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骑马了，就为我备好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