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龙也没问题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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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求的图）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龙见曹操

在前往许都的路上，许褚一人坐一辆车（不仅仅是因为块头大，还因为带的行李多，很占地方）。另外四人因为挤一辆车太勉强，所以选择乘两辆车。荀彧和郭嘉乘一辆，杨修和小龙乘一辆。虽然之前没有打算立即考较小龙，但是为了排解旅途的寂寞（牛车很慢）。杨修还是选择和小龙搭话，不过并没有明着考较，而是像聊天一样暗着观察。当然，首先他还是询问有关哑谜的事情。

“罗德先生，能否为我解惑呢？”杨修向小龙询问谜题的正解。

“怎么，想不明白？”小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笑吟吟地反问。

“并非想不明白，实际上是能寻见一些典故，但是并不能……也可以说是不敢确定。”杨修说。

“那么先说说你的猜测吧。”小龙笑着说。

“要说双鱼的含义，我实际上已经理解了，只是当时并不确定。”杨修摇摇头“秦始皇雄才大略，以边远蛮荒之地，终得吞并九州，统御天下而称始皇帝。然而秦却二世而亡，世间亦是多有骂名传扬。罗德先生以‘秦皇遗骨’赠之，怕不是让曹公铭记前朝教训？”

“不错。”小龙点点头。

“关于鲍鱼，这含义说出来怕是有些危险。不知曹公是否已知其意。”杨修的面色有些尴尬“曹公虽为英雄，却逊之于秦皇。且按其家世、以及奉天子以讨不臣之举来看，这鲍鱼莫不是隐喻赵高？罗德先生莫非不担心惹怒曹公引来杀身之祸么？”

“你先继续说下去。”小龙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杨修继续说。

“金匮装枕，想必是希望曹公怀想当年周公之德，效法其辅佐武王、成王之事，尽心辅佐汉室。”杨修说“武王驾崩，成王年幼，周公摄政之时，曾遭管、蔡、霍三叔以流言污蔑，称其怀有篡位之心。然而后来金匮开时，忠奸立辨。”

“这也没说错。”小龙点点头。

“然而最后那个由奇异材质所造之盒，以及里面所装的蜗牛，我却是觉得难以理解了。”杨修说“若先生仅仅是希望曹公效法周公，不要如同赵高、王莽般阴谋篡位，只用前面四样物品……不，只用金匮装枕便已是足矣，但是加上这后面的盒中蜗牛后，却是让人感觉难知其意。”

“你知道得不少嘛。”小龙继续面带微笑，却依旧不予以作答。杨修无奈，只得转移话题。在与小龙进行一番交谈之后，杨修发现小龙确实为一名博学之士，因此感到放心不少。至少他并不是欺世盗名之辈。相信曹公此时求贤若渴。知其才后必然是愿意封官许愿。这在曹操给小龙的信件中就有所体现了。在杨修看来，比起“罗德先生”的回信，曹操的无字信里含义要直白得多。系彩线的鞶囊乃是装官印之物，丁香则是官员上朝时候必备的香口之物。金珠的意思也不难明了。至于切片的白芷，则是因文人学士多佩蕙兰白芷以示自己德才兼备，志向高远。曹操赠切片干制过的药用白芷自然是表示希望贤人出仕，展其才学以治世。只不过他看不出小龙回信中的意思到底是想要接受还是拒绝。不过因为小龙似乎不愿意明说，杨修也只得去谈论其他的话题。不过在与小龙畅谈之后，他也就忘记了询问答案的事情。

虽然车走得慢，但是终于还是到了许都。按照荀彧的意见，三人没有立即安排小龙见曹操，而是将其安排在厩置（官方旅馆）中暂歇。先带许褚去见曹操。

曹操见到许褚后顿时大喜过望。许褚和曹操以前虽然没见过，但是老家都是谯县的，一口乡音让曹操倍感亲切。在许褚到来之前，曹操实际上也有听闻许褚的勇名——还是因为那场许褚和古娜二人大败黄巾余党的战斗，当时有数百名流寇都被二人的勇猛吓得肝胆俱裂，丢了武器抱头发抖。而许褚和古娜将他们赶到了葛陂的一座山谷里，创下了以二人俘虏数百人的记录。此时正在追击另一名流寇首领何仪的典韦正寻见此处，远远望见山谷里一大群黄巾，误以为这是黄巾军的营寨。便来挑战。许褚便和典韦大战一番，两人不分胜负。后来解开误会之后典韦对许褚的勇猛很赞赏，便将这件事告知了曹操。虽然当时典韦也有说过希望许褚前来出仕于曹操，不过许褚说自己带领着家乡人民抗击贼寇，总得等家乡安定了才能放心离开。典韦也不勉强，而是留下信物说到时凭这个就能出仕。此时典韦已因张绣而战死，许褚听后很伤心，说要亲自去取了张绣的狗头。曹操劝慰他说不急于一时，于是拜其为都尉，并让其入了虎卫营，作为自己的贴身保镖。

在将许褚拜为都尉之后，曹操也问了许褚一些关于古娜和小龙的事情。不过许褚和小龙并不熟悉，因此也就照实说了。虽然了解不多，但是曹操也对小龙的容貌有了个粗略的认识。虽然他有听刘备说过“罗德先生”的模样看起来很小，但是没想到会如同尚未束发的少年，不过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吃惊的模样。在思虑一番之后，曹操决定用许褚所推荐的方式——也就是一起吃一顿（笑）——会见一下小龙。

因为从许褚处得知小龙“性格爽直”，而且“看似身形较小实则海量”。因此曹操针对这些特点准备了酒宴。因为曹操家乡以酿酒出名，因此他特意让人搬了几坛家乡出产的“九酝春酒*”至于菜品则是摆出切好的生肉、鱼类以及蔬菜，并备好染炉（单人用的小火锅），同时也安排人在旁边烤肉。而后请许褚去邀请小龙前来赴宴，小龙也欣然前往。

小龙一路跟着许褚前行，来到了曹操的府邸中拜会曹操。小龙见曹操在庭院内小屋中摆宴，这小屋虽小，打开门窗后视野却是不错，在其中可赏院中的花树，也可在不同时节赏雪赏月。小龙猜测曹操说不定平常也爱在这里饮酒赋诗。这日的天气不太好，有些阴云，估计可能会下雨，但是这一点并不影响小龙。

“见过孟德公。”小龙向着曹操行了一礼。

“请坐，罗德先生乃是隐世大贤，不必过于拘礼。”曹操笑着起身请小龙坐下，小龙打量了一下曹操，发现这位曹操和人类记忆中的各种形象都有所区别。曹操看起来较矮，而且偏瘦，相貌没有什么特点，单从相貌来说，曹操属于丢到人堆里也不显眼的类型，但是他身上却有种上位者的气势。当然，小龙觉得他的气势比起秦始皇来说要差上不少。

“有人说过我不可称大贤。”小龙笑着坐下。

“哦？不知此话是何人所言？”曹操有些好奇。

“许靖许文休，不知孟德公可识得此人？”小龙说。

“识得，不过许文休居然说你不可称大贤？”曹操略有些疑惑“莫非你对其有所冒犯？”

“没有，我和他相谈甚欢。”小龙摇头说。

“那又为何说你不可称大贤？”曹操对此感觉更为好奇。

“似乎是不知道如何评判罢了。”小龙说“估计他觉得比起‘大贤’来说还有更适合我的评论。但是他没和我说。”

“唔……”曹操想了想，决定不再问这事。而是向小龙敬酒，小龙也毫不在意地与他对饮。在酒至半酣之时，忽然风起云涌，天空乱云纷飞，远方有隐隐雷声传来，应是骤雨将至。小龙握着酒樽转头望向窗外，微笑着观看天空中飞腾变换的乌云。

“罗德先生喜欢风起云涌之时，云气升腾之景？”曹操也停了酒杯向外望去，见乌云涌动，远方隐有雷光闪现。

“自然时景乃天地造化，若有闲心观之，当觉妙不可言。”小龙说。

“先生说得有理。”曹操很赞同小龙的想法“我听说罗德先生来自西域，不知先生可知中原关乎龙的传说否？”

“知道。”小龙笑道“在西方也有关于龙的……嗯，传说。不过和中原的差异比较大。因此对于中原之龙，我了解得并不多。”

“原来西域亦有龙之传说。”曹操点点头“和帝时许慎著《说文解字》言：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听上去很厉害。”小龙说“西域的龙，大多是以恶兽形象出现，少有为善的。品种也有很多。没有中原所说的龙这么神妙。”

“原来如此，不过中原的龙之传说也并非全部是善类，也并非全部都有神妙之力”曹操说“龙，独角有鳞者为蛟，无角鳞细者为螭。体小身长有双角者为虬。鳞身脊棘而背生翼者为应龙。蛟、螭为水之精，虬为山林之精，皆灵气所化也。人云风起云飞时，有龙隐于云中，世人若是有幸，偶然可在云中见一鳞半爪*。”

“只不过这些云里面没有龙。”小龙说。虽然小龙只是说事实，但是曹操好像误解了什么，说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先生乃当世大材，可知世间何人可以龙比之？”

“唔，我实际上了解得不多，大多数描述都是听古娜和我说的。”小龙说“要说以龙比之的话……有些不好说，。”

“先生以为袁绍如何？”曹操盯着小龙问。

“可以，不过以人的观点来看，应该是一条爱占便宜却胆子不足的恶龙。”小龙说“如果用大宗的财宝之类应该能够把他骗进陷阱，然后是抓是杀就随便了。”

“先生说的想必是西域之龙。”曹操大笑“那么袁术如何？”

“可以，袁术就是那种会掠夺财宝自己享受，如果没人讨伐的话会让诸多城市荒废的恶龙。”小龙说“这种性格很容易惹到强者，往往会被受害的国王和领主所悬赏讨伐，或者是被更强的龙拍死。”

“哈哈，有理。”曹操又笑“那么，刘表如何？”

“刘表我不熟。”小龙摇头。

“孙坚呢？”曹操又问。

“孙坚是个很勇敢的勇士，比起龙来说可能更适合用狮子来比喻。”小龙说。

“狮子？”曹操有些不解“章帝时安息与月氏曾进献狮子，然中原却并无野生之狮。因此对于狮子我亦是不知。”

“嗯……我想想。”小龙摸着下巴思考一会“用中原熟知的动物来看的话，用老虎比喻应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