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龙也没问题 第14章

“但是我没有看见人呀？当然也没有闻到。”小龙疑惑地伸鼻子嗅嗅，但是除了闻到一些燃烧过的草木残余的灰烬味道之外，并没有闻到什么其他的味道。

“呼呼，我的老师并不是住在这片森林里的。”看到小龙疑惑地嗅来嗅去，梅林不禁笑了“我的老师在妖精国度中，在约定的时间中，石门中会打开通往妖精国度的大门，而那就是授课的时候。”

“还是远程授课……但是远程授课是什么？”小龙暗自思考，随后又询问梅林“那么，约定的时间是指什么时间呢？如果你有事要找你的老师，又应该怎么办呢？”

“那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以后你也会学到的。”梅林说“现在就先看着我怎么做吧。”

说完，梅林走到了石门的中间，小龙看见石门中的地上放着一个石制的火盆，火盆里面有燃烧过的草木灰。梅林从自己袍子腰带上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些植物，其中包括干制的香茅、橡树的枝叶、以及一些小龙也认不出来的植物叶子。将这些干制的植物放入火盆里之后，梅林取出两颗燧石开始擦火。

“需要帮忙吗？”小龙喷出一个小火苗。

“那么拜托了。”梅林将身子让开一点，小龙喷了一口火，将火盆里面的植物点燃。

“看来做一条火龙相当的方便。”梅林笑道。

在火盆里的火焰升腾起来的时候，小龙感到有“吗哪”在石门中央的空处聚集。而后一种熟悉的光芒亮了起来——没错，就是和小龙出生地北方那个通往妖精国度之门一样的光辉。一团波动的光辉在火盆上方慢慢扩大，在扩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形成了一个平整的镜面，透过镜面，小龙看见了蒂塔妮亚女王熟悉的面容。

“见到你真高兴，罗德，看来你已经完成了这次试炼。”蒂塔妮亚女王的脸上带着充满赞许之意的美丽笑容“按照约定，将会有人教授你学习魔法。而梅林是你师兄的同时也会作为你的老师，教授你一些不靠坐着学习的知识。”

“不靠坐着学习的知识？”小龙有些不明白。

“嘿，你该不会以为要做德洛伊德就是蹲在塔楼里看书和搅拌‘浓汤’就够了吧。”梅林插话道“别的巫师我不清楚，至少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德洛伊德可不只是靠书本上的知识就够的。”

“原来如此，请您指教。”小龙谦虚地说。

“谦虚好学是你的优点，罗德，而这也是我愿意教你成为巫师的方法的缘故。”蒂塔妮亚女王笑着说“在教授你成为巫师的道路之前，你需要先明白‘巫师’是什么，以及你要成为一名什么样的‘巫师’。”

说道这里，蒂塔妮亚女王停顿了一下，小龙蹲坐在地上准备集中精神细细地听。而梅林和布伦希尔德也坐到了小龙的旁边一起聆听蒂塔妮亚女王的讲述。

“关于巫师的事情要从相当久远的时光以前，世界的起源说起。”蒂塔妮亚女王用庄重的声音说道：“世界的起源是源于一颗神秘的种子，这种子成长为一棵巨树，这片土地虽然是在大树长成之前就存在于那里的，但是直到这棵树长成之后，世界才真正的成为‘世界’。”

“举爪。”小龙举起爪子示意有问题要问。

“有问题？那么问问吧。”蒂塔妮亚并没有因为小龙的打断而生气，而是笑吟吟地示意小龙提问。

“请问，蒂塔妮亚女王，你说的世界起源的大树，为世界带来的是‘生命’吗？”

“很相似，但是不完全。”蒂塔妮亚点点头“这棵大树虽然是以树为外形，却并不像是你们身边那种普通意义上的树。即使是身为世界之树上诞生的精灵王，我也难以言明这树具体是什么样存在。大树为世界增添的东西，其实应该是‘元素’，也就是巫师们常说的‘吗哪’。”

“吗哪？”小龙差一点就惊呼出声了，而布伦希尔德似乎也想说什么，不过忍住没出声。

“这些‘元素’经过交融构建，形成了各种各样的事物，这些事物组成了一个适合生命存续的环境，最后‘生命’出现了，而我和欧贝罗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的。”蒂塔妮亚女王的讲述还在继续“元素交融构建的过程其实是混乱不堪的，因此最初出现的‘生命’往往也相当的奇怪，其最大的共性就是‘巨大’。布伦希尔德，你应该有听过创世之初巨兽的事情吧。”

“是！我有听过。”布伦希尔德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身体，一板一眼地回答“大神所说的创始之初的巨兽分别是冰霜巨人之祖‘伊米尔’（Ymir）和巨大的母牛‘欧德姆布拉’（Audhumbla）。”

“没错，伊米尔和欧德姆布拉都是最初出现的生命，当然，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有它们两个，还有很多其他的巨兽。”蒂塔妮亚女王说“这些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混乱的聚集体，因此往往有着相当莫名其妙的能力。如果放任它们行动的话，那么很可能会将刚刚形成的世界毁坏得不成样子。于是象征‘秩序’的‘神族’诞生了。为了保护世界，‘神族’将那些巨兽杀死或者带上项圈（驯化）。大部分巨兽都死亡了，但是对于它们来说，这并不是单纯的死亡。巨兽的身体部分，或者说在无序的洪流中诞生的有序结晶——就像海水晒干后出现的盐——却纷纷散落在水中和地上，成为新生命诞生的种子，有的被神族拿去使用，有的则是自然生成。”

“这难道就是‘神造人’的起源吗？”小龙忍不住出声了。

“是的，罗德，不过被神所造的不止是人类。还有矮人、精灵（elf）、以及神兽和几种巨人。”蒂塔妮亚女王说“相信拥有诸多知识的你，听到这里后也能猜到你们龙族的起源了。”

“确实有猜测，但是我并不确定，请您为我解惑。”小龙的龙连上透出认真的神色“您所说的‘巨兽’和龙真的有相当多的共同之处，因此我很难推测，身为龙的我们到底是自然诞生，或是某位神的造物，亦或是……巨兽的子嗣？”

第十八章 跟着梅林学魔法（二）

“你很聪明，罗德，居然能想到这么多。”听了小龙的推测后，蒂塔妮亚女王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不能说龙是巨兽的直系子嗣，但是龙确实是最接近混乱巨兽的存在。因此你天生有着喷吐火焰的能力，几乎能够熔化一切的胃以及即使身躯巨大依然能够翱翔天际的力量。以及成为巫师的先天优势——能在身体中存留吗哪。”

“嗨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梅林在旁边开玩笑式地叹息。

“不是人比人，我是龙。”小龙吐槽

“不过，虽然拥有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却没有多少龙能成为巫师，成为德洛伊德的更是从来没有过。”蒂塔妮亚女王说“比起龙的魔法优势，龙的智慧往往不够，而且强硬的手段用得习惯了，就不会去考虑和谐的手段。这也是为什么龙往往与邪恶的法师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出生时意外地获得了异世界贤者的记忆，恐怕我也会是一只恶龙吧……”小龙暗自思索。

“我想在这一路上你或许已经见过其他的巫师了，应该有所了解普通巫师的方式——比如服用魔药增加魔力量，是吗？”停顿一下后，蒂塔妮亚女王笑眯眯地说“要成为一名德洛伊德，你首先要知道一点，德洛伊德和你所见过的法师有所不同，并不需要服用魔药来增加自己的魔力量，而是靠精神的修行与天地间的元素产生共鸣——服用魔药原本只是用作感应元素的一种辅助方式，传出去后却变成了增加魔力量的主要方式——而精神修行的基本方式就是冥思。”

“冥思？是坐着思考吗？”小龙的记忆里面突然蹦出一些莫名的知识。

“虽然我想直接告诉你，但是妖精之国中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处理，关于冥思的事情，接下来就由梅林教你好了。后会有期，罗德。”蒂塔妮亚女王似乎有什么事情，向罗德道了声别。而后石拱门中的镜面渐渐地消失了。

“咳咳，既然蒂塔妮亚女王将教导工作交给我，那么我就不客气地接下了。”梅林轻咳两声，挺起胸膛摆出一副高大上的样子，不过在自以为帅气地摆出姿势后却看到小龙的脖子比他还高，于是又不好意思地缩了，转而换为普通的方式解说“冥思呢，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就是闭目静思，不过这只是最基础的冥思法。通过冥思让自己的心灵平静，才能更好地感悟世间万物中存在的元素。这是成为德洛伊德的第一步功课。”

“那样会不会很容易睡着?”小龙问。

“额，对于初学者来说确实是这样……”梅林的言语卡壳了一下，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总之冥思只是静心的方式，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想。感悟元素也并不是只有冥想一种方式，在海中游泳，在草原上奔跑，在山顶上感受风的流动甚至把自己半埋在土里都是可以使用的的方法。总之冥思是基础，你先来试试就好了。”

“好吧，我试试看。”小龙卧在地上，试着将心灵放空……

“呼噜……”

“喂喂，别睡着了！”鼻子上传来被敲的感觉，小龙的身体抖动一下，睁开眼睛。见到梅林正在拿着一支木杖敲自己的鼻子。

“好吧，至少静心这一步你算是做到了。”因为小龙是龙，梅林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成功“接下来就是感悟元素了，感悟元素成功的标志是你可以呼唤元素的回应。首先在脑中想象元素的‘形状’，然后与其沟通……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呼唤对应的单字，元素就会回应你的呼唤改变为你想要的形状，就像这样，brisingr！（凯尔特语：火）”

梅林将手平伸，呼喝出一个单词，随着梅林的呼声一团火焰出现在他手中，虽然没有任何燃料，但是这团火焰依旧在他手中燃烧了一会才熄灭，并且没有烧到他的手。。

“好了，你先体会一下元素，然后……我去！”梅林正想让小龙说什么，就听见小龙呼喝了一声“火！”，随后一团火焰就出现在小龙面前。漂浮着燃烧了一会后才散去。

“我说，刚刚那团……该不会是你喷的吧。”揉了揉眼睛后，梅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景象。

“不是啊。如果我喷的是不会停在半空中的。”小龙摇摇头。

“hagalaz！”这时候布伦希尔德也试着发出一声呼喝，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小旋风。扬起一些尘土后消失了。

“噢……我错了，我不应该用人类的标准来判断你们……”梅林将手拍在脸上，带着遭受重大打击后生无可恋的表情缓缓地摇头“你们这样的领悟速度让身为人类的我压力很大啊。”

“但你有一半皮克精的血统。”小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