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龙也没问题 第139章

“也对，不过我问问好了。”小龙询问金毛猴子，是否愿意学习炼药。

“对我来说没用，不想学、不想学。”金毛猴子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出美狄亚所料，金毛猴子并没有对炼药产生兴趣。不过金毛猴子却提出了另一件事。

“要说炼药，我只对仙人的‘炼丹之法’有兴趣，对于凡人的炼药技术毫无兴趣。但是我却是想要更加深入地学习一种凡人的技艺。”金毛猴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小龙“您是应龙，应该见多识广，能否告诉我，哪里能够学到更好的庖厨技艺？”

“哈哈，原来你的兴趣在这里。”小龙发出了笑声“在告诉你之前，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对厨艺感兴趣的？”

“原因其实是这样的。”金毛猴子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你知道，我的酿酒技术当然不是天生就会的，当然也不可能一次就成功，因此在尝试各种材料的过程中，我酿出了许多虽然灵气充裕但是味道非常刺激的‘臭酒’。这些东西弃之可惜，因此我没有将这些‘臭酒’丢掉，而是放在一个山洞里保存起来。”

“那种‘臭酒’我也有印象。”熊猫仙人吐了吐舌头“那次你忙着酿酒让我自己拿酒喝，结果我错拿了‘臭酒’，那滋味实在是让我……嗯……不堪回首。”

“那应该是相当刺激性的气味吧？”小龙猜测，他记得熊猫是有食腐性的，如果只是腐烂的气味，熊猫应该不会感觉讨厌。

“原本只是抱着舍不得丢掉的想法将这些‘臭酒’留下来，但是在去人类的酿酒坊观察偷师的时候，我发现了那种叫做‘酱’的东西。”金毛猴子说“因为我闻到酱在酿造过程中也有‘臭酒’的味道，因此我猜测‘臭酒’也许可以做成酱。”

（说明：这里的“酱”并不是单指一种酱。中国古代酿酒大部分都使用粮食，因此一些与粮食相关的店铺往往会有附属的酿酒坊，比如粮店。因此酒坊往往也兼职造酱、醋等的其他产品的功能。不过醋本身就是酿酒过程中的偶然产物，因此酒坊有酿醋的功能也很常见。）

“确实，酱的酿造过程往往很臭。”小龙想起了加鲁姆。确实，在酿制加鲁姆的过程中会有很强烈的臭气，因此无论是在阿尔比昂还是罗马，酿造加鲁姆的作坊都要远离村镇，而且要处在通风好的下风向处。另外有些东西与加鲁姆不同，即使酿造完成后也有非常强烈的臭气。比如斯维登传统发酵鲱鱼、冰岛式鲨鱼风干肉、撒丁尼亚（Sardinian）传统的卡苏马苏羊奶酪（sasu marzu）。但是就连布伦希尔德（女武神）和美狄亚（神裔外加制药师）都受不了斯维登传统发酵鲱鱼刚开罐时候的味道。虽然这种味道对小龙没什么伤害，但是小龙做过测试发现，除了自己之外，熊、狼、豹、野猪和狮子等猛兽在闻到刚开罐时候的味道时都跑得远远的，哪怕是以食腐著称的乌鸦都需要暂避“锋芒”。（其实放久了稀释一下会好很多，一些有食腐性的动物会喜欢这种味道。）

“胖熊，我记得你的族群应该也要吃盐，对吧？”金毛猴子问熊猫仙人。

“是，我的族群也需要吃盐。”熊猫仙人说“不过吃得不多，我在没有化成人形之前基本都是靠舔盐水池*和石盐。不过人类能造出更加纯粹的‘白盐’”

（说明：这里的盐水池是指天然生成的盐碱池塘，一般在地势低洼且没有流水的地方形成，和盐碱地相比面积小很多。一些动物喜欢喝这种盐碱水，比如鹿。）

“我的族群也是。因为我们的爪子比较灵活，可以互相摘身上的盐粒吃。所以我们对于盐的适应性可能更好些”金毛猴子说“因此我弄了不少盐回来做了尝试，然后我就发现，在加了盐之后，很多‘臭酒’就会变成类似人类酿造的‘酱’一样的东西。将这种‘酱汁’和一些可以吃但是不怎么美味的草叶树叶混在一起后，就会变得非常好吃。”

“喔，听得都要流口水了。”熊猫仙人露出一副馋样“没想到‘臭酒’也能变成那么好的东西。”

“这就是你对厨艺产生兴趣的原因吗？”小龙露出了龙式微笑。

“确实，不过不完全是”金毛猴子也露出会心的笑容“在试验之后，我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臭酒’都适合加盐，而人类的酱汁也并不是都是咸的。这是我想要学习庖厨技艺的另一个原因。”

“那么，能否让我看看你的那些‘臭酒’?”小龙说“或许我可以给你些建议？”

“当然可以，你稍微等下。”金毛猴子回答，想了想后又补充道“只不过‘臭酒’大部分都比较臭，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

“无妨，对于臭味我有很强的抵抗性。”小龙想了想后，决定还是不把腌渍鲱鱼拿出来让猴子和熊猫尝试了。

“那就好。”金毛猴子回身走进石洞里，随后来回了几趟搬出了许多个大大小小的坛子小龙猜测这些坛子是金毛猴从人类的村镇里弄来的。打开一个坛子后，果然是一股发酵的臭气弥漫起来。熊猫仙人立即捂着鼻子跑了，

“这是用豆子酿的？”小龙闻了闻，然后想了一会“嗯……加点辣的东西怎样？”

“辣的东西？你看这个行不行？”金毛猴子揭开了另一个盖子，这次冲鼻的是另一种“臭味”，合着“臭味”还有一种刺鼻的辣味。

“这是以蒜为主料对吧。”小龙闻了闻之后说，这种“臭味”其实是所谓的蒜臭味，按照人类的记忆中，这是大蒜中一种叫做“大蒜素”的东西产生的味道，虽然闻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似乎对人体有很好的效果。

“没错，是蒜。”金毛猴子说“蒜这种东西我们都用来当药，不只是我们，还有不少其他的动物生病时就会挖蒜吃，而且都能治好。这也是我试着用蒜来酿酒的缘故。”

“可以理解。”小龙搜索了一下人类的记忆，随后想到了一种方法。按照小龙的指点，金毛猴子用两柄不同的竹酒勺*（似乎是自制，但工艺应该是人类那学到的）打出了豆酱和蒜酱，然后混合到一起，再加上少许盐。

“这就好了？”在混合完后，金毛猴子用爪子沾了点尝了尝。随后咂咂嘴“嗯，确实比原本的味道好。那么用它来蘸些什么好呢？”

“竹笋怎么样？”小龙提议道。

“值得一试。”金毛猴子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嗖地一下跑到了附近的竹林里（花果山也有竹林）掰了一堆竹笋。在剥去外面硬壳之后，金毛猴子将鲜嫩的竹笋蘸上了新调出来的酱料，然后“咔哧”一口咬了下去。

“好吃！”一口下去之后，金毛猴子露出了相当满足的神色。

“真的好吃吗？”熊猫仙人也有些好奇地拿了一根竹笋蘸些了酱，不过他的牙口比较好，吃竹笋不去壳。

“啊！辣！不过，很好吃！”熊猫仙人看来也喜欢这种酱的味道。（野生熊猫除了竹子之外还会取食其他植物，其中有一些就是有辛辣味的，所以熊猫其实也能吃辣。）

“唔，这味道像是蒜蓉豆瓣酱啊。”小龙也尝了一下“不过味道要比抽到的好吃很多。也许是因为‘天地灵气’的关系吧？”

毫无疑问，小龙是个吃货，熊猫仙人和金毛猴子也是。因此酱料最后完全剩不下来，意犹未尽的吃货们又开始研究其他的发酵品——当然，主要还是靠小龙的知识来提议。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当然，秦朝时候诸葛亮还没出生，所以这时候是没有这句俗话的），而三个吃货在一起共同研究，会诞生出什么样的成果呢……

*注：

酒勺：也称之为酒提、龙头、酒漏子或酒端子。用于从酒坛酒缸子中打酒的长柄器具，当然也可以用来舀其他的液体，比如油、酱等。

第一百五十三章 猴子的山神计划

“那么，关于使用火焰的方法，就请你来帮我们训练好了。”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金毛猴子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学一学火的用法。虽然他和熊猫仙人已经修炼有成，但是对火依旧有天生的排斥感，因此需要小龙来帮忙训练。

“要说用火训练倒是没关系，但是我有个提议……”小龙思考一会后，提出了一个想法“你既然已经修炼有成，想必不会害怕人类，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和人类接触一下？”

“和人类接触？唔……”金毛猴子陷入了思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类很少捕猎猴子，因此金毛猴子对于人类没有什么恶感。当然也不算友善就是了。

“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可以做一个地方神，比如山神什么的。”小龙说起了自己在瀛洲岛的经历，他觉得金毛猴子可以用类似的方式来和人类接触。看来金毛猴子也颇为聪慧，一边听一边频频地点头，能够理解小龙的想法。

“嗯，这方法很好。”听完小龙的讲述之后，金毛猴子看起来悟得了什么，露出了类似笑容的表情“我决定按你说的方法去做。胖熊，你要一起吗？”

“抱歉，我不想和人类接触得更多。”熊猫仙人摇摇头“虽然我的师傅是人类，我也并不讨厌人类，但是我还要照顾我的族群，并不想将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

“唔，好吧，我可以理解。”金毛猴子看起来也没怎么失望“你们食铁兽虽然比我们禺狨（金丝猴）强壮，但是对食物和环境的要求却也比较高。我可以放心地让猴子猴孙们自行繁衍生息，而你却需要照顾那些没有成年的小胖熊。”

“正是如此。”熊猫仙人叹了口气“所以，很抱歉。”

“不必抱歉，毕竟都是为了族群。”金毛猴子露出了类似笑容的表情，随后他转向小龙问道“那么，应龙，我们从哪里开始好呢？”

“要说从哪里开始……”小龙用爪子刮了刮下巴“那么，从器具的准备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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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金毛猴子以山神的名义和人类接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准备很多东西，还有一些足够的说辞。这其中自然包括起个人类风格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