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龙也没问题 第126章

“没错，就是这个。”法古斯的表情带上了笑意“布兰王的头颅事实上就在白山海岬下方。由我们所守护。”

“……倒也是意料之中。”小龙用爪子刮了刮下巴，缓缓地点头“按照我的推测来看，布兰是海神，那么应该不会离开海太远，所以在听到布兰的头颅埋在‘白山’之下后，我立即就想到了白山海岬。另外，有关布兰的诗歌里面有提到，布兰在死前让部下砍下自己的头颅埋在白山之下，那样他的灵魂和神力将会永远守卫阿尔比昂。白山海岬可以说是不列颠的门户，因此布兰的头颅被埋在白山海岬之下的可能性又多增加了一分。”

“您真是一条聪明的龙。”法古斯缓缓地点点头“那么，能否请您回答我一个问题呢？”

“可以，你问吧。”小龙笑着点点头。

“事实上，我很好奇你的来意。”法古斯说“你寻找布兰王头颅的理由是什么？是为了法利阿斯的圣锅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小龙说“我对圣锅确实感到好奇，但是并无意去取得。我猜作为老朋友的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宝物。”

“啊，是的，我知道。”法古斯发出笑声，长胡子随着笑声而抖动“另外，布兰王其实也知道你——事实上他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并且时常和我们交谈。从你带着法利阿斯之石和妖精国度的圣剑到来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那么，我是否可以见见他呢？”小龙问。

“当然没有问题。”法古斯用手中的藤条杖敲了几下山壁，白色的山壁上相当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有着古朴感觉的巨大白色石门。这扇石门相当的大，即使小龙以原型走进去都不会有问题。小龙看到法古斯手中的藤条杖只是在门上戳了一下，石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小龙可不会认为这是法古斯的力气的效果，应该是某种“认证”类魔法的缘故。

石门里面是一条通道，这通道也相当的大。可以让小龙以轻易地走进去。通道里面很幽暗，不过法古斯的手杖上亮起了萤火虫般的光芒，为小龙领路。在幽暗的通道里走了一会之后，小龙看到前面有亮光。在走进一个大厅中之后，小龙发现这里是一个类似神庙的圆形石室。石室四周的墙壁被某种藤状的植物包裹，藤条上生有散发着幽蓝微光的植物——也许是某种寄生其上的蘑菇。在石室的中央有一块雕刻了神秘而精美的螺旋纹的巨石，巨石的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头颅。这个头颅相当的大，差不多有5～6英尺（约1.6米）高。头颅的面皮白净，海草色的头发和胡须被打理得很整齐。头颅的眼睛面容安详，闭着眼睛看上去正在小憩。想必这就是布兰的头颅了。

在小龙走近巨石的时候，头颅的眼睛睁开，将目光投向了小龙。尽管这只是一个巨大的头颅，但是在他的目光之中，小龙能够感受到一种威严感。这是其他小龙对付过的巨人所没有的。

“欢迎你的到来，辅佐阿尔比昂之王的智者，火龙罗德。”布兰的头颅和颜悦色地对着小龙说“我从大地精灵那里听说过许多你的事迹。也知道你的行动让阿尔比昂成为了一个怎样强大与富饶的国度。感谢您为阿尔比昂做出的一切。”

“不必客气，布兰先生。”小龙微微弯下脖子向着布兰致意。

“那么，说说看你的来意吧，我对你的来意感到相当的好奇。”布兰的头颅露出微笑“我猜，你并不是为了得到法利阿斯的圣锅而来的，是吗？”

“虽然我此行的目的确实与法利阿斯的圣锅有关，然而却不是为了获得它。”小龙回答“事实上，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法利阿斯圣锅的知识。或者说……关于彼世的知识。”

“原来如此，我倒是并不奇怪你的来意是这个。”布兰笑着说“虽然我也并不能知道得很清楚，但是我至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然而，在我向你讲述之前，我需要先问问你，你对‘彼世’的认知是什么样的？”

“要说彼世的话，在德鲁伊所学的历史和诗歌里有不少记载，有人将其描述为乐园，有人将其描述为幽暗恐怖的冥府。”小龙说“我觉得，彼世应该不是单纯的乐园或者冥府，只是与人界离得比较近的‘另一个国度’而已，那里也有着日夜更替，有着敌人和朋友，有美丽的地方也有可怕的地方。”

“不错，你理解得很透彻。我甚至觉得你已经去过‘彼世’了。”布兰露出惊讶的神色，如果他有身体的话估计会点头或鼓掌“没错，彼世只是一个‘国度’，就像诺尔德说过的‘世界树’和‘国度’一样。”

“就和‘地仙的国度’一样？”小龙问。

“是的，虽然性质有所不同，另外‘彼世’和‘地仙国度’虽然有所联系，但并不是同一个‘国度’。”布兰说“‘彼世’诞生得要比‘地仙国度’更晚，而彼世的基石，便是法利阿斯留下的残片。”

“法利阿斯应该就是神界吧。”小龙说。

“不错。”布兰回答“所谓‘法利阿斯的残片’并不是木头或石头的碎片——比如插有圣剑的法利阿斯之石，或者塔拉山下的选王之石（Lia Fail）。所谓法利阿斯的残片，事实上是指无法回到法利阿斯的神灵。”

“既然叫做‘残片’，莫非又是因为神界远离的问题？”小龙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向布兰询问。

“是的！没想到你居然会知道这件事！”布兰看起来大大地吃了一惊“达努神族开辟了彼世，并不是——至少不仅仅是——为了庇护图德南族，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存。然而失去了法利阿斯作为后盾，很多原本强大的神灵都被降格，成为了‘彼世的仙灵’。最有代表性的自然是摩瑞根。”

“为什么是摩瑞根？”小龙好奇地问。

“因为她的身份高，降格得也比较厉害。”布兰说“现在的诗歌中，摩瑞根最早只在努阿达的时代才出场，事实上在更早之前，摩瑞根却是众神之父达格达的情人。然而神界远离的时候，通往法利阿斯神国的道路被截断，达格达无法再来到人间，然而摩瑞根却被留下，无法返回神国……也或许是不想返回？总之，在过了许久之后，她选择成为达努神族的后继者努阿达的情人。然而在与弗魔尔族的战斗中，努阿达死于巴洛尔召唤出的科罗姆·科鲁亚赫的化身，而摩瑞根也差点丢了性命。不过她终究还是幸存下来，我也不知道她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是看她变成现在这样还依旧不甘寂寞，喜欢插手勇士的命运，我猜她依旧是乐在其中。”

“呼，这样看来她还有点可怜。”小龙喷了口气，鼻孔冒出两道小火苗“不过这不能成为我不把她烧成烤乌鸦的理由。”

“依照你的能力，想要把她烧成烤乌鸦……噗。”布兰好像被逗笑了，停顿了一下后才正色道“如果你想要击败她，至少在彼世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已经降格为‘仙灵’，但是在彼世属于她自己的国度里，她依旧十分的强大。另外她是一位战争女神，战斗的经验相当丰富。即使你是一条龙，恐怕至少也要等到你成长为成年龙后才有与她一战之力——还不能保证胜利。”

“唔，这点影之国的斯卡哈曾经告诉过我。”小龙说“斯卡哈说，她有一样宝物，是科罗姆科鲁亚赫化身的核心。据说使用了之后就能打败摩瑞根。”

“喔，我不建议你使用那个……”布兰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虽然作为龙可能更适合承受那个核心的力量，但是且不说你现在的年龄还不足以承受那个核心的力量，要使用那个核心还必须要与科罗姆·科鲁亚赫有足够的……嗯，可以说是相似度，即使你是一条火龙也远远不够……不！不对！”

在打量一下小龙之后，布兰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哦，我怎么没想到！是的，你确实相当适合使用那个核心！只要你长到足够的岁数，就能够水到渠成了。”

“这是什么意思？”小龙听得一头雾水。

“哦，我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布兰似乎在思考什么，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换“也许，这也在命运的安排之中吧……”

“那么，罗德，接下来我会将自己所知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尽量传授给你。”在变换了数次表情后，布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然而他的眼中却透出兴奋的光芒“在你完全学会之后，相信你也会拥有行走于彼世的能力，只要你到达了足够承载核心力量的年龄，便可以融合那枚核心。到时候你想要把摩瑞根烧成烤乌鸦，或者是弄成别的什么都随你喜欢。。”

“虽然你并不是人类，有点遗憾……不过，就算你是龙，也没问题。”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小龙与神的养成

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布兰开始将许多特别的知识一股脑地传授给了小龙。随后他就惊叹于小龙的天资聪颖——这和小龙获得的智慧之戒也有不小的关系。而小龙也听明白了布兰所传授的知识到底是什么……

“成为‘神’的方式……”

没错，布兰传授给小龙的正是成为“神”的方式。在传授知识的同时布兰也向小龙讲解与提问。虽然只剩一个头，但是布兰的神力并没有完全丧失。通过神力，布兰能在小龙身上看出一些小龙自己看不出来的东西。

“使用神力的话，能在你的身上读取到一些附加的东西，看起来是某种来自神灵的祝福。”布兰说“拥有神力的我，能够读取这祝福的信息。在你获得神力的时候，你也能看出来。”

“那是一些什么内容？”小龙好奇地问。

“我能看见的有三个。”布兰说，第一个里面包含的信息是‘阿尔戈英雄’，看来是你完成了某种功绩后获得的祝福。这个祝福可以让你变得更强一些，不过对于像你这样的龙来说，祝福的效果很不明显。我看不出这个祝福来自什么样的神灵。”

“这好像是我自从获得后就一直没有在意过的‘称号’，原来类似于一种赐福吗？”小龙暗暗想到。

“和上一个祝福不同，另外一个祝福很明显，是来自拥有‘太阳’神格的神灵。”布兰说“这里面包含的信息是‘来自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嘱托：请照顾好我的孙女。’”

“赫利俄斯？我记得他是美狄亚的爷爷……”小龙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完成阿尔戈英雄任务时候的事情，当时以为美狄亚撞到布伦希尔德的手只是意外，然而在看到这个祝福后，小龙觉得这件事看起来并不是意外，而是神灵在暗中有意为之的事故。

“不过，倒是可以理解赫利俄斯为什么要这么做。”回忆了一下在金普拉斯获得的“这个世界的美狄亚”的故事。小龙也觉得能够理解。世界上本身就有很多预言家或者能够说预言的宝物（比如阿尔戈号的圣树木板），身为神明的赫利俄斯肯定也获得了什么预言，所以做出这样的事。因此小龙也不计较自己被摔个狗啃泥的事情了。

“第三个祝福也是来自太阳神，不过这里面就没有什么信息……或者说，我读不出其中的信息。”布兰说“这个祝福到底是来自‘太阳神’还是‘光之神’，我也很难辨别。另外，这祝福的效果居然有提升‘亲和力’的效果？难道说这个太阳神还兼职‘智慧’或者‘辩才’之类的神职？”

“我猜这个是从索拉亚帝国获得的。”小龙回忆了一下，随后频频点头“如果埃斯特尔王子真的是太阳神的直系后裔，那么他的祝福可能也是神的祝福——虽然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会有这种效果。我猜，如果这‘神的祝福’有提升‘亲和力’效果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就是来自埃斯特尔王子了。”

“身为德鲁伊的你，相信对‘科罗姆·科鲁亚赫’这名神灵并不陌生。”布兰继续为小龙解说“科罗姆·科鲁亚赫的神职包含死亡、丰收与太阳。它本来是一位无形之神，然而因为过去巴洛尔召唤的化身是以龙型降临于世。因此人们在造神像的时候将他塑造成龙的形象。”

“这点我知道，梅林曾经教过我这方面的知识。”小龙说“冬季的死亡之神萨温和夏季的死亡之神科罗姆·科鲁亚赫都是无形的神灵，但是民间分别将他们塑造成骑黑马的无头战士以及巨龙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