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利刃天罗!”
心知敌我差异,厉邪天上手便是绝式尽出。
然则心有余而力不足,迟中务竟不吝兵刃,运足内元一刀劈下……
“你……”
诧异还留在眼中,堂堂天外南海四族之一的尊主厉邪天,竟然遇上了此生不曾想象的深厚功力,手中骨刃竟似豆腐一般被随意切开,整个人也随之被劈成两半……
一旁还在捧哏的智蝼蚁与全神操作万毒珠的吾太蚣全然反应不及,迟中务刀势回转,轻轻松松割掉了两个虫脑袋……
虽然没什么智力,但是自家老大都被这么很随意的杀掉了,就是再蠢也该知道孰强孰弱——虫族大军立时发挥本色,一哄而散。
等到紫蝶天衣一脸不信地被卧江子带上城楼时,她所见的就是厉邪天的两半边脑袋,与长老军师死不瞑目的虫头……
————
“必须斩草除根!”
迟中务再一次敲着桌子发表意见——不过这一回就没几个人赞同他了。
虽然傲刀缳莺和冰川芸姬在感情上很愿意支持他,但毕竟涉及数以万计的虫族子民,她们不可能如此感情用事,一言判死。
但毕竟迟中务乃是功臣中的功臣,良人中的良人;若是他一味坚持要扫清隐患,也会造成巨大的困扰。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苗蜜和苗飞飞现在记起自己也是出身虫族了。
眼看虫族也许就要迎来一场风暴,失去主君后改为效忠种族利益的紫蝶天衣——也是现在虫族高层中仅剩的原有人员——立时发挥身为女性的优势,求助于蜂族的两名少女。
虫族高层精英丧尽,威胁已无;再加上自己即将永别天外南海,与人共赴苦境逍遥,苗姐妹终起了慈悲心肠,先后与迟中务一谈,要他转变态度。
然而迟中务的恶习是姐妹俩早已摸清的——在屋里猜拳定胜负,苗飞飞不情不愿地来到迟某人房中,和他谈起。
四下无人,迟中务不再维持道貌岸然的形象,一把就将距离自己不过一臂之遥的少女揽入怀中轻薄起来。
脸上飞红,苗飞飞奋力挣扎;小蜂针也不知拿出来扎了他多少回,却始终敌不过迟某人的厚脸皮。
虽然平时大胆爽朗,但此时她却不愿意声张开来;被迟中务看准时机,苗飞飞只能吃了这个亏——不过亏吃了,事情就必须办了。
在飞飞耳边,迟中务低声细语:“如果是飞飞你说的,那我一定就答应你了。”
“就是人家说的嘛……”
“是吗?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真正的心声啊!”
“那……那你要怎么做?”
“让我听一听,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心跳有没有加快啊……”
“去死啦!”
不是太大的宫里住着姐姐兄长……苗飞飞终究是脸皮薄,害羞不已地冲出了屋外。
心知事不能谐,也不妨碍迟中务追了出去——追之不及,他便返回屋里继续休息。
不过关上门后,才看到又有新访客来临。
“蝴蝶夫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紫蝶天衣心中微叹,脸上却堆起笑容:“听说迟先生对吾族有些意见,天衣如今临危受命,担任虫族之长,自然有义务前来为先生释惑……”
“唔……”
迟中务沉吟道:“虽然我的确提出过一些不太利于虫族的意见,可那也是君子之谋啊。”
“君子之谋?”
紫蝶天衣不禁气笑——将数个种族灭掉就是君子了?
“是啊……”
迟中务正色道:“《左传》有云——夫君子之谋,始中终皆举之,而后入乃可也。”
“先生自然是大才,可惜天衣乃是山野村姑,不知其理……”
紫蝶天衣十分郁闷——这苦境人说话也太酸了:“还请换先生先为天衣解惑如何?”
“这倒无妨——有教无类嘛……”
迟中务锁上房门,放下窗户拉上帘幕,然后坐在有些坐立不安的紫蝶天衣对面,正经说道:“君子之谋的意思,就是从一开始到最后,都要举而不萎;而且要用后入式——这才是君子之谋。”
“什么!”
愕然不已,紫蝶天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难以接受眼前人突然如此厚颜无耻。
迟中务更不反驳,只是继续说道:“虫族之所以有逆反之心,在我看来完全是欠缺礼乐制度的缘故。《礼》曰——礼自外作,乐由中出……现在就由在下好好教一教蝴蝶夫人何谓礼乐,看虫族是否还有挽救的余地吧!”
“在……在这里?”
“既然是礼自外作,那我们自然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去城外教授了!”
————
既然坚持要严惩虫族的大佬迟中务不再固执己见,那么对于虫族的处置也就很快下来了。
虫族谋逆,暗害先王傲刀玄龙,又引起二城主傲刀苍雷之死,本是罪在不赦——但鉴于首恶等人皆已伏诛,新王仁德,故不作更多处罚;只要求虫族新长老等,必须进入傲刀城担任职务,今后不得再继续游离傲刀天下统治之外。
之后便是先王傲刀玄龙下葬,以及新王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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