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好啦好啦……”
金子陵打了个圆场:“说到刀剑之争,自然是这些身处漩涡的名剑宝刀最有发言的权力——不知这位神剑小姐,有什么感想?”
“我嘛……”
十方灵动想了想,说道:“虽然人家是很想去会一会那些吹得山高的刀剑,但想来想去,我那个没用的主人肯定会早早地办完手头的事,然后缩回南武林躲起来;那人家还是不要参合这些的好了。”
“说的是啊……刀剑相争难免死伤,便是那些名剑宝刀,多半也逃不了刃断兵毁的下场——既然你都拿到属于自己的肉身了,又何必再和它们一般见识呢……”
“虽然人家去不成,不过却可以介绍一位马仔去啊!”
“你还有马仔?谁?”
迟中务很吃惊。
“时雨崖下,那柄回回都要吵上几句的剑啊!”
“时雨崖下……瑶映剑?不成不成……”
迟中务摆手道:“那可是齐子然老头子的命根子,我要是动了那柄剑,保证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你连他的女儿都敢动,还有什么不敢动的呢?也许你用瑶映剑挣出万剑之王的名号来,那老头心里一感动,就许可你的事咧。”
十方灵动看似为迟中务着想地蛊惑道。
“得了吧……尽出些不切实际的馊主意……”
迟中务颇为无语,只好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她。
————
虽然算起来千飞岛目前能找到的人手,已经足以碾压龙魁海一方了;但鉴于黑衣剑少的关系,迟中务还是想尽办法拖延时间,抓紧时机派人前去犴妖族,询问情况。
而容衣在恢复过来以后,也很好很轻松地就让天忌与兵燹两个愣头青安分了下来。
明晓得自己打不过仇家的天忌也不好意思继续在容衣面前和兵燹争斗不休,索性闷头练剑——也不知刑天师是出于什么考量,竟然对他也是一见大叹,乃至准备收他为徒,传他正一天道术法。
虽然燕飞虹也投资了不少,但面对天下有数的传承对比,她也只能自认倒霉,眼睁睁看着这个不守规矩的糟老头子把自己选定的千飞岛门面给拐走去当道士了。
说起来天忌投入正一天道门下,迟中务也算是出了力的——倒不是他不想获得这门千年传承的道统;可是谁叫云中海门规森严,他迟大庄主终归是受不得那份罪呢?再说自己身上还有黑暗道这个破落道场的一分股份,也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说服天忌随刑天师修行,提升实力了。
当然……他并没有告诉天忌——那就是云中海只收全真道士,不许门下火居的——入门之后还想要找个道侣?对不起,请左行登道岸去吧……
抛开一点险恶心思不提,金子陵金老妖却是不紧不慢和寒月蝉谈起了生意。
说起来寒月蝉不过是用从宫城带来的一件物事做引子,请来这位名剑铸手来千飞岛给自己撑撑场;但一经勘破天数,晓得刀剑风云会马上就要上演,金子陵也就上了一份心,对这件东西不再可有可无起来了。
这种事情问他本人自然是不行,迟中务去问刑天师,刑天师也只是说他金子陵也算应劫之人,不想死就只能早做准备云云。
刑天师答完便带着天忌不知往何处修行去了,只留话说决定时间便立时回来;金子陵更是一番会谈之后不见了踪影,问寒月蝉也不肯说,让迟中务心中略有些不安。
不安的事尚未结束……派去犴妖族的信使竟然带回来妖天壁不知为何竟然空无一人的消息;听闻此讯迟中务便心中隐觉不妙,不免担心起权妃她们来。
本以为胜利在望,却不料转眼就诸事压身;迟中务恨恨不已——小爷可是准备立马就要回南武林关起门来中原狗斗的,怎么这些事一件一件没个完?是非不可放小爷回家退隐不成?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刀剑天争无定数,只要机缘一开,才不会管你是命中注定还是临时巧合,总之定要搂草打兔子,把所有符合条件的都一块儿拉下水,这个名为天命的家伙心里才痛快……
自己作为人界一方多年以来的神剑主人,面对这场正邪刀剑之争,本来就是避无可避的局势;若要强避风头,只怕还会有更大的祸端发生……
“明明收拾了这两个货色,便能带上紫嫣月蝉南下避风……此时却偏偏生出这么多事端——难道犴妖族的灾祸,算是警示与牵绊?”
不是什么懵憧无知的货色,迟中务也算是术法先天;稍一推演便能明了三分——如此一来他便就不敢提什么南下避风了——无关的人死绝了都无所谓,但真换了他身边的那些,就是伤了一根汗毛也会让他心疼好半天呢。
“既然避不开,那就只有面对了……龙魁海算给刑天师,向天借命……一定要做掉!至于黑衣嘛……他本来就是废柴,就算拿上刀也难免是个弱鸡——只要没有他事牵挂,以一敌二应无大碍!”
————
刑天师守时回来,身旁却不见了天忌——原来是被天师送去了龙腾山进修烙骨大法。
对于天忌这种一入门就能学到云中海秘传的待遇羡慕中带着嫉妒,但迟中务也晓得那属于自己不争气,所以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然而临了要出发的时候,炎熇兵燹却不管不顾地一块儿跟上了。
“兵燹,你去做什么?”
虽然过去没什么交情,但毕竟自己都做了别人事实上的后爹,迟中务不能不问清楚了这位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主——万一人家想不开了要去单挑龙魁海,那寒月蝉岂不是要怪自己没把她儿子看好?
“我要做什么,需要向你报备?”
炎熇兵燹丢给他一记大大的白眼,丝毫不理解他的心情。
“呃……”
想了想也是,迟中务点头道:“这样说倒也是没什么……不过你可以不和我们走一条路么?我们可是要去相杀的!”
“龙魁海……”
炎熇兵燹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情绪:“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宿文馗是怎样被他夺舍的。”
“嗯?”
迟中务想了想,恍然大悟——龙魁海夺了宿文馗的躯体借尸还魂,并欺骗寒月蝉母女;这份仇,想必炎熇兵燹是绝不可能轻易放下的吧?
虽然嘴上执拗得很,但实际上炎熇兵燹对自己母亲以及妹妹的态度迟中务都是看在眼里的——要他去杀龙魁海真的一点不难,哪怕那恶鬼占据的,是他亲生父亲的肉身!
早就摸清楚了兵燹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迟中务也不说破这事,只是示意刑天师不必理会他;却没想到刑天师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传音他说什么何必多话云云——原来这老狐狸早就看透了嘛……
虽然恶鬼已经又一次转移了根据地,但是既然有刑天师这个积年累月抓老鬼的家伙存在,曾与他交过手的龙魁海当然是无可遁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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