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行至山南一谷,忽觉心中一动。
“前面……有危险?”
有谁伏击自己?
不清楚,不明白,但也不排除!
按照迟中务一贯的个性,本应小心翼翼凑上去,顺藤摸瓜找到伏击者,然后施以雷霆一击永绝后患;但自从他身登高位之后,便学会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对于危险的态度也变为敬而远之了。
返身便走——纵然绕开山谷要多花一日,但比起可能会送命的危险,还是值得的。
然后危险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刚迈出不到半里地,便听得道旁有人呼喊救命。
迟中务探头一看,竟是崖边一人悬空,仅有只手抓握突石,看似力已不能支。
“那位好心的朋友!快来帮我一把啦!”
“你且安待。”
迟中务应道,然后自袖中摸出一根长长的细铁链,手一翻,铁链便似延长的手臂一般直接飞向那人,绕体一周,将其束起,随后迟中务手腕微微一抖,便将此人送上崖边。
“呃……多谢这位朋友!”
“不用客气,你我道左相逢,今后也不会再有往来,就不必浪费时间询问姓名了。”
手上微一发力,铁链又倒飞回袖中卷在手臂上,有些冷淡地拒绝了进一步沟通的可能,迟中务迈步便走。
那樵子唯唯诺诺,背起地上的柴捆便走。
一连走出近一里地,仍不见任何异状,迟中务松口气的同时,也暗自嘲笑方才真是精神过敏。
但他马上又警惕了起来——无他,此地太过安静了而已——此事正值芒夏,怎么看也不该是万籁此都寂的时节才对……
深吸一口气,迟中务终于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山道遇伏,崖边救险;现在又碰到第三层杀阵……
看来有人真是和自己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哦!
也罢……是生是死,总得闯上一闯……但愿主谋不要被我查出端倪,否则……哼哼!
迟某人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人间活不下去!
感受着若有若无的杀气,猜测着杀气究竟是真实还是陷阱;迟中务向前半步,正落在隐藏的陷阵边缘:“来吧……我迟中务最喜欢对自认有实力的人出手!”
诡异的风声送来压抑的气氛,沉沉迷雾下,四周乍现人影。
沉稳的剑者,冲动的刀客,静默的术师,阴笑的杀手……
迟中务心如止水,周遭环境一举一动,风吹叶落,尽在感应之中。
“主人指令……杀!”
紫衣剑客一声吆喝,爪功、刀光、剑气、灵法,四方围击;迟中务脚踏山河,猛然催功提元,硬接背后气爪与术法;赤炼锁金手强撼正面刀剑双合。
迫人的高热逼退刀剑,生生抢出一丝丝空间;迟中务身体前挪半寸,背后术法与爪功同时落空了。
一击合围不中,紫衣剑客脸上顿现不虞之色——要杀迟中务,以两人一组的小模式是绝对办不到的……上司为了彻底做成这事,不得已冒着暴露实力的风险集中两个小组来办事,自然会出现配合不到位的情况。
前方刀剑甫一退却,背后爪术气势已竭;迟中务忽然暴喝一声,足踏大地,激起十丈沙尘,运起灵法,便要化光而走。
“走哪里去……”
算计对算计,迟中务虽然借前突半寸之机避开合击;但在情急之下,亦不曾防备地踏入了身前的法阵中去。
一声冷笑,法阵骤起;半空浮现无数符文,迟中务只觉自身如受万钧之重,一时竟把握不住平衡,险险跪地。
左右刀剑袭来,迟中务逆势催元,强忍无匹重力,向天一跃。
但法阵之中,加身之重迅速又转为逆向;一身之轻如燕,猛力一跃竟似向天劲飞,欠亏分寸大出之前预料。
身在半空,虽然避过刀剑合击,却躲不得爪功如电;迟中务被一击打在背心,口吐鲜血而落。
“可恶啦!”
被人戏弄如斯,迟中务暴怒至极;但却是沉心静气,意守一丹;旋即双足陷地三分,便是强悍真元,彻底爆发。
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全然无视忽然颠倒的重力方向,迟中务意守一宫,全力向下使劲——若是力道反上,我便以力强克;若是力道顺下,我便自顾而为。
无视任何外部条件的约束,迟中务自顾自地演绎了一场以己夺人的戏码。
一拳向下,带起巽风阵阵,纵然外围术师及时调换斥力朝向,却依然不敌全力爆发下的一击。
一击……破地。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迟中务口中微吐辞句,竟以一击之力,生生逆转了颓势。
然而终究不是天策真龙那般彻头彻尾的迅猛派选手,一击之后,迟中务便有些后继乏力了;即使尽力催动龙气与邪兵卫恢复,也受制于对邪兵卫的小心谨慎,不敢太过。
然而那一击的效果已经出现。
刀剑双客均被震退数十步,使爪的和施法的更是不堪,被劲风吹出百步之遥。
迟中务咬破指尖,向地连点,凭空落血成阵,与数千里外的一道法阵遥相呼应;借此无人阻碍之机,便是破空而走。
沙尘未退,空中竟是响起不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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