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两个大招还拼不过人家一记小招……虽然知道境界的差距极易拉近根基的距离,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吧?明明已经那么重视了,竟然还超过了自己的预估……呵呵——这道关还真他丨妈难过!
吐出一口血水,迟中务稍稍辨察——剑意自内而外,护体真气被视若无物,自己五脏六腑俱遭重创,经脉同时受损……
意琦行依旧尘不染身。看出迟中务内外俱损,他也不愿造什么杀孽,只是再次淡漠地向他说道:“弃剑,犹可求生。”
绮罗生不便言语,只能将自己的面孔藏在雪璞扇之下;缉天涯却是忽然开口说道:“吾等认输了,只要……”
“停!”
“你……”
缉天涯愕然,看着那只突然伸过来掩住自己小嘴的手,以及那个人。
“男人之间的事,就让男人去解决吧——你就在后面乖乖的不要乱说乱动;等我解决完这件事,还要履行承诺为你出气呢。”
“唔……”
不待她挣扎,迟中务一把把她丢回车上,又似是抱怨道:“既然自称是我的女人,那就给我乖一点——不然晚上可是要吃够苦头。”
“你当真不怕死?”
“死……我当然是怕到极点。”
“弃剑,认输,吾便放你离开。”
迟中务摇摇头:“虽然我很想这样做——但是我早就誓言终有一日要回到战云界,去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一件事……”
迎着意琦行异样的眼神,迟中务忽然咧开嘴,笑道:“若是连你这一关都过不去……心又哪里还有脸去追求那比天高的小辣椒呢?”
“住口!你成功惹动吾的杀机了!”
迟中务对凝若实质的杀气视如无睹,血污的脸上露出狠桀的神色:“我就算是要倒下,也该是倒在追求的道路上;而不是默默无闻,死在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里!”
随即,他怪笑数声,猛喝道:“大丈夫生若是生得平平淡淡,死就要死得轰轰烈烈!”
一声宣誓,迟中务运力一挣,数百年加之体内的禁止猛然一紧,邪兵卫顿时不甘地被深深缚入体内。
意琦行眉一挑,却是不知他突然放弃这个底牌,又有何打算——反正他胜券在握,以他的傲气也做不出类似以快锁慢的诡事——倒不如看一眼,看一眼这厮到底有什么底气,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狂言追求王姐。
迟中务长喝数息,忽然周身气息转为深邃无际,观之如睹霄汉星河;意琦行讶异之刻,又见他体内竟然隐有另一股超然气息升起,隐于星河之下,似是远古洪荒巨兽,藏于九地而窥伺——以他战云界王脉的身份,仿佛却在耳边听到了一声亢长的龙吟……
当日侵入迟中务体内的异种真气何其庞大杂乱?纵使天策真龙,也是全力施为方才压制了下来——就当做给功臣的一点提前犒赏,他竟将近乎自己全力一击的星力注入迟中务气海,又放开了控制,让迟中务在自身真气不能使用时可以用这股力量压制住外部的隐患……
五星天策全力一击?
迟中务没有见过。
但是听屈世途讲,高达九九八十一丈的九九登天台,竟被负伤后的天策真龙一击弭平;连带四周成百上千的兵卒尽皆被浩瀚星力碾作齑粉……
再加上经过多年刺激,竟已似能化作实质一般的血脉龙气——这才是他有信心拖任何人下水陪葬的根本!
顿足裂地,飞身上天;河汉之中,星芒大盛。迟中务以龙气作御,星力为注,舍弃一切无谓的技巧与招式,纯粹地发出这只属于力量的一击!
两种不属于人间的力量倾注一击;瞬时间引动天地异变。决斗场百里之内,群山之顶巅巅崩解,各削九丈使天低;玉阳江十脉之间,蜿蜒诸河条条倒卷,惊起巨浪朝祖神。
就连意琦行,也被这股惊天动地的力量所震撼,一时竟惊讶到合不拢嘴。
“危险!”
眼见意琦行不知何故,竟全然不做任何反应;情急之下,身为挚友的绮罗生立时放下矜持与武者的操守,雪璞扇一挥,江山艳刀立时显化,七修刀法上手,便欲一阻来势。
但迟中务这一击太过惊人,绮罗生也无把握——不过挚友性命在前,却由不得他半点退步。
然而令他意外的还在后头——就在他闪到意琦行身前,饱提真力之时,忽然一道紫萱身影更来到他之前,背对着他,抬头望向自空飞速下落的迟中务。
“你不要奖励了?”
好似很平淡的一句话,绮罗生却吃惊地看到从天上飞速降下的光球忽得一闪,然后慢慢减速,慢慢收敛……
然而迟中务出手之时是豁命一击,又怎能在此片刻间收放自如?
勉强收敛近半,迟中务长叫一声,面现痛苦之色,强行转移方向;错过三人所在方向,转向杳无人烟之地。
震动飞沙百丈,掀起波涛千条;玉阳江另一侧遭受摧残,遍寻竟也难觅丈许之全石。
过去许久,烟尘消尽,意琦行也终于从那让他三观崩坏的错愕中清醒过来。
瞬息醒悟,他不禁喃喃:“他……他没死吧?”
绮罗生一怔便走向画舫,缉天涯则是立刻施术探察——虽然都回过神来了,但谁也不敢那么快就冲过去看个明白——哪怕对岸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认识的天花板……”
“你醒了?”
“嗯?”
迟中务猛地坐起来——自己不是在和人相杀……哦,后来留手把大招发到虚空处了……
卧槽!
那我不是要被绝代天骄那厮做掉了!
我死了?
迟中务在绮罗生和缉天涯见鬼的眼光下,慌乱地伸手去摸摸脖子摸摸脑袋,然后转过去询问缉天涯:“我头在否?”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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