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又是一招互博,缉天涯终于顶不住对手的强悍元功,连退多步,一路退至大马车旁了。
“喂!你是要看着吾落入敌手吗?”
缉天涯十分不满,伸手就猛敲马车隔壁。
“让开……”
听得内中低声一喝,已是有些气喘吁吁的缉天涯一个闪身就溜进了马车里面——她算是打定主意不出去了——就算迟中务真的无力解围脱身……那就回中阴界吧——虽然是以另外一种形态回去!
“死来吧!”
地煞一声暴喝,双手聚满功力,直直攻向车厢。
突然车厢向着他的那一面隔壁猛地一倒,现出内中的一男一女。
迟中务自是脸色不好看,缉天涯更是颇有些紧张;但迟中务手中所持之物,虽然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却令地煞心中无端泛起一阵恐惧。
“要我死?”
迟中务只说了半句话,就扳动了手中的机簧。
只在瞬息之间,铺天漫地的光点顿时弥盖了整个战场,地煞的身影完全被覆在当中,就连后方的神秘马车,也被轰得七零八落。
“这是什么!”
缉天涯难掩惊愕,追问道。
“火神炮……一种可以暂时对抗高手的武器。”
迟中务轻描淡写地回应着,同时放下手中已经发射完的枪管,又从坐垫下面的小空间里再提出来一套。
“吾知晓为何此车如此之大了……”
缉天涯一头黑线,末了还不放心地问道:“喂……里面不会有一下子能把我们送上天的东西吧?”
“没有。”
迟中务粗粗一瞄准用护体真气硬接第一轮打击,现在显得颇为凄惨的地煞就继续第二轮打击,同时回应道。
得到回答,缉天涯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那还好。”
迟中务马上接道:“如果那东西炸了,这两个家伙也会陪我们一起完蛋。”
“喂!”
缉天涯声音猛然拔高:“吾以前怎么从未发现你如此阴险?”
迟中务脸色如常,丢弃第二管火神炮,又从下面摸出十来个地瓜一样的铁疙瘩来。
缉天涯忽然收声,然后轻轻挪动位置,离他远了几分。
随着十来个铁地瓜被迟中务用打穴手法丢出,刚被打得蒙了,还在一味增强护体真气准备再接第三波攻势的地煞顿时又在连声爆响中陷入一片火海。
红烟、黑烟、青烟并起;炸药,咒术,巫蛊三种物事同时对地煞造成了巨大伤害。
纵使身为主人手下最擅长强攻硬击的杀手之一,他也被震得真气紊乱,鲜血横流。
见情势受挫,月鸣孤魂一声鸦叫,从神秘马车的残骸后方一跃而起,绕开地煞所处的“火力覆盖区”,准备和地煞来一个前后夹攻。
毫无掩饰,几可谓正大光明;读懂对手意图,缉天涯手中一抓紧,便听得迟中务低声一呼——原来在不经意间,紧张的气氛已经逼得她又靠拢到迟中务身边了。
“怎么办?”
缉天涯总算发现这世上还有自己完全应付不来的场面了。
“再撑一会儿……这边阵仗这么大,总会有人循声而来的。”
“可惜你等不到了!”
月鸣孤魂一声凄喝,语带得意,从后方树上扑下,就要连人带车,一齐打成碎片。
前狼后虎,危急万分;自身失力,友军无能……便是狡兔如迟中务,也泛起无力之感——虽然他是可以借由血遁之术,独自离开;但留下缉天涯一个人在这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迟中务自认要丢下女人独自逃生,他还做不到。
倒不是什么骨气不骨气的问题,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连这一点担也无有,自己最好还是早早的解散了山庄出家做和尚比较好……
然而天下事总有出乎意料之处——月鸣孤魂飞身半空时,忽然一道凝练刀光从树后如电劈下。
全副心神用于击杀迟中务,月鸣孤魂竟全无防备;等他反应过来之时,自己已经是身首异处!
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才回荡开来:“荡风诀……”
缉天涯猛地把头一偏,却只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逝。
“嗯!?!”
月鸣孤魂死得干净利落,连点惨叫都无;但现场的人都不是废物,尸身落地总也能发现动静吧?地煞心中一动,眼见迟中务面无表情又摸出一杆又粗又长的大筒子,只得先思考后路了——方才击杀同伴之人还隐在暗处,再继续缠斗下去,殊为不智!
打定主意,地煞不顾形象,就地一个驴打滚避开迟中务新的一波输出,然后在地上用力一拍,带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与数不清的伤痕快速退去了。
林间风起,吹散硝烟;缉天涯等了多时,终于确认敌人已经完全退去,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她就以非常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迟某人:“你……这些兵器……”
“你也知道我有个商人的身份。”
迟中务回答地很淡定:“而我也常常坐着这车到处去拜访一方之主谈生意……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一些不是很方便正大光明地通过关卡的样品——你懂的。”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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