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续缘去时,姨母已经前往龙腾山了。”
“哦……”
“但是大姨临走之前,曾有一封信留在母亲处;母亲吩咐我将它转交给姨父。”
“嗯?朱雀云丹的信……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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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琉璃仙境,迟中务一路缓行,虽然比起来时提高了警觉,但是也还是有些走神。
“唉……每次通讯,她都只说无事无事,等我平安归来……没想到还是很有些失落啊。”
屈指算来,距离自己承诺带她回家已经过了有近年了,但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不是忙的连轴转,就是家里风向不对;总还是没能兑现许诺。朱雀云丹毕竟是一个孤身在外无依无靠的女人,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幽怨。
“等找到最后一块衍生石,我就带你回家!”迟中务通过灵灯,发出消息。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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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中务回到山庄——这回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被尾行。
只是一进大堂,麻烦就缠上来了。
“庄主,妹妹她已经哭了半晌了。”欧阳琳如是禀报。
“唉……你别哭了,我一定会把这个臭小子找回来。”
“呜……我……我是个苦命的人,但为什么我的孩儿也是如此苦命啊……”
“唉……”欧阳翎当年被冷剑白狐一剑穿胸而过几乎当场丧命,而后又遭遇金少爷之事;再后来因为金少爷的混账,和爱子爱孙心切的流星君萧竹盈反目离开云路天宫四处飘零——还是天真君,也就是照世明灯知道迟中务收留了她姐姐,才送她来此,又欧阳琳照顾。本以为生活能安稳下来,孰料两个孩子长大后,女儿花非花天生怪病,昼美夜丑不说还经常发狂——不过好在小姑娘非常懂事,很有孝心,也很聪明,给欧阳翎不少安慰——不过那个儿子金小开就实在不成器了。据迟中务推测——邪灵之所以能够把握住自己的路线,多半就是从琉璃仙境开溜的金小开泄露出去的。
自己在琉璃仙境得知金小开开溜的同时,多半欧阳翎也已从佛莲这里得到消息了——也不能怪佛莲,很多事,她毕竟不清楚。
儿子又失踪了,还是在这等危急的时刻,欧阳翎又快崩溃了。
说到崩溃,其实迟中务也差不多了——魔域,集境,邪灵。首先自己是三教中人,和魔域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其次要是一页书前辈不能及时复活,那么自己就得顶缸面对集境;最后邪灵和自己都打了好几回了,应该没什么转圜余地。算起来他才是极为头大的一个。
这还没完!三魔灵是对付三途判的后备手段,也就意味着三途判也是自己的敌人;再加上不可不找的金小开,以及要带回家的朱雀云丹,还有越来越近的天劫——迟中务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不,三个大!
看欧阳翎始终陷在自己吓自己的精神状态里,迟中务现在也没什么多余的精力来安慰她了,一指点倒,让欧阳琳扶她回去好好休息不要伤了元气,迟中务继续思考如何寻找衍生石——这是目前最关键的事情!三魔灵培养失败还有造世七侠顶缸,一页书复生延后那就是自己顶缸!
想了大半天,也没什么头绪,迟中务回神时竟惊觉自己有些疲惫了。
连日奔波,费心费力费神费思都不算,出去一趟还莫名其妙打了一场半的架。迟中务毕竟还不是先天,只好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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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不要说话好吗。现在你应该动的不是嘴,而是手才对。”
温柔轻和的语调,慵懒妩媚的气息,丝被罗衾之下,是饱满动人的身躯。
“唉……”迟中务无奈的给美人拉好被子,转身就要出门。
“庄主……是嫌弃妾身吗?”身后传来平静中带几分幽怨的声音。
虽然明知不妥,但是内心仍然颇多火热——迟中务算是知道为什么连一剑万生那样的一代高人都无法自拔了。
“没有……只是不妥。”
“不妥吗?对盈儿来说没有不妥的。只要庄主你想……”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稍停一会儿,身后的女人再度开口:“庄主是想要羽兰吗?就算加上羽兰,妾身也可以……”
迟中务急忙打断:“不是这个……我知道你所想的,我会尽力完成你的心愿——别人我不清楚,但是我不喜欢女人为了达成目的作践自己……我不是有意的,总之你的心意我都已明白,你好好休息吧。睡一觉,心情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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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带上房门,假装听不见里面的低泣,迟中务内心更加抑郁了。
原本金少爷死后,为了防止萧竹盈在庄里翻天,迟中务就已经下了封口令——而且特意叫来金羽兰嘱咐过——金羽兰就是萧竹盈遥控产业的手,只要管好这只手,再加上欧阳姐妹等人封锁消息,萧竹盈在合适的时机之前就不会得到金少爷身亡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佛莲从素还真那里得到了自己有意对付三途判的小道消息,而且貌似还跟灭境众人商议了一番——也许就是那次,破罐子破摔的佛莲就张嘴提出要“献身投靠”之类的,才搞的燕渡关抓狂——这佛莲来也就来了,还为了要亲自参与一事大闹了一通,迟中务只好让她先住下冷静冷静。结果好死不死,大家都忘了提醒她不要说漏了嘴——这不,听说有人来,萧竹盈在庄里憋了好一段时间,就像过来听点新鲜的事儿……最后结果嘛……
“也是个为情字所误的可怜人……情之一字,误人太深。萧竹盈太过性情,情深之处可以什么都不顾,情绝之后更是狠烈非常。虽然色诱迟中务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实际上比起当年为了杀叶小钗搞黑邪书来,这回要抱大腿给儿子报仇的举动已经是相当的小儿科了。
“虽然用言语暂时稳住了她,但是如果长期都没有实质进展,只怕她又要动别的脑筋了……”迟中务一路想着,为自己肩头不知不觉又增加了一副重担而哀叹。
“庄主……”
“嗯!是羽兰。你……”
“庄主……母亲她……”金羽兰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小的不行。
哦——萧竹盈那句“就算加上羽兰”云云的,原来不是无的放矢啊……看披着睡袍的金羽兰躲在屋外,迟中务大致就明白了——这女人……太狠了吧!话说要不是刚才真的有点不妥,那自己岂不是就要……
“庄……庄主!”
“哦,羽兰,你母亲无事,她现在可能不太舒服,你等一会儿再进去,好好安慰她吧。”
“啊……庄主你……”金羽兰惊讶的抬起头,一脸红晕的看着迟中务。
对视了一会儿,迟中务猛醒自己语有歧义,慌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第一时间就退出门外了!”
“嗯……我就说庄主不会是那样的人的……”金羽兰又低下头,一字一字轻轻地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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