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迟中务急得抓狂——为了让这个女人听话不要再装腔作势,他真是急红了眼,甚至不顾长孙皇后吓得长大嘴,凑上去在她脸上用力地一舔……
果然还是要落在实处的威吓才有意义——长孙皇后花容失色,再也不敢拿起皇后的架子了。
迟中务又问了一遍,长孙皇后却突然一呆,然后从惊恐变为了震怖:“他……他真的敢?”
呸……长孙皇后下意识的反应让迟中务心里一沉——果然是遇到最严重的危机了!
没想到啊,这位爷竟然这么有胆子,敢在这个时候弑君?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皇后塞上自己的床,以此来嫁祸自己!
鉴于自己声名在外,迟中务敢保证看到这一切的人绝对只会认为自己是色丨迷心窍,为了享用皇后的美丨色甚至不惜无视战端,下手杀害皇朝君主……
呸!老子有这么急丨色吗?
艹……关键是赶紧设法破局啊!要不然身在戒备森严的皇都,待会儿真的天罗地网一打开,自己不死也要丢掉九成命;使命更是绝对失败,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
迟中务不敢大意,飞快折出几只纸鹤,,以人之阳,引月之阴飞上半空俯瞰——果然驿馆四周千步之内岗哨密布,暗藏伏兵,绝不会放自己离开。
‘倒不是为了不让我离开,定是为了不让长孙皇后这个活生生的人证离开吧?’
迟中务看着强自镇定的长孙皇后,突然想到了关键点——要嫁祸给自己,长孙皇后这个活人证就必须是从自己屋中搜出来……
迎着迟中务思考的眼神,刚刚勉强自己不去乱想,稍稍安定一些心神的长孙皇后立刻又慌神起来了。
迟中务定了定神,用最简洁的语言,对长孙皇后说完了自己对事情前因后果的猜测。
长孙皇后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下瘫坐在床边,眼中也失去了大部分神彩,只是不知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迟中务一手扶着她的肩头,一手伸过去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脸蛋,把她的臻首朝自己转过来,盯着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你真的就完全放弃了吗?你要想想——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会怎样?”
会怎样?
作为皇帝的女人,被人掳去便是失了清白,哪怕是皇后也免不了进冷宫——更何况若是被定性为导致皇帝身亡的诱因,那么就只有废后处死一条路可走了……
“陛下死了,我也要死……还要对外开战;凰儿才十岁出头……他,他真是……”
“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
迟中务的话语让长孙皇后立刻升起了希望,她几把擦干自己眼眶的泪水,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要怎么做?”
她马上发现不对,补充道:“你要我怎么做?”
“这里是驿馆,离皇宫有多远?”
“这……”
长孙皇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自大婚之后便长居宫中,又哪里知道驿馆在什么鬼地方?
“皇宫是在皇城正中对吧?”
迟中务改变了个方式。
“正是。”
“驿馆在鸿胪寺,散宴之后乘车行了约有一刻间,方位在坤……”
迟中务快速在地上画起草图来。
长孙皇后看得起了兴趣,也不顾男女尊卑之别,凑过来看。
“你看得见?”
迟中务随口漫问。
长孙皇后一停,沉郁答道:“本宫常独坐黑室……”
演算半天,迟中务拍拍手,然后问道:“不知皇后可有什么贴身之物?”
“你……”
长孙皇后在黑暗中也不禁脸红起来。
“我是说能够确保染上你之气息,又放在宫中的!”
“我之气息?”
“就是你日日使用之物。”
迟中务飞快解释道:“比如内衣什么的。”
回答这个问题,长孙皇后的声音有点变调:“本宫好洁,岂有……”
“你妹啊……”
迟中务顿足——没有定位点怎么整?
长孙皇后突然反问:“若是本宫日日赏玩的画呢?”
“一年看几天?一天看几次?一次看多久?”
“每日数次,每次皆在三刻之上……”
想起那幅金凤图,长孙皇后不禁一阵黯然。
“好极了!”
迟中务喜道:“是在你宫中?”
“在本宫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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