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魔剑道僻处西漠,西漠黄沙万里,消息断绝,唯有熟知当地情况的人才能猜得出他们会在什么样的地方部署据点。
“你所说的作对,指的是什么样的程度?”
正待在更换一套假面,潜入魔剑道第一层组织的鹫默心闻言一愣,而后饱含煞气地说道:“当然是杀尽魔剑道之人!”
“如果只是你一人,想必你最后定是要换上这一身装束,混入其中,借力打力才能杀掉一二名高层……但现在我既然已经与你同行,又何必再这样鬼鬼祟祟呢?”
其实迟中务只是私心作祟而已——若是换上这一幅伪装,轻灵秀美的鹫默心就会变得平凡质朴,毫无一丝光彩可言——这对迟中务来说,实在有些无法接受;而且以真面目敌对,一旦力不能及失败,那么她就会陷入危机之中——当然如果肯接受某人的帮助,那所谓的危机也就会不复存在……
鹫默心思索片刻,将一身假面朝地上一丢,赞同道:“我也是看他们不爽很久了……只是之前并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雪恨——你如果能够助我……”
说到这里声音转柔转弱转缓:“那我也不知怎样报答你才好……”
迟中务心里嘀咕——你到时候不要在背后下什么黑手就是最大的报答了……
“以我们的关系,还有什么报答不报答呢?”
虽然心里那么想,但是嘴上依然这么说——鹫默心也是口是心非,心里默想果然如此……果然是个好丨色之徒,死不足惜。
两人各怀心事,缓缓步入内中,不及片刻便已惊动明暗哨卫,随即大批杀手涌出。
“彻底拔除!”
鹫默心情绪上涌,一把毒粉洒出,中者立毙;迟中务见状也不理会为首者的含怒询问,掌风挥动,立毙数十人。
“尔等是何人,竟敢来此杀人,是欺我魔剑道无人耶?”
“能活下来再提有没有人吧。”
“可恶!中原之人,竟敢首挑战端!”
“上古之时尔等背后插刀之仇,今日齐报!”
“嗯?上古……尔等何人!”
恶魔岩主事耳闻上古二字,眼中现出迷惘与思量;迟中务已是不再答话,手起掌落,潇洒间,力毙数十人;但魔剑道杀手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再加之鹫默心另有所想,毒术放水,终于引得他不耐了。
“魔消道长!”
迟中务功力加持,天真君名招再现,一击之下,自大门向内,二十余丈不留生机。
“啊……可恶!”
恶魔岩主事司权终于心惊——此人堵着大门一路杀进来,颇有些不留活口的风格,但听他的话中之意,又似乎是来自中原的三教中人……
三教中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风度了?
司权刚一个出神,恶魔岩大将血剑无痕便已丧命迟中务手下。
“旁门左道,难敌正法!”
迟中务随手破去此人的障眼法,一掌击毙;仇剑老与孽恶童二人眼见此人凶悍不留余地,对视一眼一同出手。
血鞭长振,剑环低吟,两人配合无间,向迟中务发起了绵密的攻势。
“小心!”
久在恶魔岩卧底,鹫默心深知二人联手的能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咦……你还是蛮会关心人的嘛。”
一声笑谑,让鹫默心手上软了三分,一把毒粉尚未到位就飘散半空。
鹫默心虽然熟知对手能为,但限于眼界,并不知道武学境界相差一级,强弱便是极大的不对等。
迟中务虽然进入发在意先之境不足半年,但也绝非这两个低端货色能够匹敌的——而且就算没有进入发在意先,这两个也绝不可能打得过他……
发在意先,信心十足;迟中务放任自流,信手而为。纵然两大魔将一远一近攻势如潮,却仍是无法突破剑指布下的防圈。
相持不过十余息,感应到对手气势消弱,渐渐转为半攻半守,迟中务便知此回借力打磨已经无法继续;心中念头稍一变化,两道迅猛绝伦的剑气便已越过剑网鞭风,划过仇剑老与孽恶童的脖间。
“啊……”
手下强将死的无声无息,主事司权震惊无比;眼见对手强悍非常,恶魔岩即将陷入全灭危机,恶魔岩首席杀将鬼聆盲剑当机立断:“请主事沿密道先离开回报上级!吾无名,你率人开路……吾亲自断后!”
“想走?”
剑气锐利如芒,鬼聆盲剑于千钧一发之际拔出杖剑一阻:“速退!”
“可恶啊……魔剑道誓不放你罢休!”
丢下一句狠话,司权匆匆与回身护卫的一半兵力逃入密道,而鬼聆盲剑则带领剩余之人,拼死阻止迟中务二人继续追杀。
要不怎么说很难达成全灭呢?除非能够完全掌握住对方的基地布置,或者说潜入大批人手暴起发难;不然对方总能以壮士断腕的方式逃出一部分人……
鹫默心施毒,中者立毙,但对面留下来断后的死士依然一脸悍色,毫不犹豫地冲上来;鬼聆盲剑也不顾身上连续出现的伤痕,以伤换取攻势,压制迟中务前进步伐。
进攻受挫,迟中务却偷眼看着鹫默心——他也不太清楚这个女人的想法。
按理说她在这里潜伏多时,有心算无心,想必早已把这个基地摸得精熟了;但来时也不见她提出要封锁出路,现在也没有半分焦急之色——她有后手?
既然皇帝不急,那么我一个太……
迟中务脸色突然一垮——既然皇后都不急,那我一个侍卫急什么!
三两掌打得鬼聆盲剑步履蹒跚——此人虽然剑艺出众,但无奈根基太弱;迟中务吃准对手弱点,连施重掌;鬼聆盲剑身系重任,半分不敢腾挪卸劲,只能生生吃下。
心中盘算主事等人依然尽数退入密道,鬼聆盲剑面现狰狞:“魔剑道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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