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既然七星乃是应天而生,那就该自有感应,冥冥中必将有所指点;我欲随心而行,你且随我来。”
“呃……且慢。”
“嗯?”
“你之想法固然是好。”
迟中务深知这种龟毛性绝不可硬顶:“但征途漫漫,你又已是众矢之的,岂能不早做准备?”
“作何准备?”
不二刀饶有趣味问道。
迟中务拿出掩光篷:“此物名为掩光篷,可以遮蔽你本命星之光芒,杜绝滋扰,使你专心寻人。”
“掩光篷……”
不二刀有些意外地看着这幅斗篷:“这就是昔日护住义父之物么……我知道了。”
且不说迟中务如何说动不二刀北上寻找七星之主,单说东武林七步阶内,东陵少主忽然招来路光明。
“迟中务此人果然是天地间少有的变数……”
路光明十分惊讶——自有意识以来,自家师兄还从未出现过如此情溢表面之相:“此人不是未入七步阶么?难道这样也能坏了师兄的大事?”
东陵少主养气功夫十分了得,很快又淡定下来:“吾终于知晓为何他与素还真关系密切,但素还真却一向不欲引他入局的缘故了……只要有此人在,一切定局皆成变数!刀王星本命星光被掩了。”
“这……”
知晓东陵少主之意的路光明果然吃惊不小:“不二刀命星被掩,那么师兄先前所拟的计划岂非落空?”
“悟、易两星星芒渐渐黯淡,其余三星大放光明……唯有你与不二刀二人尚能隐蔽;此局难了了。”
“我知道了……”
路光明心情沉重——七星之中,五星已明,而七星之主仍在暗处,敌暗我明,十分不利;唯有刀王星可顺利逼出七星之主。东陵少主本意欲借迟中务之手说动尚未被人所知的刀王星出面做这件事——而自己便可隐居幕后辅弼;但如今却不知为何出了纰漏……
看来七步阶终究还是要染上江湖烽烟了。
“那吾准备一下,这便出发。”
“此去江湖不比在七步阶之时,尚需万事小心。”
“呵……若有事发生,智王星也自有能为。”
————
不二刀性子确实比较龟毛,但迟中务是连傲笑红尘那种地狱级龟毛都能理顺的人——想当初他反手一击弄死海殇君还把愁月仙子带回家的时候,傲笑红尘可是天天指着他鼻子骂“罪无可赦”呢……
不过现在有剑如冰小姐在上头压着,这位爷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了——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正是此理。
时值八月下旬将入九月,酷暑虽过但仍是热气难当;迟中务跟着不二刀在中原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在路边摊饮茶解暑。
“我说老兄,你到底有没有一个明确的方位感?怎么老是东跑西跑,你知道我们走了多少回头路吗?”
不二刀慢慢地答道:“我是七星之一,对七星自有感应。”
“我们不是要去寻找七星之主么?”
迟中务疑惑道。
“七星其实常人所能测度?”
不二刀这些日子被他理顺了毛,话也多了些:“这些日子我感应到西方与北方各有一星处于危急之间;我想应该是遭到毒手了。”
“哦……所以你认为应该是七星之主暗中下手,所以想要赶去支援。”
“不……轻易而死的七星只能说配不起七星的名号。”
不二刀似乎对七星这个身份很是执着:“我只是想试一试当代七星之主的能为。”
口中说着试能为,然而眼神与气态分明都说的是“老子要一刀做了他”。
迟中务也不吐槽他,只是慢慢喝茶。
连续两杯下肚,迟中务也觉得头上的太阳没那么毒辣了——虽然先天人不惧寒暑,但是迟中务可是养尊处优了好些年,没以前那么耐艹了。
放下茶杯,迟中务忽然心中一动;看向不二刀——只见他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抓着茶杯。
“咦……这么激动?”
“有人过来了。”
不二刀一口茶水也没喝,此时他的声音已有些干哑;但不管声音如何走调,迟中务也能听出他心中压抑的情绪。
能让刀法无双的刀王星如此激动的对象,除了七星之主之外,就只有另一个七星了。
“嗯……是你在这里!”
印象中熟悉的声调,迟中务转头看去:“诶,这不是魔师吗?”
灰发长须,简单装束,身背魔剑的剑魔傲神州也是一脸意外。
“迟中务?你怎会在此……你不去安慰你马子吗?”
“我马子?”
迟中务一脸惊讶:“我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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