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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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中务后来想想——卧云不拉我下水,不是还有素还真可以拉我下水吗?这厮还真是够奸……
算了,别担心那么多,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南下吧——要不然欲老爷子发起火来,自己可承受不起——至于西方的邪神之乱,还有江湖上逐渐吹起风来的七星之主,就交给卧云先生去头疼吧!
回山之前,迟中务先是绕道去东山拂水楼走了一圈——自己利用穷八极的承诺,请他出手也给晏君临十招机会……
要找一个不撕破脸的法子打消这位女强人的野心,只怕这个机会真的就是千载难逢了吧!
果然,拂水楼闭门谢客,迟中务溜进去见到晏定邦之后,才晓得晏君临前日一连外出三天,归来的时候一身狼狈,刚回拂水楼就立刻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看着忍笑的迟中务,晏定邦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这家伙……你到底把师尊怎样了?”
晏定邦轻轻拍掉那不安分地在自身背后乱动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想到了眼前男人的恶习。
“啊……”
晏定邦眼珠瞪的老大:“你该不会是……”
“怎么了?是我做的又如何?”
迟中务还以为她猜到了自己找人教训晏君临的事,笑着反问道。
晏定邦脸一下就红了,嗫嚅道:“三天呐……你真是不把人当人看……师尊也没怎么你,你居然……你居然……三天呐!”
“嗯?”
迟中务挑起眉头:“你想到哪里去啦!我只是拜托穷八极,让君临知道这个江湖有多危险而已……”
“真的……”
晏定邦一脸狐疑——她不信这个男人没对晏君临起什么别的心思。
“咳咳……”迟中务有些尴尬:“虽然你师尊的确是……但饭也要一口口吃嘛!她现在这么野心勃勃,我哪敢被她绑上战车呢?”
“那也就是说你以后还是会对师尊下手咯?”
晏定邦听到的重点不太一样。
“这……”
“那你有没有对师妹做什么!”
晏定邦咬牙切齿,伸手就要揪他的耳朵。
要是以前,迟中务也就腿一软,任由她怎么教训——但是在幻境中都经历过那般修罗场的现在,他的作风就不一样了。
晏定邦意外地被迟中务横抱住,略施薄惩也被打断了;呆呆地被男人一路抱向内室,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怎么突然这么勇猛大胆了?
“你想做什么?”
“一振夫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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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赖了几天,晏君临还是对自己避而不见;迟中务也晓得她心高气傲,绝对不愿意在眼下刚遭受巨大挫折乃至令她信心崩溃的时候来见自己——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为了能够有“日后相见”的时候,迟中务还是决定让她自己单独冷静冷静为好。
毕竟在他看来,晏君临这种具有跨时代眼光和超界限能力的顶级人才,是绝对宝贵的——更何况她的确也是一朵诱人的玫瑰。
在建议晏定邦出面说服晏君临玩一玩俄罗斯方块换换心情之后,迟中务返回山庄报了个平安——山庄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与和丨谐,让经历过梦境之战的迟中务不由得升起了“这样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念头。
但来自于前世的他,身上永远有着那个时代的人的烙印……
懒散,自由;充满热情但却缺乏毅力……这些刻在骨头里的东西让他注定没办法永远享受平静的生活。
西南边陲之地,经过数十年行商人不间断的努力,已经拓展出数条足够六驾马车并行的大道——苗疆诸多特产在离开本地之后,卖得相当好——迟中务就是沿着这条路,直到了苗寨。
似乎来得稍微早了几天,迟中务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云袖。欲苍穹也不告诉他云袖在哪里,只是不断以教授为名,痛打落水狗。
一连被虐待了七天,云袖才从外地赶回来。
依然如昔的一身红装,相比起当时所见,云袖已经完全褪下了当初那身青涩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活力——不是十六岁的那种青春,而是二十岁的那种。
很高兴云袖对自己还是热情不改,但听随从向欲苍穹回报时,迟中务还是暗地里大吃了一惊——云袖这次出门,竟然是深入山中,剿灭了一股恶盗……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躲在强大的叔父羽翼下,那个凡事都不用挂心的无忧无虑一公主么?
“哈哈……”
云袖就连作风也有了些许变化,笑得更加爽朗,更加自信:“身为苗族的下代族长,又怎么能事事都依赖叔父呢?”
“下代……族长……”
“嗯。”
云袖点点头:“叔父近些年对俗事越发厌倦,终日只愿与老友四处游玩——这族中许多事务,都是我一手操办呢。”
“啊呀……真是了不得咯!”
迟中务夸张地恭维道。
云袖有些不好意思:“相比起你遍布天下的商会组织来说,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啦……”
迟中务倒是不免心中有些尴尬——商会自从建立之后,他更多还是做甩手掌柜……
云袖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气氛也很快活络起来了——虽然相隔许多年未见,但两人都没有相互疏远的心思,自然很合拍。
欲苍穹一声轻咳,拉开了话题:“迟中务,你可知当年吾为何中了邪能境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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