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纵然迟中务因此发出数道内息欲要将那些真气逼出体外,却无奈那真气如此之多,驱之不尽,竟然倒攻入体。
即使根基浑厚,可将之暂时压下,过后再慢慢一道道迫出体外;但终究不是个稳妥的法子。
活用自身资源,迟中务将心一横,猛吸一口气,内息运转,将那些外来真气尽数吸入体内幽冥。
心念一动,百般禁锢为之一松,体内那被囚了数百年的至邪之物有了动作……
大部被囚,仍是贪婪地释出气息,想要吞噬一切化作自身之力。
数十股真气一遇那气,便被分裂同化,吞噬了个干净。
开闸容易关闸难,一时之间又岂能如此轻易将邪兵卫逼回禁中?
迟中务心下笃定,只有一搏了!
那紫发人感应到迟中务的心思,也将目光移来,四目相视,各自明了。
紫发人双臂高举,运化真气;虽是动静不大,但也自有慑人的气氛。
迟中务一搏,自然要全力以赴;双足陷地,体内道元催上顶峰,同运邪兵卫的邪能气息,借着这具被邪兵卫气息浸染数百年能够勉力承受的躯体,道邪二气在经脉中来回反复,终臻一体……
紫发人运招已足,迟中务亦是调配完了;两人齐齐出手,各发极招相击。
“归一!”
“圣邪一气!”
两大极招相拼,惊爆方圆数十里,激起千丈沙波砾石,骇地那些蒙面小卒手中钢刀纷纷坠地,继而人似风中飞沙,被吹得无影无踪。
紫发人见状一个闪身来到人群前,鼓起真气护住正面。
“返无!”
极招相冲,各有庞大余劲破招而来;紫发人运起秘式,便要化消那中正平和的道门真元。
相比之下迟中务就惨地许多,他却是不敢将那邪兵卫肆意放出,只得任由那劲力击中自己,然后全力迫入气海冥中,交由邪兵卫一口吞下。
紫发人发出气功,一接迟中务强招,运足相反之气,将精凝道元层层剥离化消,却不料……
紫发人的眯眯眼猛然张大,体内暗潮汹涌,一时无措竟退了数步。
迟中务觑得此空,忍住邪兵卫吞噬外力后气息暴涨所带来的不适感,捻起法指,遥点七星方位,借一道星光,化气而去。
被护在后方的诸多小卒一拥而上,向前探视那紫发人。
紫发人不搭理他们,只是自顾自盘坐于地,一手阴一手阳抱覆胸前调息;以他之根基,也要片刻之后才能完全驱出这股有如跗骨之蛆的邪气。
所幸邪气无凭,出体便消散天地间,却也让那人好生心惊了一番。
“大人,你怎样?”
“吾无事……中原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随行路遇之人,竟然一不怕吾之归一,二能解吾之返无……看来有必要对中原的武学加以研究了。”
“那我们……”
“那人情况如何?可有受伤?”
“多亏大人方才护住了他,此人并无任何伤损。”
“好,我等先回吞日涡。”
“是!”
————
盘坐调息多时,还多亏了有龙气吸引那邪兵卫,才堪堪将这邪物又诱回牢笼中。
只是一番检视下来,迟中务心里也不禁打鼓。
那邪气本来只是邪兵卫本物外泄的一点点残余气息,偏生又得了自己的躯体安家,数百年与之抗斗,虽然禁住了它不爆冲出体,却也不知被它吞了多少内息真元;那邪兵卫本就有吞噬他物化为己身的怪能,这些年它却是越发壮大了。
前些年虽然也有使用,但也都是将之禁在笼中,单单用那释出的气息;今日被逼无奈,解了樊笼,将它放出禁锢,吞了那人不知多少内元,竟然渐渐有了凝虚为实的迹象……
“这算什么?一股残气也能化虚为实,莫不成要再搞出第二个邪兵卫来?也不知有没有第二个活佛来处理哟……看来日后决不可再鲁莽行事,免得拿我去做个‘活道’,如那活佛一般去封印第二个邪兵卫,这可没地说理去哦。”
起身来,迟中务思忖着今日所遇之人……
“武学境界极高,根基深厚莫测,再加之还有如此怪异的一攻一守两招在手……若不是我本身功夫特异,有邪兵卫和道元同存,只怕就要折在当场;所幸他绝未料世间有邪兵卫这般东西,被我打个措手不及——嗯……也不知是何道理,见了他竟然就想打——难道是冥冥天数中,注定日后要做过一场?”
行过数步,迟中务渐渐将脑中纷思抛却:“便是日后要做过一场,那也是日后之事……现下且顾眼前吧!魔界乱象如此,也不知龙王鱽他们能否保护孩儿安好,我却是实在没心思再去想更远的事了。”
迟中务想着想着,逐步走近了魔界入口……
来到魔魁暂居之所,迟中务的样貌那底下人也熟悉极了,一边热情款待一边就快速通报入内。
“迟姑爷,主上请你入内。”
“嗯。”
慢慢走进去,迟中务却看到了……
非凡公子为何满脸通红,好似坐立不安?
“非凡,你……”
“你走开……免问我!”
非凡公子正在满头大汗,突然看到迟中务进来,脸色大变,折扇挥来挥去,只想叫迟中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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