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好一番忙碌,晏定邦才从内室出来;擦擦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所幸之前你为拂水楼添置了许多器械,才能够顺利为她止住失血;这也是一因一果之报。”
“啊……真是太好了……承君眼下如何?”
晏定邦嘟了一下嘴,继续保持温婉的气度:“血已经止住,但毕竟伤得太深,几乎撼动本源;所以需要长时间调养。”
“拂水楼……”
“拂水楼只是为人诊治的场所,用你的话来说,就叫……”晏定邦眨了眨眼:“门诊部?”
“那定邦你的意思是,等她身体平和下来,就……”
“你的山庄乃是当时一等一的所在。虽然有坐山不是名山大川,没有充足的地气补益,但对于这样的伤者来说,有足够好的生活起居和饮食条件才是最重要的——我的拂水楼可没有你这般的奢华,能够拿人参当面条吃——所以想要她尽快好起来,还是要送回你的庄内调养。”
“嗯……但不论如何,终归是多谢你的妙手了。”
“其实论医理,你并不下我;只是近来许多年生疏了此道罢了。”
“呵……”
迟中务入内见过了昏睡的花座承君之后,再出来和晏定邦两个闲聊。
“今天你这般有闲,都没人上门求医——是拂水楼终于医死人了么?”
“呵……”晏定邦蓝水袖慢慢遮住下半边脸:“是我命银猿挂了免医牌。”
“哦……抱歉抱歉。”
已经很熟络了,迟中务口中说着没诚意的道歉话,一边自顾自地坐下歇息。
“她的伤势倒是轻而易举,但你可不同了。”
“我?”
迟中务听得有趣:“我哪有什么伤势在身?最多就是连续施法,精神疲惫而已。”
“你当真不知?”
“唔……”
“哈!”
晏定邦好像看到了不知死活的小动物一般,围着迟中务有模有样地查看起来,看得他心里发毛。
“浅红暗藏,伤在血脉。”
迟中务突然想起来自己前些日子拿龙气和邪兵卫对撞的事了……
“内息不调,伤在气海。”
这个……应该指的是狠狠挨了一掌的事吧?
“法门不通,伤在十指。”
“十指?”
“十方灵动被我带回拂水楼,临行前我曾赠你一部《中行录》让你以掌代剑——想必你是没有好好修炼吧?”
“我以指代剑即可。”
“哦……以指代剑?”晏定邦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眼睛微眯起来:“你可知要用以指代剑,需要了解什么?”
“这……”
“人的指骨与剑不同,指上经脉也比钢铁更为脆弱;不经历千锤百炼,岂能毫无后患?”
晏定邦走过来,拉起迟中务的大手,伸出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数着迟中务的手指,一根根摆弄查看起来。
“看起来并无二致,但实际上内中已有无数细小破痕;只是因为你功体有异,恢复极快才勉强压制住。但这些暗伤积年累月之下,也会是绝大的隐患,若是再往后拖延,只怕会成病灶;届时百病由此出,悔之晚矣!”
“啊……”
两个人说到深入处,却都忘记了这是一幅多暧丨昧的场景。
“啊呀!”
一声突来尖叫,惊醒了两人;保持着手拉手的姿势,迟中务和晏定邦一齐转头看去……
“十方灵动?”
娇小可爱的剑灵少女依然是那幅头戴花饰,长发垂髫的造型;只是不管怎么看,都有了活生生的“人气”。
“十方灵动你成人了?”
迟中务惊喜问道。
“成不成人关你什么事!本神剑可和那些蠢女人不一样,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你的。”
“你……你还是那么刻薄啊……”
“哼!对你这种人——你还不把晏大夫的手放开?”
“啊……不好意思。”
“无妨。”晏定邦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至于你眼色蕴红,面颊微淡……”
“那是说你纵丨欲无度,精气两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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