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两人抱在一起哭诉许久,足见纵然分离多年,血脉亲情也未曾有半点淡去。
过了好久,迟中务才敢开口劝解。
有了这个台阶下,两人也都止住泪痕,相互询问起对方的近况。
一说起为何莫召奴早先不在心筑情巢,莫召奴就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无甚,只是心中有所动,在外游历而已……”
“召奴,你看着我!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文诏带在身边?”
“这……”
“时隔多年,你终于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可是姐姐,鬼祭刹司实非良主,我若是将文诏交还,东瀛必将永无宁日!”
“你……”
“姐姐!”
虽然感情十分细腻,对亲人的愧疚也铭记在心,但是事关东瀛故乡,莫召奴仍是寸步不让。
反倒是花座承君,因为女人特有的细腻的感情,先被触动到内心最柔软的一面——毕竟鬼祭刹司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花座承君一起了退意,就立刻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肯定无法说动意志更坚定的花座召奴——如此一来,不妨就……
“好吧,这次我们就不谈这个。”
“姐姐,多谢你体谅我的难处。”
“呵……”收起公事,花座承君立刻就现出了慈爱的大姐姐的造型:“来中原这么久,有没有被谁迷上?或者是有没有谁被你迷上啊?”
“姐姐你……你怎么可以问这个!”
莫召奴好像有些受不了这个问题,脸上顿时红红的,气呼呼顶嘴道。
“你啊……总是免不了要让我担心。”花座承君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莫召奴的头顶:“尤其是这个事……当年我可是担心的要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一点进步都没有……唉。”
“姐姐你再说,我……我可要走了!”
“好,不说不说。”花座承君笑眯眯收回手;而莫召奴则是默默收声坐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迟中务相信他们很早之前——也许是幼年,就已经很熟悉这样的配合了。
她们俩相互又看了一会儿,花座承君突然露出唏嘘的神色:“看也看过了,话也说过了……知道你这些年都还好,我也很高兴了。”
“姐姐,就留下吧!”
花座承君慢慢摇着头:“东瀛素来讲求忠诚,我……我不可以让花座这个姓氏背上彻底的骂名……”
“唉……”
自己已经突然背叛,让花座蒙羞;莫召奴已经可以想见自己离开的那些年,姐姐是如何受尽别人的嘲笑,又是如何努力维持了花座这个姓氏……
花座本来无姓,自己深深地为母亲感到不值,姐姐又何尝不是?而且同为女子,姐姐只会有更大的心志要光大花座这个姓氏,让我们那个毫无名字的母亲能够成为一个受人敬仰的对象!
唉……谁都不容易——莫召奴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姐姐……鬼祭刹司非是良主,我看他并不能再风光多久,姐姐还需早作打算。”
“呵呵……”花座承君不置可否:“你放心吧。”
花座承君转向迟中务:“我们离开吧。”
“好。”
莫召奴看着他们俩一问一答一唱一和,只好打开扇子遮住脸看也不看。
迟中务和花座承君两个刚转身,还没走出心筑情巢,突然四面喊声大起,从心筑情巢外跳进来一大堆人。
“哈哈!花座承君,你以为你行事能够瞒得过我吗?”
“你!权门宗矩……你竟然敢跟踪调查我!”
“哼!你已经不是名垂东瀛的君夫人了——你要牢记你现在的身份!别忘记了将军的话。”
“你……”最不愿提起的事被当面提起,花座承君脸色猛然一白。
“嗯?承君……”形势大不对,迟中务挺身挡在前面。
“迟中务,你不可忘记身为黑榜中人的上下尊卑之分!现在黑榜的领导人是我——我命你配合众将士,即刻擒拿莫召奴,逼问文诏下落。”
“我进入黑榜的介绍人,好像不是你啊。”
“哈哈哈!将军对你的赏格早已赐下——若能成功,花座承君就赏赐给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她么?还不快快动手?”
“你……”
花座承君脸色惨白——在迟中务和莫召奴两个面前被权门宗矩说得分明,她真有一种整个世界完全崩塌的感受。
“中务……召奴……”花座承君全身战抖,不自觉地低语着这两个名字。
“混……”
迟中务怒火内抑。
“马鹿野郎!”
莫召奴比他更加愤怒,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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