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不直接听上策么？”
“吾觉得中策也许更好。”
“中策便是尽快设法从迟中务那里获取九思剑法，然后挪出时间加紧修炼；在圣法察觉之前恢复武功。”
圣知说到这里，又用不怀好意的戏谑眼神看着圣慧：“只是这样一来，汝只怕就免不了付出些许代价——不过汝前些日子附体赫瑶之时，想必早已经练得得心应手，也许早已摸清迟中务的某些喜好也说不定呢？”
“哼！”圣慧脸上微不可查的一红：“上策呢？”
“上策，吾等百年前不合该先恶了魔界，又叛出佛界；如今佛魔不容……但天下之大，除开佛魔二界，尚有道儒可以容身！”
“道儒……但这两派……汝应该是知道的！”
“道门严苛，儒门却是有教无类。”
说到这里，圣知提高了声音：“现今的中原就有一方儒教大派，广纳贤才；似吾等这般的人物若是投入其中，少不得以礼相待，身居高位！”
“儒教大派？”圣慧略一思索，然后有些好笑地问道：“汝所言莫不是道境的汗青编？”
“正是！”
图穷匕见，圣慧脸色大变：“吾早就在思量，为何吾等四人被蘅佛子收录门墙以来，唯有吾三人获传真法，而汝……就连法言也并未学成——吾本意乃是蘅佛子轻重有别，现在看来，应是他早就看穿汝乃是汗青编所派之人了！”
“不错！蘅佛子早在数百年前就与汗青编合作；而吾，正是汗青编所派的监视人员。”
圣慧明思无碍，圣知索性挑明：“前些时日，汗青编不过是与耶摩天暗中较劲；但这段时日以来，武林争斗的焦点渐渐转移到耶摩天摩诃台老秃复生之事上，想必汗青编也终于要大举介入苦境中原了——此时正是天赐良机，过时不候啊！”
圣慧听完之后，却微微一笑，转头说起了旁的事：“圣知者，汗青编将汝派入佛界，一派就是数百年不闻不问；现在需要用人了，又向汝下达指令……只是不知事成之后，汝能在汗青编获得什么样的报答呢？”
“汝此言何意？”圣知脸色微微一动。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圣知者汝如此汲汲于收集高深武功；《九思剑谱》也是汝保管百年，《王者之路》也是汝主动接下任务……汝如此热衷于与汗青编所派任务无关之事，想必也是早存了自保之心吧？”
“呵……吾岂会因汝三言两语，就生出背离之心？”
“汝虽然义正辞严，却也掩饰不了汝口气的衰弱。”
“这……”
圣知虽然深知圣慧智慧无双，却也不料她竟然能够在言谈中反击自己：“虽然汝说的很有道理，但现目前吾等的难题却也必须渡过；除了投奔汗青编之外，吾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圣慧终于笑了起来：“汝如果保证不在生出别样的心思，吾倒是可以与你指一条明路走……”
“呵！圣慧者汝已经自身难保，又何来明路示人？”
圣知完全不信。
“信与不信，全在与汝自身……”
“这……”
圣知一语噎住，脑中飞速思考着。
自己虽然拉了虎皮做大旗，但实际上自己在汗青编的地位自己岂能不知？说起来自己本就是太辅寒雨梦中人私下派遣的人员，如果真的被寒雨梦中人翻脸灭口，说不定汗青编都不会知道有自己的存在；另外自己一身本事，说到底都是进入佛门之后拼命学来的。比起另外三飞天，自己付出的更多，但是如今的本事……
圣知思考了很久，圣慧也不打扰她；直到最后，圣知才慢慢收回思绪——汗青编可能是个好组织，但梦中人绝对不是个好上司——自己也许真的应该设法找个退路！
“圣慧者，汝真的有法？”
“那是自然！圣知者，告诉吾汝的答案吧！”
“吾……”说了一个字就噎住好久，过了数息，圣知才狠下心来：“吾今后就和汝并肩作战了！”
“好！”圣慧高兴地一拍手。
“这样汝该说明汝的计划了吧？”
“呵……”
圣慧抒发了一下内心的快活，接着说道：“迟中务在提到九思剑法之时，很明确地指出了一点——若是功力不足，便是得到了剑法也无法深入修炼——而这一点，其实就隐藏在剑谱内中！”
“嗯？”
圣知心中大震：“那如此说来……”
“没错！圣法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让吾等寻求九思剑法，其实只是为他一人所为！”
“哈！难怪汝如此简单便将王者之路交与了他。”
“吾对此早有预料，王者之路也已抄录下来——日后若是同心，自可一并修炼——圣法本来便不怀好意，贸然顶撞岂非是自寻祸端？”
“但若是如此……那就算获得九思剑法，对吾二人也是无益啊……”
圣知慨叹一声，却又转了话题：“难不成圣慧者汝是准备学那魔界的椒图？委身迟中务让他为你消灾么？那汝拉上吾……吾可不做这个！”
“汝多虑了！”
圣慧只能淡淡回应：“但吾之法门，却的确与迟中务有关。”
“哦？”
“汝还记得迟中务收走吾三人佛门内元的梵莲么？”
“汝的意思是！”
“没错！只要从他那里得到梵莲，吾等便可依佛门秘法反向解封；那时不但可以功力尽复，还可将圣定者的那一部分收归己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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