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剑气阻住去路,前面的岳冰脚步一滞,转眼就被后面的岳冰追上了。
两个岳冰一对上,立时抽出两把碧玉剑来,乒乒乒打个没完;其间兔起鹘落,两道雪白的身影交错数次,让迟中务这样人都看迷糊了——这到底谁是谁?
这么一来,迟中务就没法上去助拳了——万一你打错人了呢?
干着急也没用,迟中务索性游走起来,省得有谁跑了;可是他刚露出这个态势,场中间两个岳冰就各自发出一记强招,然后人影双分;其中一个一溜烟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岳冰,一脸痛楚捂着胸口瘫坐在屋顶。
很明显分出了好恶胜负,迟中务三人也就松下一口气。迟中务飞身上屋,略带一丝警戒地询问着。
“这位姑娘,你可无恙乎?”
“呃……”那岳冰一脸痛苦忍耐:“吾……吾心痛难忍……可否让小女子暂歇片刻?”
“嗯……请。”
迟中务伸手一请,但岳冰却已经站不起来了;无奈,迟中务只有请无情丝出手扶她去客房暂歇;然后先把赫瑶给护好。
“那位岳姑娘似乎心脉受伤,我看她现在并不需要我在旁照顾,而是需要你去妙手诊治。”
坐下没一会儿,无情丝就回来了,并说出了以上这些话。
“心脉?”迟中务有些吃惊——心脉受损还追着前面那个岳冰打?看来此中必有蹊跷!
迟中务站起身来,然后想了想……
“赫瑶身边不可无人照料,无情丝,就有劳你多费神了。”
“无妨,都包在我身上。”
时间一久,对迟中务了解深入些,过往的那些偏见都被化解,无情丝反而颇为欣赏迟中务对身边人体贴入微的态度;旬日以来,默契渐成——她心里也一下就捉摸到了迟中务的想法。
把两个女人都忽悠到一边,迟中务心里发笑,快步走进客房。
先去验一验……验一验这位岳冰究竟是不是那个岳冰,如果是——就让她好好“吃些苦头”!
————
“岳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所见的那名女子其实是冒你之名,行诱骗之实?”
迟中务言谈中尽显温和,唯恐再吓到这名高雅谦然的病西施。
先前一番试探,迟中务得出了“此岳冰非彼岳冰”的结论,然后又险些把这位心脉有伤的小美人吓得当场心悸,自然不得不尽力补救。
“嗯……”岳冰还是有些不敢看迟中务:“吾也不知此女竟然如此精擅变化易容之术,先前与她相交,本以为是个志趣相投的人,却没想到她居心叵测,险些骗走吾家传剑谱……”
“哦?”
“正是如此,吾才费心出来找寻她之下落;就算吾为了修炼剑谱,受了心脉之伤,也誓要向她讨一个说法!”
迟中务暗自点点头:“此女的确心怀叵测;先前她刻意接近于我,也是为了谋夺我身上的一部剑谱。”
“哦?”岳冰感兴趣地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仿佛迟中务不再那么可怕了:“那你……”
美人一问起,迟中务不由得脸上一红:“说来惭愧,我一时不察,竟被她得手而去。”
“噗嗤……”岳冰笑了出声:“是否你是那次吃了亏,才这般盘查吾的?”
这个岳冰比那个岳冰还精灵古怪——就算以迟中务的脸皮之厚,也不太受得了被一个知性美人这般戏谑——所以他只得讪讪退了出去。
接下来一段日子,迟中务的照料名单上就多了一人——岳冰自称在修炼家传剑法的时候伤到了心脉,勉强追击假岳冰到此地就撑不住了——不说以迟中务的心态肯定是不会看着一个大美人就这么伤痛的,就算是赫瑶,也因为同病相怜而对她大起好感。
迟中务为她诊完脉后,问道:“岳姑娘,你家剑谱是很多本吗?”
“嗯?”
“你的心脉之伤,看似是真气逆冲所致;实际上却是因为多种不同属性的真气在心脉交汇之时产生了冲突——这样的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同时修炼多种武功的人身上。”
“迟庄主你果然高明。”
岳冰略带妩媚的一笑,让迟中务心里跳了一跳:“吾家之家传剑谱,不重剑招,不重剑式,唯重一丝剑意;故而可从其中领悟诸多剑招……也是吾年纪太轻,心思太重,从中悟出许多不明其意的剑招;竟然想着将之融会贯通……唉。”
清幽一声叹气,让迟中务暗自受用。
“没想到岳姑娘武学天赋如此之高,倒是令迟某意外了。”
“这倒无甚……迟庄主你才是剑道大家,岳冰不过班门弄斧,徒惹人笑耳。”
“岂敢!听岳姑娘所说,你家家传之剑已经达到无形无相,由一生万之境,绝非迟某所敢轻贱。”
“哦?无形无相?”
迟中务听后心里一点头,又慢慢解释起什么叫做“无形之剑”;岳冰听完以后连连点头:“原来武学的境界竟然如此广博,若非上天让吾遇上迟庄主,只怕岳冰一世都将坐井观天呢。”
“呵……岳姑娘你过誉了。”
————
为她散去心脉郁结了十股真气之后,岳冰的伤势果然就迅速复原了。这段时间,极其擅长用热情的态度与人交流的她也和赫瑶无情丝结为好友。
“迟庄主。小女子想过了,武学之道果然还是需要相互交流切磋,才能有进步。”
“岳姑娘你这是何意?”
“嗯……小女子想要和迟庄主,以及两位姐姐共同探讨武学——只是不知三位是否愿意赏脸。”
又是讲武会?怎么这两个岳冰都是一个德行?
唔……不过想想,也只有这样,才对得上岳冰所说的“志趣相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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