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迟中务深深体会到了一个女人不讲理起来,是何等的让人头痛——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开导百里抱信的时候,怎么她就没这么激烈过?
皱着眉毛,迟中务索性直接抓住百里抱信的手往面前一带,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这是我的通牒——从现在起,我不许你再练这门功夫!”
“你是要彻底甩开我?”
情绪激动之下,什么儒音,什么雅称都统统甩到一边去了……
“你啊……儒门之中,难不成就没有通信的术法吗!”
迟中务看着智商直线下降的百里抱信,真有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
“啊!”
“唉……信妹你是知道的:我乃是学海无涯御执令司徒偃的得意门生,司徒老哥他最长的除了机关之术就是术法——再加上道门的术法……等我再来,我就会给你一部术法集册——东瀛忍术这个东西太显眼,而五灵术法却是大同小异……”
“……”百里抱信偏过头,有些不好意思。
“哈……在这里乖乖等我吧。”
迟中务看着这位英姿飒爽的女教主流露出难得一见的小女儿之态,也不禁心动起来。顺手轻轻捏一捏她的脸蛋,说出了这番话。
“轻薄无礼之徒!尚不知在外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吾身为儒教之主,终有一日要将汝彻底囚禁起来,永绝后患……”
“呵呵哈……”
————
现在的目标很明确了嘛……回风迹影中林,一来去回复自己已经完成托付;二来向出手把那个书生捞起来的世界询问那把刀的下落。
迟中务出手迅速,只用一天就完成了任务;这让花座承君极为欣喜——不管是哪个方面,是很重视她的交托也好,是痛惜东瀛女子的死亡也罢,还是说是迟中务办事能力突出也好,还是说迟中务本人已经有为东瀛办事的实质行为也罢……
这怎么说也是迟中务第一次实质性地为东瀛做事,而且做得如此干净漂亮;花座召奴喜气盈盈,亲自为他斟满一杯洗尘酒。
“中务,你这么快就干净利落办完事,这份能力真真让妾身欢喜得心里乱跳呢。”
“承君你的交托,再加上诸位的请求……不管是哪一样都由不得我怠慢啊。”
“怎样?”花座承君坐在他身边给他陪起酒来:“其实为东瀛做事,并不是如你先前所想的那般,就一定会和中原的利益发生直接的冲突……”
“嗯……也许是我以前有偏见;有很多事都必须亲自参与后,才能明白其中的是非曲折。”
“说得好!”花座承君一拍手,极为欢喜。
随着花座承君一拍手,四面的侍卫忍者等人纷纷退下,只留下世界等侍女。三侍手拿尺八,琵琶与手鼓。迟中务一杯酒放下桌上,花座承君便如鱼儿一般滑开。穿着足袋的小脚轻轻一点地板,顿时室内响起了合奏。
伴着三女的合奏与低唱,花座承君身躯摇摆轻晃,玉足点抹挑拈,团扇上下飞舞,小袿翻滚如浪。
东瀛舞曲,自有一番别致之美;尤其是舞者乃是情意绵绵的绝代佳人时。每思及此,迟中务总为花座承君一边谈感情一边做工作的本事而赞叹——虽然这算是他自己凑上去挨刀的——不过挨这样温柔的一刀,迟中务总是不肯后悔的。
且舞且移,迟中务稳坐正中,花座承君则是围着他舞了一圈了。
越旋越快,三乐器奏激越声,柔若无骨的身段迎风摇摆,如柳低垂。
身体后仰,美人臻首正好落在跪坐的迟中务的腿上,绝俏面容惑人一笑,让迟中务情不自禁。
一口酒含在口中,迟中务脑中若无所想,俯身下去……
四唇相对,双舌交接;一口佳酿暗渡,两人共饮了一杯。
各自直起身子,手鼓也拍上了快点;伴着急吹的尺八和促弹的琵琶,花座承君双手微举,飞快打起旋子来。
一圈两圈三圈……很快就数不清她围着迟中务来回边绕边转了多少圈。飞旋下,小衣摆起,束起的黑发摆起;团团舞成一片灿烂。
激烈的乐声奏上顶峰,犹如终于冲垮堤岸的洪水破空而降;三女呢喃声越大,反复吟唱着同样一句。
“似君俊彦何其少,独自神伤落泪频。”
乐至顶峰,声至顶峰,歌至顶峰,舞至顶峰。
四弦一拨当心划,停声落影。花座承君正好舞在迟中务案几前,就地一跪,上身前倾,双臂张举;正是伏拜的造型。
“唔……”
尽情享受过一回,迟中务轻轻扶起美人。
“中务,喜欢吗?”
“喜欢……深深的喜欢。”
“快乐吗?”
“快乐……从未如此快乐过。”
小扇轻掩玉面,花座承君呢喃着:“既然喜欢这快乐,那何不留下,永远快乐……”
“呵……”
迟中务虽然被捧得心神旌摇,但不幸的是他前几天刚刚把积郁了数月的火气统统泄掉了……所以对花座承君充满诱丨惑的提议还是保留了一分抵抗力。
“哼……就知道欺负妾身呢!”
看迟中务不上当,花座承君气恼地一顿脚,然后一阵香风走回内室去了。
三侍呆了一呆,迟中务正好和她们搭了几句话,然后问起了怒瀑精英。
“就是此刀么?”
世界从身后取出一把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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