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轻轻推开锋锐的利刃,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把绝代佳人揽向怀中。
“不妨亲自体会一下……什么样的程度才会让你……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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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月现,玉兔西沉。狼藉的大床下,不知何时就已被丢弃在地上的短刀反射着昏暗的月光,照着室内一片朦胧。
“呼……哈……”长间隔的粗重喘息,体现出男人的疲惫。
“吸……呼……”轻与微的萦语短促,显现出女人的满足。
一手搂抱着此生所见最美的女人之一的女人,迟中务一脸的快意。
全身紧贴着一世未曾遇见的强悍男人,绝情书一脸嫣红与媚态,脸上有着写不尽的惬意。
轻瞄一眼仍然迷醉的女人,迟中务低沉一笑:“女人总是在事前把自己想象得依然那么坚定……”
纵然是迷离不已,但女人依然敏捷发出反击:“男人总是在事后把自己想象得依然那么强悍……”
四目相会,彼此会心一笑;迟中务翻身又压上去。
不复事先的决绝冷漠,底下的女人一阵花枝乱颤的娇笑,顺手把被子再拉上去一些,遮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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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单一的药粉里稍微加那么一点点别的东西,在不损伤疗效的前提下就会有奇效……
这本是为了让病兰花能够更顺利地接受“治疗”而临时使用的措施,却没想到在另外两个人身上收获了丰硕的成果。
宇文弄月醒来时,那个昨夜做过坏事的男人已经在她身边了。
“呜……好累好困……”迷迷糊糊说着话,宇文弄月抱起迟中务一只手臂钻了钻,选了个既温暖又舒适的位置,缩成一团毛球,又睡着了。
顺手摸摸女人柔滑的黑发,迟中务心里的念头却飞到后半夜就趁月色离开的另一个人身上去了。
“罢了……只要努力调查劫镖案真相,以后总有机会再见……”
——要不怎么说OX后,感情能深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呢?
明明之前两女都对他是咬牙切齿般的仇恨,但是昨夜……
宇文弄月抱着他,絮絮说着自己一生只能给宇文冰心当影子的不如意;以及胳膊肘迅速外拐,把宇文知日诈死调查唐皇教幕后高人的计划给坦白。
而绝情书不仅留下了闺名舒愁眉,还说出了她就是当年佛顶冥塔劫镖案最大的受害者之一的情况。
迟中务回想了之后——不正是自己在学海外遇上的那档子事么?
迟中务把能说的都给她说了——只是保留了“梅饮雪可能未死,而且变身权倾天”这个未经证实的情报——因为他并不知道目前还真的有权倾天这个人,还是舒愁眉的顶头上司。
在被窝里,为了缓和药力失效后的气氛,迟中务抱着美人,许诺要助她查明真相——女人也未拒绝;关系就这么先定下了……只要努力办事,总会可能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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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塘外,天荒鳟和惊虹留恨两个垂头丧气。
本以为调离迟中务,叶小钗应该十拿九稳——没想到迟中务临行前驱散了叶小钗手上的毒气,助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惊虹留恨与叶小钗一战,虽然双方都未使出全力,但是被压制是很明显的。天荒鳟顺势再次提出暗杀,又被干净利落的拒绝。
两个人都无法达成目标,自然各自颓唐。
忽然一阵香风吹来,林间飞出一张白纸。
“昙华几时好?自从新月夜夜记,直待到今宵。”
“嗯?”目力过人的两人看着飞过的白纸上的词句,天荒鳟脸色一喜:“俳句?是‘人’……啊,惊虹留恨你等等我,我稍后会回来!”
交代完毕,口吟“天荒大泽,唯此一尊”,就起身钻入林中去也。
惊虹留恨喝完三壶酒,也没见天荒鳟再回转——虽然一直不待见天荒鳟的行事方式,但是多日下来也觉得是个可交的朋友——惊虹留恨决定去看看。
走进林内,第一眼就发现天荒鳟坐在地上,手持一杯酒,面带微笑地对着一处无人的角落。
“喂……人都走了还发什么春?”惊虹留恨皱眉走上。
“喂?天荒……”
伸手一拍,天荒鳟的人头突然跌落尘埃,脖间带起一片红雾——原来早在不知何时,便已有一把快不及目的薄刀将他身首分离了……
“啊!?!”
惊虹留恨呆滞了片刻,然后眉间带着挥不散的阴霾,又开了一壶酒。
饮了一口,然后酹酒身前。
“天荒鳟啊……希望你带着你的美梦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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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孔入气治疗血俨,绝非一次可以完成——是需要五次一疗程,最少要来六疗程的行为。”
这种通篇透着荒唐二字的论调,放在久经世事的舒愁眉面前,就成为一脚踹他下床,然后立刻穿衣离开的引子;但是放在涉世未深的宇文弄月眼前,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效用的。
做完“一疗程”,同时用兰花玉珏镇压住病兰花的寻死觅活;迟中务这才带人回转。
此时江湖上已经传开巫石门主蟠龙邪尊被神秘人斩杀,唐皇教主唐龙剑云生死不明的消息;同时知道了宇文知日未死,那么迟中务也大致明了了宇文知日的打算——诈死潜伏幕后,任由南北两派互斗,而后坐收渔利。
果不其然,宇文弄月联系上宇文世家的人之后,接头人便是将他们三人请回了宇文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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