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迟中务慢慢摸出一封信笺:“有了它,以后酒党就不必在南武林东躲西藏,偶尔还要入督府做梁上君子了。”
“酒党怎么办事,不用你来指点啦。”
“另外……吾探听到你们酒党有一位伤重难治的恩人——酒党历年入督府地窖盗酒,就是为了此人不是吗?”
“哦?这你也知道!”
“这是拂水楼的金帖——起死回生拂水楼的名号你应该听说过。”
“嗯……有这个东西,也不枉我钱银妙手不顾形象当众诈败了。”
鱼晚儿欣喜收下金帖,眼珠一转又问道:“喂……你在这里无聊么,要不要开赌一局?”
“赌什么——你好像没什么值得吾在意的。”
“哼!”
鱼晚儿自负赌术惊人,看到肥羊便忍耐不住:“本姑娘青春年少,肯和你对赌已经是格外施恩了。”
“罢了……若是你赌输了,便为南武林工作三年。”
“三年而已……简单!那本姑娘要是赌赢了呢?”
“回赠你价值三年工作的东西。”
“倒也不太亏……”
鱼晚儿笑道:“那么——麻将掷筛子四色牌你总会一样吧?实在不行,猜拳也可以啊。”
“那些实在没有技术含量,吾不屑为之。”
“哦?”
鱼晚儿吃了一惊,急急追问道:“这些都没有技术含量……那你是要提出怎样的赌法?”
心忖何时世上竟然出了连自己都不曾听闻的高级赌术,鱼晚儿如临大敌,神情严肃。
迟中务一派悠然,倚树而立道:“就赌等一下在你之后找上吾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可以了。”
“你……”
鱼晚儿哭笑不得:“这和丢鞋子决定去路有何区别?”
“当面对赌,总也要手段尽出,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将一切交与上天,岂不更公平?”
“那本姑娘赌下一个来找你的是男人!”
鱼晚儿应声说道:“沐紫英已经被你吓跑了;陶朱朱做了紫宫世家的媳妇肯定不会来找你;殷芊嫿先我一步离开,如果也是寻你早该分别了……至于蛊媚香罗,她是向西南方而去的。”
“说得极好……”
迟中务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吾也是如此认为的。”
“那你不紧张?”
“输也输不了什么——而且万一赢了呢?”
迟中务答得淡定:“总之这回都是撞天瞎,分析不过是给自己壮胆罢了。”
“哼!”
鱼晚儿闻言,神情也显得有些焦虑和不安起来;她学着迟中务也靠在一棵树上,左磨右蹭总是没法安静。
忽然迟中务抬起头睁开眼:“来了。”
“是男是女?!”
就好像守在产房外面的人一样,鱼晚儿一跃而起:“到底是男是女啊?”
“是男……女……男……”
迟中务皱着眉头,歪着脑袋,不断反复着答案;鱼晚儿气得要死,几乎一脚踹到他脸上去:“到底是男是女啊!”
“两男两女相互追逐,胶着得很……就看越过那棵树。”
迟中务一指:“第一个越过那棵树的,就是答案。”
鱼晚儿一看前方,也隐约觑见了几成一团的四条人影。
狐疑看一眼迟中务,她凝神一观——竟是先前在比武招亲中见到的紫宫世家第三代。紫宫宣夜的幼女紫宫遥与她的女儿紫宫月希在前狼狈奔逃,后面一名须发皆张,面容凶恶的彪形大汉提刀追赶——最后的,则是比武招亲的主角,紫宫世家第四代的希望之星紫宫太一神色焦急奔驰在尾。
“这是什么情况?”
“吾又如何知道?”
就在两人互问互答之时,四人如风而行,已是瞬间追逐不见了身影;鱼晚儿愕然而立,迟中务又再度闭上了眼。
“根……根本无视了我们?”
“敌我不明,不惊动旁人乃是上策——不过鱼晚儿姑娘,为南武林工作三年,从今天就开始咯。”
“你……说吧!”
鱼晚儿没好气道:“先说好——想要让本姑娘做违心之事那可办不到!”
“你想多了。”
迟中务上下打量几眼:“等你再长大几岁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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