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能得到魔者的认可与赞赏,对池中物来说,就是一个绝对的意外之喜了——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但从他私下判断来说……
可能他无意之中给袭灭天来解除自身困惑,造成了一些帮助吧?
奇怪吧?有趣吧?
一个魔……也会有心魔的!
一夜之间,仿佛整个魔界就真的向他敞开了大门。
九祸之前固然是十分热情,但池中物又怎会看不出她那浓浓的功利之意、与热络言语下深深的疏远之心?但现在……女后在他面前,却收起了那副伪面具——于是乎,一个霸道内敛、阴冷深沉又老成善断的邪族女王,便真正展现在了他的眼中……
而阎魔旱魃,也真的把他当做自己人了——比如魔君就曾将他私下叫去大殿,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诫他不要对九祸抱有过多的想法……当然现场略有些尴尬的气氛就不必提及了。
事情好像一直都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变化……吧?
“一对一,我们的战力并不占优势。”
池中物叹息道:“虽然对上公法庭或者万圣岩或者南武林或者中原正道我们都有绝对的胜算——但对方又怎么会任由我们搞各个击破呢?”
阎魔旱魃看完池中物花费了许多心思撰写的调查报告,静默片刻,问道:“九祸,吾的提议,你考虑过了吗?”
“解封鬼族,可行。”
“嗯……”
深深看一眼神色不变的邪族女王,魔君语气中难得带上一丝叹息:“那倒要辛苦你了。”
“为魔界大业,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吧……从现在起,魔界一切动作,都以接合断层,重新唤出魔界最强的战斗种族为重中之重!”
“什么鬼……赛亚人么?”
池中物忍不住冒出来一句,顿时引来魔君女后的目光,让他不得不尴尬一笑:“抱歉了抱歉了——这件事,听说魔界无人可以办成……我在苦境认识不少能工巧匠,也许能帮上忙啊。”
“池中物你乃吾界之人,又身居魔帅高位,为魔界出力正该当然。”
九祸轻斥一句,又安抚道:“魔界一向赏罚分明,若是能立下大功,绝对不吝恩赐!”
“是吗……”
九祸微微一顿,冷声道:“但最好每个人都能明白自己的定位。”
“那是自然——为了魔界大业,我也是能牺牲一切的啊。”
“是吗?”
九祸淡淡道:“那就看你能付出什么了……魔界的大业,乃是所有魔界之魔终生的追求,为此付出一切,理所当然。”
“好!那我现在就出发。”
“嗯……就等你的消息了。”
人影瞬间离去,大殿内只剩下两大首脑。
阎魔旱魃坐回宝座,好似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于此人,九祸你有何想法呢?”
“想法?那是多余的。”
九祸毫不客气:“现在的吾,还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种人。”
“池中物这个人潜力的不可思议……若是有一天他能成长到那样的地步,九祸你又该如何?”
“呵……”
九祸转过身去,仿佛看着断层下全族沉眠的鬼族禁地。
“魔界的大业才是最重要的,个人的荣辱得失与之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是了……你就是这样的魔啊。”
阎魔旱魃悠悠道:“当初,你也不是因为将魔界大业作为首要考虑,而放弃了朱武下嫁玄影么?”
“嗯?阎魔!”
“哈……只是忽然有感而发,说起心事罢了……”
“哼!这是魔界最大的秘密之一,魔君不要轻易再提起。”
“本座自然知道。”
————
“窗前细雨日啾啾,妾在闺中独自愁。何事玉郎久离别,忘忧总对岂忘忧……”
轻闭双目,斜倚玉楼;迟中务垂放在腿上的手随着清婉的歌声打着节拍——在小楼之内,十丈软红之内,两条绰约身影穿梭不断,手足摇摆,具有倾天之色;眉颦口笑,皆带无限风情。而软帐左右的隔间内,更有绝妙的箜篌长笛合奏,配合着舞者的轻歌曼舞,将两层小楼,染成一处人间仙境。
“啪……”
一鼓掌,歌声落,一开眼,舞步止;两位舞姬停得是恰如其分,就好似这一曲相思舞,就该在此时收尾一般。而两侧的隔间内也再无音讯传出,唯有轻声离去的脚步,仿佛为三人营造出一种奇妙的氛围。
“真是绝代的技艺……”
迟中务摇了摇头,叹息道:“再多看一刻,只怕吾就再无离去之心了。”
“承蒙公子夸奖,奴不胜受宠若惊。”
微微一福便掀开垂帘步出舞台,色无极言笑晏晏,赤着雪白的玉足便走上铺满一间的软绒地毯,直来到迟中务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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