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感觉如何?”
“气息不畅。”
“这很正常——连续使出两式极招,对你造成的反噬非比寻常;再加上你之内伤还未痊愈就又被三灵蛊侵害,本源虽然依旧强健,但损害也是不小——反倒是你体内邪源因此蠢蠢欲动……所以吾的建议的——三个月内,最好不要与人大动干戈。”
“唉……真惨!”
“今天虽有两名不弱的对手围攻于你,但看起来他们并没有足够的默契……单对任何一人,你尚该不至落荒而逃。”
“可我比较中意一巴掌把他们全部拍死。”
“省省吧——过一段时间自能做到。”
“我感觉已无大碍。”
“你伤势本就不重——受损之处,主要是经脉受过量元气冲击,需要养复;同时乾坤正气消耗颇大,亟待调息;至于肉身嘛……引出灵蛊之后,已经无碍。”
“引出?”
“那不然你以为吾为何来得迟了?”
“啊哈……我可不想听你讲是怎么治疗的。”
“吾也无意带你去南柯梦地参观。”
“呼……那她们呢?”
“你说那三名女子?”
晏君临脸上露出趣味的笑容:“她们只是暂且被灵蛊控制寄宿,你将她们体内蛊虫取走之后,她们便已恢复健康了——之所以昏厥许久嘛……”
“咳……我是说她们现在在哪儿?”
“嗯……她们现在一个坐在客房里叹气,一个呆坐在床边,还有一个靠着窗户,痴望远方——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件事吾就不插手了。”
她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笑道:“怎样——迟大神医,还不赶紧去救人?”
————
“进来。”
开门入户,屋内顿时响起一声低低的惊呼。
“呃……”
没想到竟然是三个同在一屋——迟中务张了张嘴,一时却不太好开口了。
“不解释什么吗?”
唯一一个能够正常对话的色无极满脸阴霾,颇为愤恨地追问道:“某人在之前还信誓旦旦……结果呢?”
“唉!”
长长叹口气,余光飞快扫过靠在床头,垂首发呆的北辰泓与撑着窗台,眺望远处的倾君怜;迟中务看向坐在桌边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色无极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你也有脸自称受害?你……”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迟中务变为诚恳的语气,略微弯下腰,放低姿态道:“其实是因为你们当时被蛊毒所控制,在那里发狂;而我也是毫无办法,想尽手段也不能阻止你们性命的流逝——万般无奈,我才只好出自下策……把你们三人体内的毒蛊吸出,纳入我自己的身体。”
他坚定道:“就算是让那虫子把我咬死,我也不忍心看你们那么痛苦!”
“……”
想象中该有的反应并未到来——不管是鄙夷也好,还是感动也罢,乃至于是激愤的暴起也可以让他拟定下一步的策略……北辰泓把头又偏过去一分,倾君怜呆呆的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只有色无极紧咬红唇,脸色慢慢涨红……
这是……感动了?
刚飞出这念头,色无极便已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迟中务怒斥道:“你还真会骗人!”
“我……”
咬牙切齿好一会儿,色无极才压抑着气愤,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当时,我……我们只是……只是身体不受控制!”
“哦……啊?!”
猛然醒悟,迟中务背心冷汗直流——只是身体不受控制?那岂不是说她们对自己昨夜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那还怎么骗……
等等!
迟中务脑筋一转,灵光闪过瞬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然她们只是身体动作包括语言神态不受控制,那岂不是说她们昨晚等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某人面前做出那种种勾人的媚丨态……乃至于大跳解衣艳丨舞,甚至脱得如同小白羊一般,把自己做成一道大餐送到迟中务嘴边……
“嘶……”
稍一假想,这思绪就控制不住地发散开来——昨晚各种美妙的感觉涌出回忆的深海,令迟中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
色无极眼神一凝,马上就猜到了这色胚在想些什么;再回想自己所言……聪慧的女子立刻羞红了双颊。
“还不正经!还不正经!打死你……打死你!”
把茶壶茶杯烛台什么的一股脑砸了过来还不解气,色无极挽上袖子,捏起粉拳就没头没脸一阵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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