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少女婚约的对像也算是周遭几十里有名的豪强,武功正可以庇护这一家族的产业……本以为两人联手,就能像过去一样纵横江湖——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太浅薄了。”
“难道就这样认命了!”
色无极急了起来:“如果只是这样,那奴家可不付听资!”
“时间只有短短三个月,少女的义姐并不知道密信的具体内容,所以也是无法指望的——少年少女两个人在家里急得团团转,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把命运托付给上苍。”
“嗯?”
“说来也是少年没用……先天不足又不能大张旗鼓介入别人家的私事;三个月无论他怎么努力,甚至都不是那豪强的一招之敌。”
“那……这时候应该有天降的过路英雄拔刀相助才对啊!”
“是啊……少年倒是找了不少英雄——可惜……有本事的他找不起,找得起的又没用!”
“那最后岂不是……”
色无极露出尴尬的笑容,神色惶惶地看着迟中务:“最后怎样了?”
“命运是会开玩笑的……少女在这种压力之下,竟然挖掘出了自己潜藏的天资,三个月的时间武功大进,在定亲大会上只用轻轻一剑就打败了前来提亲的豪强……人生是不是很有趣?”
“那少年,一定很沮丧吧?”
“哈……”
迟中务沉默半晌,忽地笑了起来:“少女脱困之后,少年破尽家财,然后又花三个月时间缠着师父,借用他师父的人情与底气,从一处有名的聚会那里,用两件奇怪的商品,为少女求来了一把神兵利器,作为对她的祝贺!”
“哦?”
色无极一愣,凝思片刻后展颜一笑:“如果是真心,那就该为对方感到由衷的欢喜……而不会介意自己的处境!”
“是啊!如果是真,那就该全心为对方着想,而不是萦怀于自己的个人处境……”
迟中务凝视色无极:“所以我放不放她,都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
色无极忽然大大松了一口气,由衷笑起来:“那奴家就不必担心姐姐了。”
“那就请二位继续好好地在这里住下去吧——如果愁落暗尘是真的清白,那陷害他的人未必就不会对他身边亲近之人下手;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
“奴家会向姐姐说明白的。”
色无极微微行礼,然后告辞:“夜深了,奴家不便多扰,还请公子早些歇息。”
“慢走。”
刚迈出几步,色无极忽然回首一笑,低语道:“只是没想到昔日受了恶霸的气,今日就成了给人气受的恶霸……这世事的变数,真是令人觉得趣味横生呢。”
“哈哈哈……”
迟中务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哈哈……那色无极姑娘——你是愿意成为恶霸呢,还是愿意做那不屈反抗的少女呢?”
“嘻……奴家,可没有那样伟大的志向呢!”
————
“教主要再临人世,除了取得咳羊茎之外,尚需强大的力量作为能源消耗,才能够复生血肉。”
翳流黑派之内,醒恶者郑重吩咐:“当今世上这等奇物纵然不少,却大多都在一方之主手中,翳流实力不全,强要取之恐怕为难——但据吾所知,还有一样东西,既容易得到,又十分强大。”
醒恶者此时收住话头,现出难色:“只是最后会引出一名凶残至极的敌人……若无周密筹划,只怕翳流未来不妙。”
“长老,敢问那人是谁?”
“南武林之主,南君迟中务!”
“迟中务?”
一个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恶声恶气:“就是那个支持苗族打压翳流的狗东西?正好……爷爷还有好几笔账要和他算个清楚!”
“狂妄!”
醒恶者手一扬,劲力鼓起;方才发声那人吃不住力,向后一退。
“连这样的程度都受不了,还敢狂言夸口?”
“哼!”
“关于此人,吾已有计划……但为防万一,军师仍需做出收尾。”
“此事吾会筹划。”
“好……那就等时机到来,三方一起下手!”
————
没在庄园得到任何想要的,迟中务次日便被正道中人抓去了萍山。
“阎魔旱魃功体已破,现今实力不足过往七成,众人应对已是绰绰有余,又何必拉上我这个伤病员呢?”
迟中务神情萎靡不振,坐在一旁喝着茶,嘴里念念叨叨。
之前他大展神威,单人独力将阎魔击成重伤,自然是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只是今天一见他这般虚弱,却令众人吃不准轻重了。
“迟中务,练云人前辈寻你前来,不是为了要你出力——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啊……不知有什么是能够为前辈效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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